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沒想到父親也是認同念書的,便低聲道:“是。”
話說完,魏祁與走一同回西院,然后讓先回去,自己回了景和堂。
景和堂主事的是他娘黃嬤嬤,他不愿心起居上的事,大事由母親那邊管著,雜事就由嬤嬤管著,此時他便來黃嬤嬤,問有關納妾的事。
黃嬤嬤回道:“是聽說有這回事,好像是大太太那邊想著等有孕了給大爺再安排個屋里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又興許只是提了提。”
一邊是主子,一邊是太太,黃嬤嬤說話很小心,大爺雖是主子,但他從不管后院的事,大太太也不是什麼心寬廣的人,回頭得了大太太埋怨,日子倒不好過。
魏祁自然能聽出來黃嬤嬤不想擔責,所以又是“聽說”,又是“不知是真是假”,但既然能說出這事,就證明確有其事。
但這事,不管是已經開始籌備,還是只提了提,都讓他覺得荒唐,他才婚兩個月,這妻子心里怎麼想!
“好了,我知道了,嬤嬤先去忙吧。”魏祁道。
“是。”黃嬤嬤要走,魏祁卻又想起什麼,問:“大邊的秋月,家里是不是過世了什麼人?”
黃嬤嬤知道這事,很快道:“是的,說起來也是可憐,病了,有個酒鬼爹,那爹說要給治病,就要把妹妹賣給人販子去,知道后就拿草繩上吊了,還告假回去待了兩天。”
這樣一來,算著日子,魏祁便知道宋胭為什麼要給他抬姨娘,又為什麼是秋月了。
因為不抬,有別人給他抬,只能先下手為強,選個自己人;而秋月,正如自己所說,貪圖那點銀子。
宋胭還真是……為什麼就覺得他一定會同意這麼荒唐的事?他就如此像那種熱衷于納妾的好之徒嗎?
黃嬤嬤下去了,沒一會兒,彩玉卻來了,說是大太太那里讓來問,西院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還和做弟媳的郡主起了爭執。
魏祁看著彩玉,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段時間彩玉來得太頻繁了,以前母親也會派人過來找他,但沒這麼多,也不一定是誰,多半是小丫鬟,而不是彩玉這樣的心腹大丫鬟。
見魏祁一直盯著自己,彩玉不由低下頭去,臉微微發紅。
見如此,魏祁心中那點疑慮也就確認了,不由嘆息:連人都選好了,又怎麼是隨便提一提呢?他實在不知母親心里是什麼想的。
索,他從書案后起:“你先回去,我這就去一趟母親那里。”
彩玉告退了,魏祁徑直去往宜安院,彩玉讓他走在了前面,可他走得快,自己只得快步跟上。
第025章 第 25 章
到了宜安院, 張氏坐在房里,見了他,半撐著扶手道:“你今日倒有心, 愿意走這麼一趟,見你一回可不容易。我問你, 那西院到底怎麼回事?我這在兒都能聽見吵,聽說你還和你弟媳拌了?”
魏祁坐下來,將事經過大致講了一遍,張氏皺眉道:“好端端的,你管這事做什麼, 不過是個丫鬟,還是西院的,與你也不相干。”
魏祁不愿與母親多作爭辯,只正回答:“丫鬟也是人命。”
張氏有些煩,不說這些事了, 又問:“還有,說是這事還牽扯到你家那位?那老五又是和有什麼不清白?說是讓丫鬟帶什麼信?”
“母親先不要胡猜測, 我正要問母親這事。”魏祁道, “我聽說,母親要給我納妾?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為母親, 張氏自然知道兒子是不愿納妾的, 以往還沒續弦時便同他提過幾回,他都給推了, 現在了婚, 只怕更加不愿意。所以含糊回道:“只是提了提, 先著,想著以后要是你家的懷孕了, 也不至于臨時慌。”
“母親的意思是等胭兒懷孕了就要納妾?我可不記得府上有這樣的家規。”魏祁道。
張氏也知自己理虧,辯解道:“既有孕了,怎麼不能收個知知底的自己人呢?你房中總要人照顧,又要養胎……”
“母親確定妻子懷孕,丈夫納妾,妻子能安心養胎?”魏祁反問。
張氏不悅了:“你今日怎麼回事,反駁我,我難道不是為你好?”
魏祁回道:“我也不想忤逆母親,是母親行事太荒唐,我沒有要納妾,什麼孕前,孕后,都沒有這樣的打算,母親暫且斷了這念頭,省得府上猜來猜去,弄出誤會。”
“我是你母親,只是想安排個人照顧你,你倒是聽也不聽是什麼人,就直接給駁了,可有把我這母親放在眼里?”張氏說著一哼,帶著酸意道:“想也是,如今你做大了,又怎會聽我的?”
魏祁沉默,張氏繼續道:“你才十四,你父親就去了,都是我一個人照顧著你們幾個長大,你姻緣不好,我要給你安排親事,又被你祖父攔了……他們西院捅出的婁子,倒要我們來收拾,你是不知,我多替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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