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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38章 沈確攪局

“荒唐!胡鬧!”沈確話一出口,李太傅就氣得吹胡子瞪眼,手指著沈確,巍巍,“陛下你是一國之君,怎麽如此兒戲?甘州蝗災嚴峻,陛下你怎麽能將此視作遊山玩水之事?”

    “甘州流民眾多,陛下貴為天子,萬一出了個什麽三長兩短,臣等怎麽向列祖列宗代?”

    “不妥,此事萬萬不可,還請陛下三思。”

    一時間沈確被滿朝文武口誅筆伐,保皇派的一個個恨鐵不鋼,指著他的鼻子將他罵得狗淋頭;攝政王派的揣著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假裝勸上一勸:

    “陛下年紀還小,貪玩也正常,李太傅不必如此怒啊。”

    這一勸反倒讓保皇派罵得更兇了。

    沈確無助地向薑清慈投去一眼,後者假裝沒看見,低著頭繼續裝死,沈確隻好又看向顧宴禮:

    “皇叔,你幫朕勸勸薑卿,朕也想和一起去。”

    “罷了。”顧宴禮合攏手中的灑金折扇,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輕敲一下,滿堂寂靜,同時向他看來。

    “陛下恤民,巡視甘州,是一件好事,諸位不必再阻攔。”

    “顧宴禮!”宋丞相怒不可揭,第一個發作,“你到底安的什麽心?陛下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甘州有多有多危險你不清楚,陛下如果出了什麽意外,誰來負責?”

    即將結為秦晉之好的兩家,卻當場吵了起來。

    幹得漂亮。

    薑清慈將這些都歸功於自己之前的搬弄是非,在心裏為自己豎了個大拇指,卻聽到顧宴禮不鹹不淡道:

    “不是有薑丞相在麽?薑丞相領頭賑災,同時負責陛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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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看熱鬧卻突然被call的薑清慈:???

    人言否?

    “臣覺得……”

    “好啊好啊。”不等薑清慈拒絕,沈確就兩眼放,“那朕去甘州玩……巡視,對,朕是去巡視,朕去甘州巡視這段時間,朝中大小事務就給皇叔了。”

    “好了,事就這麽定了,退朝!”

    沈確說完,像是唯恐再被朝臣們指著鼻子罵,沈確急急忙忙下了金鑾殿。

    途徑薑清慈邊時,突然停下來,扭頭對一笑:

    “薑卿隨朕下朝,正好和朕說說去甘州要準備些什麽。”

    薑清慈不想接這個爛攤子,現在看見沈確就兩

    沈確力充沛得實在令人發指,實在想不明白,他一個久在深宮裏傀儡皇帝怎麽會有那麽充足的力。

    昨晚做到最後,若不是哭著求他,怕是今日是真的連早朝都來不了了

    若是帶他去了甘州,這還賑什麽災啊,直接被釘死在床上得了。

    二來,若是沈確也在,也沒辦法再肆無忌憚地搞那些左右逢源欺上瞞下的小作了。

    言又止地看向顧宴禮,試圖勸他打消這個念頭:

    “王爺,臣覺得宋丞相說得對,陛下九五之尊,確實不該以犯險……”

    顧宴禮一記刀眼飛過來,冷嗖嗖的,大有一副“你敢說不我就砍了你的腦袋”的架勢。

    薑清慈冷不防打了個哆嗦。

    有本事他自己去啊,合著又不是他顧宴禮被折騰。

    但麵上仍舊一片平靜,薑清慈拱手道:

    “臣明白,一切聽王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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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多好啊,薑卿,不要拒絕皇叔的好意。”沈確咧嘿嘿一笑,出來兩排齊整白潔的牙。

    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缺心眼的樣子狗看了狗都搖頭,保皇派恨鐵不鋼地扭過去頭,有氣無發做,不想去看。

    沈確也不在意,從手裏出來笏板扔到地上,拽住的袖子帶著往外走,裏嘟嘟囔囔的:

    “甘州是什麽樣的啊,有什麽好玩的嗎?有大蟈蟈嗎?薑卿能和朕講講嗎?朕第一次出宮去那麽遠的地方,若是遇到什麽危險了,薑卿記得保護朕啊……”

    薑清慈無語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渾都是怨氣地跟著他出了殿,回了昭華殿。

    宮人垂著頭添香備茶,進進出出的。

    沈確擺擺手,屏退了眾人,白犬哼哧哼哧蹦著小短往薑清慈上蹬。

    它被沈確喂養得很好,膘亮,歪頭興致地用腦袋蹭的小,尾搖得十分歡快。

    殿隻有他們兩個人,沈確也卸下了在人前裝出來的紈絝相,蹲下子,白犬的一頭,仰頭眼地看著

    “薑卿不嗎?”

    薑清慈還在神遊天外,斟酌著怎麽才能讓沈確放棄這個念頭,聞言也沒多想,將手掌落在他的發頂,作輕

    沈確的作僵在原地,烏黑的眼眸盯著的手腕。

    腕骨嶙峋,上麵還有被他咬出來的齒痕,沈確眼睛中浮現星星點點的亮,似笑非笑地揶揄:

    “朕是讓你這隻狗,它很久沒見薑卿了。”

    薑清慈瞳孔微,說了聲“抱歉”匆匆就要收回手,沈確卻的腕骨,將的手掌重新放落在自己的發頂,掩著鬢角在臉側,歪頭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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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也可以,左右朕也是薑卿的。”

    薑清慈倒吸一口冷氣,看得出來,沈確為了拉攏,是真的下了本。

    想到今日在朝上說的那些,歎了口氣:

    “陛下何必摻和到這裏麵來呢?臣既然答應了陛下,就不會做對陛下不利的事。”

    “既然是這樣,那薑卿為什麽不想讓朕一起去?”沈確目如炬盯著,不放過臉上的一點兒表,順便手將按坐在榻上,在麵前蹲下,的長袍,“薑卿在怕什麽?是怕朕發現些什麽,還是怕皇叔發現些什麽?”

    薑清慈心頭微,一顆心猛地提起。

    沈確這話說得漫不經心,卻暗藏鋒芒,有那麽一瞬間,會懷疑自己做的這些小作早就敗了。

    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難纏。

    薑清慈現在很後悔,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把握,同時將這個傀儡皇帝和顧宴禮耍得團團轉,為自己鋪路。

    但是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

    此刻的沈確就好像一條毒蛇,地纏繞著的脖頸,稍不留心就會將毒牙刺進管中,放出毒素,讓永遠沉淪在他布置下的羅網中。

    薑清慈偏頭,避開他的眼睛,淡淡地抱怨:“臣隻是擔心自己的,臣還年輕,不想放縱貪歡而亡。”

    “噗——”

    沈確輕笑出聲,手掌握住的膝蓋,緩緩拉開:

    “朕會節製的。”

    薑清慈鬆了口氣,沈確卻突然說著低頭。

    薑清慈慌忙按住他的發頂,大驚失

    “陛下剛才說過的,是要食言嗎?”

    沈確盯著畔,笑得邪肆:

    “所以朕要給薑卿賠禮道歉。”

    “君子口不手,朕很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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