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姜糖一愣。

被裴燁追殺的人，不都是惡人嗎？

而且，大師兄和二師父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那隗昊也是一個地方的，大師兄為什麼會追殺他？

一臉不解。

賀忱也不知道。

他說：“我一開始也沒注意到這件事，畢竟在那個地方，被人追殺實在是太尋常不過了。”

那地方沒幾個好人，誰還沒幾個仇家了，總會被黑道白道追殺的。

他那個時候因為搶地盤也是這樣。

所以當時他沒多想。

“我也是后來遇到裴燁之后，才發現了一些端倪的。”

“追殺我師父的人，招式和你的，和裴燁的很像，氣質也像。”

而他們的武功，都是跟暮云平學的。

追殺隗昊的人，一正氣，和暮云平裴燁一樣。

那個時候他正于人生中最低谷的時候，對世界上的所有事都不興趣，也沒問過。

現在想起來，他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問問好了。”

也比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姜糖反倒安道：“沒事的，忱哥你那時候也不知道嘛，不能怪你。”

賀忱輕嘆了口氣，“我師父大概真的和你師父關系不怎麼樣，那時候我經常看到他對著空氣打拳，然后又拆招，還嘟囔說他才是最厲害的。”

那些拳法，分明就是暮云平的招式。

他是想打敗暮云平。

而他的破解之法，步步殺招，專克暮云平的招式。

這也是他剛才沒敢用全力的原因。

他這麼說，姜糖就都知道了，不由了脖子，有些后怕，“還好忱哥你手下留了，行吧，那我就不生氣啦。”

賀忱笑了聲，“那我也放心了。”

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姜糖著下，“有機會還真想見見你師父，我二師父那麼好的人，為什麼他會那麼恨他啊。”

這個嘛，賀忱也不懂。

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我們也十幾年沒見了。”

聞言，姜糖不由有些詫異，“都過去十幾年了呀。”

才十幾歲哇。

明白過來的意思，賀忱沉默了下，說：“我確實是比你大了些。”

姜糖眨了眨眼，笑瞇瞇道：“你師父和我二師父也算是同門，那你師父我也該一聲師叔，你就是我師兄啦，比我大也是很正常的。”

賀忱：“……”

好好好，不認哥哥，改師兄了是吧。

反正他就總是逃不開兄長這個份。

他角了，在姜糖繼續說話前遞了一杯茶給，直接喂到了邊。

姜糖直，兩只腳疊而放，優哉悠哉地輕輕晃著，也沒手，就著他的手就把茶喝完了。

“忱哥，你怎麼我了？”

賀忱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不想說話。

他不知道了，他只是不想聽說話而已。

想也知道后面的話肯定不是他聽的。

“了嗎？想吃什麼？”賀忱轉移話題道。

姜糖也沒想剛才的事，想了下說：“想吃面了。”

“好，我給你做。”

他說完就往外走了，姜糖立刻屁顛屁顛跟了過去，倚在廚房門上，好奇地看著他拿出面來。

“忱哥你還會和面呀？”

賀忱點頭，“以前在國外讀書，飯不好吃，就自己學會做了。”

原來如此。

姜糖不由敬佩地看著他，太厲害了。

“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賀忱想了下，拿了一把青菜遞給，又遞給一把豆角，“把這個擇了吧。”

“哦哦。”姜糖四下看了看，見旁邊放了個小凳子，就坐了上去，開始干活。

坐在那里，小小一團認真擇菜，看上去還乖的。

賀忱角不由勾了起來。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姜糖看了過來，沖他笑了下，說：“忱哥，怎麼覺你把我當小孩一樣。”

“我看賀大哥做飯的時候，淼淼干的也是我這活，你該不會把我當淼淼了吧，那我是不是得你……”

“爸爸”兩個字還沒出來，賀忱就眼疾手快地往里塞了個核桃仁，面無表地看著，“好好干活，別說話了。”

不知道六師父的啞藥賣不賣，他想把毒啞。

好好一張，怎麼就這麼不會說話呢。

姜糖也不管他塞的什麼，直接咬著吃了。

后知后覺又反應過來了一件事，奇怪地看著他，“忱哥，你給我吃核桃干嘛，還有，這核桃哪兒來的？”

不記得他們買過核桃呀。

賀忱搖頭，“不是我買的。”

那就只能是暮云平了。

姜糖一下子就又想起了他們那天說要讓補補腦子的事，瞬間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由哼了聲。

“我這麼聰明的腦子，哪里用得著補。”

賀忱瞥了一眼，不想說話。

也就學習的時候聰明。

嘆了口氣，賀忱轉繼續和面。

什麼意思。

姜糖鼓了鼓腮幫子，氣呼呼地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揮了揮拳頭。

他們現在對著不就嘆氣，好像是多傻的人一樣。

不服！

暮云平在樓上看著這一幕，不由了眉心。

這傻子。

算了，眼不見為凈。

他重新折回書房，想著隗昊的事，角勾起一抹冷笑。

倒是沒想到，賀忱居然會是他的徒弟。

難怪第一眼看著就討厭。

好在他沒把他那狗脾氣也學會，不然就算他是小徒弟的有緣分，他可能都忍不住要對他手了。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想了想，他還是給裴燁發了個消息過去，讓他查一下這件事。

裴燁正好從車上下來，看了眼手機，不免出幾分詫異來。

沒有回復，他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師父，怎麼突然想起查隗昊了？”

暮云平也沒瞞他，直接說：“他是賀忱的師父。”

“什麼？他還活著？”裴燁一臉詫異地問道。

這下子，到暮云平驚訝了，他微微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燁一拍腦門，“對了，這事我都還沒跟您說過，隗昊在您失蹤后就跟著消失了，后來再見，就是有兄弟去三不管那邊出任務，說是見過他。”

“還看到他和當初想殺您的邁倫走得很近，有說有笑的，經過查證，我們認為他已經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