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循環播了五遍,還是沒什麼頭緒,不過沒之前沒麼焦躁不安了。
這首歌把帶到小時候,有時景巖的那些日子,始終都記得。
所有的不幸,因為有他,仿佛又覺得還不壞。
時回神,穿上外套下樓,上次跟時景巖一塊喝剩的紅酒還在酒柜。
客廳里沒人,阿姨都回房了。
找了只高腳杯,倒了半杯。
本來想倒一杯,又怕喝多了,睡著了誤事。
做個深呼吸,仰頭,把半杯紅酒一口氣灌下去,差點被嗆著。
半個小時后,酒上頭,這次暈的比在爸爸那里喝酒暈的厲害。
時找出時景巖的微信,開始打字:【小時候,我想和你一個姓。
后來,我終于如愿了。
再后來,我最討厭的莫過于和你一個姓。】打好了,手指卻在綠‘發送’鍵上遲遲猶豫不決。
時,你親的勇氣哪兒去了?
再不表白,時景巖就是別人的了。
手指抖了一下,點了發送鍵。
一分鐘過去,時景巖沒回復。
時張的沒法呼吸了,怕時景巖不理解什麼意思,又加了一句:【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討厭跟你一個姓?】這回是此地無銀了吧?
發送出去后,時盯著屏幕,靜等著時景巖回復。
屏幕的亮漸漸暗下去,始終沒回音。
黑漆漆的房間,張又不安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真想把他拉黑名單,從此再也不見。
時景巖正在回家的路上,從公司出來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現在還沒結束,沒看到時那條信息。
時媽媽比自己兒子還興,“誒,你打算怎麼表白?先說給我聽聽,我看能不能到陶陶。”
時景巖著眉心,“媽,能掛了嗎?”
時媽媽威脅道:“你敢,你要是敢掛我電話,我這就給陶陶打電話,說我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
時景巖:“……”
他岔開話題,“我爸呢?”
時媽媽:“在給我清空購車,沒空跟你聊。”
又想起來,“鮮花買了嗎?戒指呢?”
時景巖有種道不清說不出的無力,“媽,我不是求婚。”
時媽媽:“可以先送個素圈戒指呀,適合學生戴的款,這樣其他男生一看到戒指,就知道是有男朋友的。”
時景巖的手指無節奏的敲在車窗上,半晌,“嗯。”
時媽媽很得意:“怎麼樣,關鍵時刻還得靠你老娘吧?”
汽車已經拐進院子里,時景巖:“我到家了,掛了。”
時媽媽:“希你別被拒絕,拒絕了也沒事,多表白幾次。”
終于收線。
每次跟母親聊天,時景巖覺比談判還累。
剛要收起手機,看到提示欄里有消息,他點開來,是時發來的,再一看時間,是在二十分鐘前。
時景巖立即推門下去,大都沒來得及拿,大步走進別墅。
這二十多分鐘里,還不知道有多煎熬。
很快到了二樓,他爬樓梯爬得太快,現在氣息不穩。
本來還在擔心,可看到他臥室門口那個倔強地影時,他又笑了。
時沒等到回復,借著酒勁,直接豁了出去,堵在他臥室門口,他要是不給個說法,就不讓開。
不管接還是拒絕,要清清楚楚的答案。
要是拒絕了,就準備讓醉酒背這個鍋,第二天醒來可以做個沒事人。
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
時雖然有點暈,但沒醉,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消息收到沒?”
時景巖走近,微微頷首。
他角的笑意還沒散去,笑里帶著三分慵懶,七分寵溺。
時由于太張,沒敢看他的臉,也沒看見他的眼神有多和,手指微,用了全部的勇氣,“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
時景巖打斷:“不想。”
時:“……”
時景巖上前幾步,離只有半步之遙,在時還沒來得及悲傷時,他彎腰,直接將抱起來,“我先表白。”
時一下沒了重心,趕摟住他脖子。
他抱抱的那麼,兩人在一起。
忘了呼吸,直直盯著他的臉,眼前卻是一片虛無,大腦也是空白的。
時景巖抱著進了他的臥室,用腳把門帶上。
他轉,把抵在門板上,他這樣抱著使不上勁,拍拍的,“攀著我。”
時這才有反應,沒做夢,也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現的幻覺,就在時景巖懷里,反應還是慢了半拍,雙盤在他腰間,勾住。
不過這樣的姿勢……太曖昧。
時耳廓泛紅,耳發熱。
之后時景巖沒再說話,一直看著的眼,時被看的眼神無安放,略微側眸,看向一邊的墻壁。
過了半刻,時景巖解釋:“一直在跟我媽打電話,到了院子里才看到你信息。”
時局促,抿抿,又點點頭,以示知道了。
本來曖昧的氣氛卻被一陣音樂鈴聲打斷,這鈴聲不是他的手機鈴聲,難道換了?
這是零點的鬧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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