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沒想到他會突然間出獠牙。控製不住的渾栗著，卻隻能俯首於這樣曖昧又危險狀態下，毫無反抗之力，更不敢輕舉妄。

    他們兩個人得極近。甚至已經清楚的覺到他某的蓄勢待發。

    男人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看著，像是捕獵功後，欣賞自己爪下獵的野。

    想象中的進一步侵犯沒有到來。約約地，似乎到他的克製，又好像到了某種模糊的脈絡。

    “陳過，你別這樣……”然後，有晶瑩的淚水滾落出眼角，順著臉頰一路向下。

    人神驚惶，淚眼蒙矓的模樣脆弱，無不可憐。

    可陳過心卻生出一種想要淩的，想親手將這份脆弱折斷。

    “真的，你別這樣。”抖且略帶嘶啞的嗓音這時再次響起，“陳過，你這樣我害怕。”

    “你說過，你不喜歡強迫……”

    男人眸漸漸深暗。他微勾起角，低聲開口：“我是不喜歡強迫。但今晚是你撥的我，這怎麽算？”

    “大晚上的說一個正值壯年，且對你有興趣的男人腎虛，難道不是在暗示？”

    “現在我上鉤了，你又嚇這樣。”

    “怎麽？敢不敢做？”

    阮清驚惶的神中忽然多了幾分委屈以及愕然。就是隨口說了個養生常識而已，哪裏知道陳過竟然就往那方麵上聯想，還借題發揮。

    以前和曹好的時候，他熬夜，也從健康角度這麽提醒過他。怎麽從來就沒被誤會過有什麽暗示呢？

    不由出聲控訴他……

    “陳過，你這是者見！”

    “我沒那個意思！”

    可有沒有那個意思並不特別重要。對於他來說，本就是最大的。

    所以稍有風吹草，便隨時能讓他心中的山洪決堤。

    他炙熱的目落在臉上，猶如實質般灼得滾燙。

    “陳過，你……唔……”

    男人的大手住的下，突然低頭吻了上去。

    而後麵的話悉數被堵了回去。

    隻能被迫承著他的攻城略地，與他纏綿共舞。

    淚水洶湧溢出眼角。

    男人手段嫻的撥著，又像是在被撥。趕在徹底一發不可收拾前，他終於停了下來。

    陳過呼吸沉重且淩，他附在耳邊，像是賭咒又像是警告：“阮清，沒有下一次。”

    說完猛地起，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門口。

    防盜鐵門外，剛剛找到地方的藍騎士正準備敲門。他看著驟然推開的門，一隻手維持懸空的姿勢，有些不知所措。

    陳過沒想到門外有人，同樣也愣了一下。他目掃見對方手裏那個專門裝藥的外賣袋子，明白過來這是阮清剛才給他的解酒藥。

    “給我吧。”他朝著對方出手。

    “阮士？尾號xxxx?”騎手小哥敬業地確認了一遍。

    陳過點頭：“對。”接著又解釋一句，“我是男朋友。”

    小哥不再遲疑地將東西給他，臨走前不忘說一聲“麻煩給個五星好評。”

    陳過看了眼手裏裝藥的紙袋子，終究沒忍住回頭看向屋。

    人已經坐了起來，抱著膝蓋蜷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像極了遇見危險時的刺蝟。

    他盯著看了幾秒，抬腳走出去，回手關上了房門。

    陳過沒有立刻離開。靠在剛才等待時的那個位置上，他出上最後一煙，“啪”地一聲掀開打火機蓋子將它點燃。慢慢完後，才抬腳走進電梯。

    寂靜的公寓，阮清維持著那個姿勢坐了許久，才活著僵發麻的四肢，起走向浴室。

    帶著泡沫的浴花過時，覺前和腰間都有些刺痛。衝幹淨後低頭看去，發現那兩都印著紅痕，被熱氣一蒸格外的鮮豔刺眼。

    阮清不是沒經過事的，當然知道那是陳過剛才時掐出來的印子。

    閉上眼，狠狠抹了把臉。心煩躁無比。

    狼怎麽可能不吃。是他最近幾次的克製讓放鬆了警惕。

    可既得罪不起他，又擺明了沒辦法徹底躲開他。

    其實不太明白陳過剛才那句“沒有下次”是什麽意思。是以後不會再來找？還是以後不會對做這些近乎侵犯的事？

    顯然這兩種可能都是極低的。

    而最可怕的是。剛剛在驚恐過後，竟然在他的親吻和撥下生出了一種衝和迷惘，想要同他一起淪陷，就此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