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道:“既然中意,肯定是姑娘不錯。”
宋胭點頭。
魏祁溫聲道:“門當戶對固然好, 但不是說‘妻賢夫禍’麼, 人也重要。”
他有心安, 到底是難得,宋胭舒了口氣, “夫君說的對。”
他又看一會兒,突然從背后拿出一本書來:“看了這個,會不會開心一點?”
宋胭看一眼,藍封皮上赫然印著“倩離魂”幾個大字。
“竟是這個?這個我只聽過,還沒看過。”說著接過去,發現還是圖版。
魏祁見開心,自己也笑了:“今日路過無涯書局,見外面寫‘新書到’,就去看了眼,沒見到眼的新書,倒看見這個,店伙說這書‘生離死別,纏綿悱惻’,我想那不正是你喜歡的麼,就給買回來了。”
宋胭笑,還有些別扭,替自己辯解:“我也不是只看閑書的,那詩詞歌賦,經史子集,我都有看。”
說著將書略翻一遍,字跡印得清晰,圖也好看,著實是大書局出來的東西,總算暫時忘了心里那番悵然,笑了起來。
見笑,魏祁便知自己買對了,是真這些才子佳人、的東西。
用過晚飯宋胭打算著當晚看完,所以早早就沐浴好去了床上,誰知魏祁卻也過來,要來索歡。
如今兩人在此事上越來越契合,他住在房中不走了,而也漸漸會到魚水之樂,再行房不像為傳宗接代,倒像為了快活。
一番纏綿,紅燭搖曳中,宋胭平復好呼吸,輕聲道:“我去洗洗。”說著要撐起,卻被他攔住。
“洗什麼,我聽人說不洗更易懷孕。”
宋胭臉紅了:“哪有這樣的說法?我怎麼沒聽過……”
“有,我聽來的。”
他將摟住,有一下沒一下繞的頭發玩。
宋胭又想起哥哥的事,問他:“如果后面哥哥婚,我們送多禮錢合適?”
魏祁道:“不是你作主麼?”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
宋胭正不知如何開口,又聽他說:“禮重一些吧,你就這麼一個哥哥。我記得景和堂庫房里有個穿牡丹紅木描金彩繪屏風,那個喜慶,倒是可以和禮金一并送過去。”
“那個也太貴重了!”宋胭驚嘆,也見過那個,那個造出來得一二百兩銀子吧!
魏祁溫聲笑:“那個還好,不算貴重,你說出去嫁了國公府,是尚書夫人,回娘家不得要些面子麼?”
宋胭自然是想禮重一些,一是心疼哥哥,二當然有補娘家的意思。父親是清水衙門,只靠俸祿度日,母親為嫁不丟面子,給添了許多嫁妝,如今哥哥婚,嫂子家更清貧,母親手上想必是拮據的,不忍心。
可作為兒媳,不好做得太明顯,有他這話就好了,便似有了尚方寶劍。
手抱住他肩,偎在他懷中:“夫君真好。”
別的不說,是真大方。
魏祁湊近:“哪里好?”
“哪里都好。”
“是嗎?敷衍。”
宋胭抬起頭來,態度認真:“哪里敷衍,我說的實話。”
他問:“我怎麼就見你在拿錢時夸我,也沒見你在舒服時夸我。”
他低低地笑,往上親。
如花眷,逗起來真好玩。
他在床上廝混了太久,最后直接摟著妻子睡了,原本打算晚一些看的公文只好放到第二天,提早起來看完才出門。
今日出門時略有些晚,到院門口,見到了過來請安的江姨娘。
江姨娘見了他,連忙退到路邊,低聲道:“大爺。”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再沒說別的話,也沒看一眼,就徑直往前走了。
待他離開,江姨娘抬眼,久久著他的背影,到他徹底走遠了,才回過頭,往宋胭屋中去。
宋胭近日跟著二太太悉公中事務,沒有每日去婆婆那里請安,此時正看著什麼冊子,江姨娘來請安,也無心寒暄,只應了兩聲,讓江姨娘回去。
江姨娘也認識幾個字,看手上那冊子,辨認了一下,是國公府的人員花名冊。
知道如今二太太有了孕,要養胎,有意將掌中饋的事出來,府上沒有別的能用的人,宋胭正正好,就頂上來了。
府上有下人悄悄議論,這新為人比二太太溫和,萬事又有主意,也大方,肯將事務分派下去,竟都很喜歡。
江姨娘向宋胭告知一聲去看曦姐兒,便去了魏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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