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說道：“你不知？你就一個不知，便想要打發我麼？”

季淑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本想要說“我沒有做過”，的確，花季淑做過與否不知，但是沒有做過，這是個無形中換概念的句子，說出來也不虧心的，可是一轉念，季淑心想：“難道我說不是我，他就能信麼？而且先前我正煩他糾纏我，不如……”囙此話將出口，反倒忍住了，只說道：“你能信則信，不信拉倒！”

上直見本來著急地要辯解之態，忽然之間卻又變得態度強起來，上直大失所，一時火遮了眼，罵道：“果然是婦！”一掌甩過來。

季淑其實早有準備，他許會手，可此刻，不知為何卻不想躲開。

上直怒火正熾之時，一掌結結實實打落在季淑臉上，手心火辣辣地。

季淑臉上吃痛，裡也鹹腥一片，大抵是出了，子撲在床邊，卻又撐著床面，轉頭看向上直。

上直口起伏不定，面前季淑頭髮散，角帶，白的臉上浮現幾道紅痕，樣子很是淒慘。

上直心頭那火苗簇簇的跳了跳，理智回歸，略有幾分後悔之意，整個人踏前一步，想看季淑傷的如何，不防季淑會錯了意，竟冷冷地說道：“你若覺得不够，這邊臉也由得你打。”

上直一怔，著倔强冷漠的神，心如刀絞，又似墜寒冰之穀，惱恨加，無宣洩，回手一拳捶在桌子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季淑嚇得抖了抖，定睛一看，卻見上直氣衝衝地往外跑去，門口春曉夏知兩個聞聲嚇得也進來，見上直滿面殺氣，急忙躲了開去，上直頭也不回，飛起一脚踢開個擋路的凳子，極快地沖出門去。

春曉夏知兩個忙搶過來，見季淑這幅模樣，各自嚇了一跳，不敢做聲。

季淑捂著半邊臉，不知為何，這本是所求的，這一刻，心中竟也毫無喜悅之意，見丫鬟進來，只淡淡說道：“此事不用告訴其他人，春曉，把東西收拾一番……夏知，去看看有無冰塊，拿來替我敷臉，沒有的話，弄點兒冷水泡塊巾子。”

春曉收拾了番，猶豫遞過一，道：“……這個……”季淑抬眼一看，卻見是上直帶來的那本惹禍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