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易健說：“月牙，你知道嗎？等恢復期過了，國的學校都已經開學了，甚至一學期可能都過去了，你再去學會容易跟不上的，國外的學校難道不好嗎？”

他說的很有道理。

樂芽之前沒考慮過這個。

樂易健說服人的技巧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的是靜養，還不適合回學校。”

樂芽口而出：“我可以休學一年。”

樂易健終于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沉聲道：“月牙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聞言，樂芽心里一咯噔。

小幅度地搖頭，“沒有。”

樂易健一看就知道兒有心事，在心里嘆了口氣，“爸爸給你一段時間想想。”

樂芽猶豫道：“好。”

從病房離開后，樂易健去醫生辦公室和他聊了會兒耳朵的后續治療，然后待了一晚才回國。

幾乎是在到達機場的同時，他就給學校里人打了電話，最近正是績下來的時間。

朋友說：“樂芽可給學校爭氣了，出國我還怕學校丟了個好苗子，沒想到績這麼好。”

當時班主任報上來的估分結果是七百分，其實現在真實分數是712，全省都是前排。

樂易健說：“我兒當然最好。”

在國外還沒手的時候，樂芽就天天在看書做題，一點也不比在學校里放松。

“行了知道你兒控。”朋友微微一笑，“你今天打電話給我不是要問我績吧？”

樂易健想了想，“我是想問一些事。”

兩個人一直說了接近幾個小時。

樂易健從機場一路到公司里，書看到老板沉沉的臉，都有點懵，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直到傍晚，電話被掛斷。

樂易健了眉心，他就說為什麼樂芽突然這麼堅持在國上學，原來如此。

書端茶進來，“老板，要不要吃點東西？”

樂易健擺手，在他要離開時突然問：“資助那邊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書管理這事的，連忙說：“文件我馬上可以調出來，現在需要嗎？”

樂易健說：“拿過來吧。”

這麼些年的文件總共加起來都很厚了，一直是書看的，他沒那個心去看。

書將文件放在桌上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電腦上的界面，有點愣愣的。

自家老板還會看吧？

.

樂易健回國的時候，樂芽忐忑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還是怎麼的，突然變得這麼強起來。

樂芽也不是覺得留學不好。

等了兩天后，從陳漾那邊旁敲側擊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然后才放下心來。

梁暖期間過來找，兩個人在樓下草坪聊天。

“他劈了，你知道嗎？”梁暖氣得要死，“我靠，我他媽被氣死了，嫌棄我不開放，我就不開放咋的了。”

樂芽安：“不好就換一個。”

“我已經踢了他。”梁暖瞪著眼，“劈的還是我室友，兩個人簡直就是茶壺配鍋蓋。”

樂芽聽說過自己的室友，拎出來的事也極品，偏偏梁暖那時候合同還沒到時間。

梁暖又問：“你留學的事怎麼樣了？”

樂芽說：“好像已經定了。”

看不怎麼開心的樣子，梁暖解釋：“因為都覺得外面的教育是英教育，樂先生想的比你多，而且我想的也是這樣，不過是對于我這種來說，你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發。”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梁暖在這里生活幾年看得很多，想搏個好文憑，回國后會比普通大學生高出一倍甚至幾倍的工資，或者是直接找個國外的工作。

這已經是常態。

樂芽想了想，含糊不清道：“我想和我喜歡的男生上同一個學校。”

這種言論在梁暖看來實在是太天真了。

“每年有多在上新學校之后分手的你估計都不知道。”梁暖說：“如果一個大學就能分開你們，那也沒必要談下去了，他不能來找你啊。”

樂芽想說他窮的。

萬一像新聞里說的那樣，一張幾千塊錢的機票下去，未來一個月都吃咸菜泡面……

都難以想象。

梁暖不知道想的這麼遙遠，也不知道陳漾和到底是什麼樣的牽扯，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說。

隨口道：“不行就讓他過來找你唄。”

樂芽悠悠地嘆了口氣。

拿出手機，看著微信里陳漾的名字，猶豫了好久才把這件事和他說了一下。

……

陳漾站在辦公室里，看著樓下草坪。

樂芽在和一個小孩子玩，旁邊梁暖抱著一壺茶，這邊正是冬季，暖落在下方，閃爍著。

他手機上還有不久前接收的一條消息。

樂易健站在他側，問：“有沒有想說的？”

自從查到學校里的事之后，他幾乎整晚沒睡著，不知道樂芽和陳漾已經識到了這種地步。

他以為不說資助生就不會知道。

陳漾靜靜地看著下面。

樂易健剛和他見面時就知道這年和他父親不是一個樣，格截然相反，甚至有種瘋狂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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