在宋小果的那個世界中,人自燃雖然也是不解之謎的一種,但因為不是個例,所以很多學者都以科學的角度做出了諸多解釋。
人自然分類極多,有閃燃、燃、燃等詳細劃分,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得有一個前提,就是自燃點。通常況下,自燃點需要在70度左右才能引起燃燒,按理說來人因為有水分等質的存在,是不可能達到這個溫度的,可偏偏卻有這樣的實例存在,宋小果著手指頭,腦海中閃過了許多想法。
按照龔流的描述,石浩上只有煙霧冒出,沒有明顯的火,分明就是燃的現象,但小賀又看見了一閃而逝的火,這又屬於閃燃,什麼樣的況下才能導致同時出現燃和閃燃?諸多的自燃解釋之中,宋小果向來推崇蠟燭化現象和聯膦這兩種解釋,可不管是哪一種解釋都無法將石浩的況概全。
宋小果暗自琢磨著,扭頭問了司苑一句。「司苑,你可驗出了結果?」
「師傅,此確為骸無誤,短時間極高的溫度焚化,按理說來應該不會留下這截骸骨才是。」
「那得多虧了小賀的那桶水。」宋小果點頭繼續問道。「骸骨之上你就沒發現別的東西?」
「還有一極淡的火藥味。」
宋小果滿意地笑了,看來最近司苑對驗一道越發湛了起來,就連那淡不可聞的味道都注意到了。
按理說來人自燃不管怎麼歸類都應當屬於天災,可石浩這件事宋小果卻不這樣想,因為有個人出的端倪實在太多,令不得不懷疑。
「石環,你阿爹平日待你如何?」
石環在一旁悲泣了半天,現在終於有人開口詢問於,小姑娘尚未說話已是淚流滿面,悲悲戚戚地回道。「阿爹只有我這一個兒,自然是待我極好的。我們父二人本不是萬悅城之人,年前才從家鄉投親到此,阿爹好不容易才在天香樓謀了這份差事,不想……」
石環哽咽著無法再說下去,白梓豪和司苑眼中都閃過了一不忍。
「不是萬悅城之人,那你們是從何來此投親的?投的又是何人?」宋小果繼續追問。
石環抬起頭眼神有些漂浮,神更為悲切。「我們本是沃舒城之人,來萬悅城投奔姨丈一家,可等我們到了之後才知道姨丈家早已搬走,不知去往了何。」
「沃舒城?很遠的地方呢。」
宋小果意有所指地說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初紅連城裏的倒霉和尚方開可不就來自於那個地方。
「姐姐知道沃舒城?」石環眼底閃過一慌。
「嗯,有個認識的人是那裏的。你們為何千里迢迢來這裏投親,難不沃舒城出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娘病逝之後,我們在沃舒城無親無戚的阿爹才帶我來這裏,說這裏是王城,繁華熱鬧些也好謀個差事做。加上姨丈一家在這裏,所以阿爹就帶我來了。」石環說得頭頭是道、有有據,宋小果卻更加懷疑於。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邏輯思維這般嚴,說出話來沒有半點,這本來就是很不尋常的地方。
宋小果想了想,忽然似笑非笑地將目瞥向了滿臉同的白梓豪。「二皇子,你看這小丫頭這麼可憐,現在爹又遭了如此天災,不如你先收留著?」
「我,為何是我?」白梓豪俊瞬間變形,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姑娘開玩笑吧,我連落腳之都沒有,怎能讓跟著我?七王府那麼大,難不會沒有一偶之地收留?再說剛才石環已經說了,誰能幫要回石浩的,就做牛做馬的報答誰,此事在下可不敢居功。」
「二皇子此言差矣,偌大的萬悅城怎會沒有你的落腳之?既然你都說了七王府夠大,那不如你一併暫住七王府,我想七王爺一定會十分歡迎你的。」宋小果角的笑意明顯擴大。
白梓豪可是有前科的人,只有將他弄到眼皮子底下看著,宋小果才能放心。
納晟霖自然也明白宋小果的這個心思,當即淡淡一笑,點了頭。「如此甚好。」
此際,白梓豪也終於驚覺過來了宋小果的本意,他暗自嘆了口氣,心裏暗罵了宋小果一聲小狐貍。
「石環,既然你阿爹的已尋回,你又無可去就暫且跟在二皇子邊吧。他目前做客於七王府,你也一同隨我們回去。」
「謝謝姐姐,謝謝七王爺、二皇子……」石環在地上連連磕頭。
宋小果又代了龔流等人幾句后,才讓司苑帶著那截骸骨出了天香樓,本來宋小果是準備要直接去三王爺納晟愷府上的,如今多了這麼多閑雜人,只得先回了七王府。
路上,納晟霖低聲音問宋小果道。「你把白梓豪弄回來我能理解,可你為何連石環也一併帶了回來?」
「這丫頭有異。」
「何?」
「我記得方開曾說過,沃舒城遠在平夏王朝極北之地,年前才從那麼遠的地方跑來這裏投親,偏偏親戚還不見了,這不是擺明了查無尋嘛?雖然說的很合理但我卻不信。我們得派個人去沃舒城查查這個丫頭的底細,總覺得有些怪異,石浩的自燃只怕也沒那麼簡單。」
「這丫頭表現出來的老辣確實和的年歲不符。」納晟霖自然也察覺到了石環的古怪。
回到七王府之後納晟霖將石環給了俞洪安排,隨後便將白梓豪留了下來。雖然兩人並無過深,但納晟霖還是不得不提醒他一下,畢竟石環那丫頭確實是讓人不大放心。
納晟霖將宋小果的意思一說,白梓豪就瞪大了眼睛,他本就是皇族出,對於一些謀算手段很是敏,如今納晟霖稍微提及,白梓豪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七王爺的意思是讓我監視石環?」
「談不上監視,二皇子還是小心些為妙。畢竟這個小姑娘所言是真是假尚且不知,而且石浩的死過於詭異,正如小果所說,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需得查證之後才知曉。」
「就算是人禍,對石浩下手恐怕也沒什麼好吧?」
白梓豪還是有些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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