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半煙本就做的是這迎來送往的八方生意,若是沒點認人的眼力勁,也站不到今天的位置上。一邊熱絡地同安拓打招呼,一邊打探著納晟霖的來歷,半點不冷落後者,畢竟納晟霖不管站在哪裏,上都有一種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散出,倒是扮男裝的宋小果讓弘半煙有些拿不準。
一眼弘半煙就知曉宋小果是個子,子來這風月之地?還真是讓人有些無從下手、不好拿分寸。
就在弘半煙心中暗自衡量的時候,宋小果也在默默打量著弘半煙。眼前這位風姿卓越的嫵人兒,哪裏會和小說里寫的那些徐娘半老有半點吻合?要說是琉璃館里最當紅的姑娘,宋小果也是信的。
在弘半煙的熱相邀之下,幾人隨著進了二樓的雅間,剛坐下茶還沒喝到裏呢,門口就湧進了一堆鶯鶯燕燕,環燕瘦各有千秋,看得宋小果雙眼十分火熱。
故意推了推納晟霖的手肘,低聲音湊在他耳畔問道。
「七爺,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若是沒有我就代勞了。」
「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納晟霖哭笑不得地回道。
宋小果指尖恍如不經意一般掠過納晟霖耳畔,拖長聲音半真半假地說。「這有什麼,歷來的東西可不就是為了讓人欣賞的?我留兩個姑娘下來,們既能掙錢又不會掉塊,還能遇上七爺這樣的大金主,我也算是做好事了。」
「你高興便好。」宋小果的作讓納晟霖心神一盪,他努力繃住了臉上的清冷。
他也是從宋小果醉酒之後才發現,這個丫頭撥起人來簡直要人命,但越是這樣,納晟霖就越是放不開宋小果。
雖然長得並不傾國傾城,但納晟霖總覺得是上天派來收拾自己的小妖,現在宋小果的舉也證實了納晟霖所想。
宋小果咯咯笑著,放開了納晟霖,抬眼朝著桌子對面早已紅了老臉的安拓了過去。
「安叔叔,喜歡誰你就留下,我保證回去不會說話的。」
「……」
納晟霖瞬時破功,哪裏還能保持住臉上的表,他帶了警告之意瞥了眼宋小果,清清嗓子才對弘半煙開口道。「半煙姑娘是覺得我等只配你這些庸脂俗?」
就這些,還庸脂俗?納晟霖眼也太高了點吧!宋小果環顧了一圈屋裏的諸多子,暗自咂舌。
弘半煙也有些掛不住,這些可是琉璃館除了紅牌的那兩位,能選出最好的了。
搖著綢扇弘半煙依舊保持著笑意。「爺眼頗高,只是白芷、屈瑤們已是我這裏最好的姑娘了。爺如此說,想必是心裏已經有了人選吧?只要爺開口,我一定把喚過來。」
弘半煙一邊說著,一邊朝這些子揮了揮手,一乾子滿臉失地退了出去,忽然宋小果蹦了起來,直接指著那名名為屈瑤的姑娘大聲喊道。
「這個留下,我喜歡。」
「……」
「……」
納晟霖和安拓對視一眼,兩人眸子中都出了無奈之。指著宋小果能有點自覺,這簡直就是一種奢。
納晟霖乾脆無視宋小果的舉,直接對弘半煙說道。「我聽聞這琉璃館中的柳茹雪甚好,就了。」
「茹雪?這……」
「怎麼?不是半煙姑娘說的,只要我開口,你一定就能把人找來。」
「爺,柳茹雪確實是我琉璃館的招牌不錯,但現在實在不方便,現在本無法出來見客。」
納晟霖抿著不說話,眼神輕飄飄地看了安拓一眼。安拓立即心領神會,兩錠金元寶便出現在弘半煙面前。「我知道是丁躍先出的價,但我們這位爺也不對做什麼,就是聞名而來想要見見。」
「可是安城主,就算我同意了,這柳茹雪也不會同意啊。」
安拓一反手,又是兩錠金元寶甩了出來。「半煙姑娘你可要想好,能讓我作陪的人,難道你會心裏沒點譜?錢,你收好,至於怎麼說服柳茹雪那就是你的事了。」
見了錢,誰會不想掙?面前可是明晃晃的四錠金子,弘半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但還是沒敢鬆口。「城主大人,我是真的沒辦法啊……」
「你這麼為難,該不是柳茹雪已經有了孕吧。」一旁,宋小果正牽著屈瑤的小手,說得很是不經意。
弘半煙臉一變沒吱聲,而是將屋裏除了被宋小果留下的屈瑤以外的閑雜人都打發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弘半煙才滿臉難地點點頭。「這位姑……」
「咳咳咳……」
「這位小爺猜的不錯,確實是這麼回事。丁爺早就將柳茹雪的贖錢給了我,如今明面上是還留在這裏,但早已是自由之,我也無法強迫做任何事。」
「丁躍先這手腳還真夠快的。」宋小果意有所指的說道。
剛才的話不過是試探之語,畢竟在秦樓楚館還能隨著自己子的又有幾人?而且看這弘半煙的模樣,應當也是個有手段的人。能讓弘半煙看著錢而不收,宋小果也只能猜測對方是自由,又或者是懷有孕,沒想到事還真是這樣。
不過柳茹雪有孕,這反而更加大了的犯案嫌疑。
畢竟丁躍先能等,但柳茹雪卻等不了,總不能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在琉璃館這種地方吧?所以葉翠蓮便了最大的絆腳石。
納晟霖就算貴為七王爺,也不可能去強求見柳茹雪,而且他也不會那樣做。
宋小果呵呵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臉上滿是無所謂。「那便勞煩半煙姑娘替我傳句話,我們來這兒是因著丁家的案子,若是現在不出來見我等,那只有我回頭尋個理由把弄去公堂上見面了。」
安拓和弘半煙都吸了口涼氣,宋小果這話說的霸氣,明擺著是要濫用職權了。
但納晟霖坐在一旁就如同聽不到一般,安拓只好著頭皮附和宋小果的話語。「半煙姑娘既然知曉我們為何而來,還是快些傳話去罷。」
「是,我這就去。」
弘半煙如同腳下抹了油,一溜煙地出了雅間,房裏唯獨留下不知所措的屈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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