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行心不甘不愿地數服從多數:“大家都沒問題,我也沒意見。”
邊瀟瀟差點就舉手拍掌了。
沒想著這麼順利,裴桑榆也心大好。
拿公筷順手挑了塊排骨,放進周瑾川碗里:“沒放香菜,多吃點。”
然后頓了頓,放下筷子看向李知行,抱歉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自己夾。”
李知行郁悶到毫無食。
原本以為魚子醬過后,能借著跳舞跟裴桑榆再多接,這會兒直接腰斬。
而且,和周瑾川關系真的很好,到能記住飲食的小細節,夾菜也非常自然。
他看向兩人,面上倒是跟普通同學沒什麼兩樣,各吃各的。
尤其是周瑾川,從頭到尾都沒說兩句話,看上去十分冷淡。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有一個特有的磁場吸在了一起,把別人都隔絕在了世界之外。
那種覺,很難形容,卻并不舒服。
他吃了兩口,實在呆不下去,放下筷子起。
理由找得相當生:“我突然想起來一點前要表,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這就走了嗎?”裴桑榆沒察覺到他的緒,只是沖他笑了笑,“早說就不你了,還麻煩你跑一趟。”
李知行搖了搖頭,言又止。
最后還是把話都咽了回去:“沒事。”
等人一走,陳界終于沒忍住出聲吐槽:“裴同學,你對追求者一向這麼溫又殘忍嗎?”
裴桑榆快樂地啃著小排骨,茫然說:“我怎麼了?”
“就,干得漂亮。”陳界朝豎起大拇指。
周瑾川嘖了聲:“吃飯都堵不上你的。”
陳界轉移攻擊對象,扭過頭笑他:“你倒是很有食啊?心不錯啊周爺。”
周瑾川喝了口湯,不置可否說:“確實,這家菜不錯。”
“你看,帥哥們都多好相啊。”
裴桑榆靠過去,順手幫邊瀟瀟敏。
全程坐立不安的邊瀟瀟:“………”
-
京市的秋天短暫,前一天還是秋雨綿綿,一晚上起來就了冬。附中的學生集換上了冬天的校服,個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裴桑榆頭一回在北方過冬,上期中高強度的復習和連著兩三天車轱轆的榨考試,整個人沒了往日的元氣。
周瑾川之前答應幫半仙閱卷,盡職盡責當了兩天免費勞力。
全年級的績都統計完后,他下意識先看了裴桑榆的分數和排名。
這次分數咬得很,前一百相差也不算太大。
裴桑榆在第77名。
半仙晃過來,看到他電腦屏幕上定格的績,相當慨:“進步很快嘛,這就進前一百了,你補課還真是有點東西。不然開個班吧小周老師,把其他同學也帶一帶,大家共同致富。”
“那你把老師的工資打我卡上。”周瑾川緩慢著鼠標。
半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上手拍著他的背就是一掌:“天天氣我是不是?”
周瑾川沒空跟瞎扯,視線還在那條績上:“肯定不滿意。”
半仙哎呀了一聲,表示當代青年生活真是太卷:“這有什麼不滿意的,上回不是還在三百多,這速度坐火箭了已經。”
周瑾川抬眼,說著事實:“以前在江州一中一直是第一。”
尤其是,裴桑榆那麼要強的一個人。
“那不是缺了課沒辦法……”半仙也明白,這種長期坐在巔峰的選手突然被拉下神壇,心里肯定不好,“已經很努力在趕上了,而且這分也就是一兩道大題的距離,沒那麼夸張。”
周瑾川靠在座椅里,沒出聲。
半仙按下績條的打印,拿著滿滿當當一大疊紙,叮囑說:“我去公布績了,你累了就再坐會兒。”
周瑾川嗯了聲,撐著額頭又看了一陣。
總的來說,裴桑榆幾科績都非常漂亮,除了數學拉低了一些總分。
他點開的數學卷子掃描,快速檢查。
最后一道大題,思路全錯,基本上沒拿分。
這題類似題干他講過,而且講得很清楚。
那天…..是他的生日,裴桑榆太困,可能聽得不是特別認真。
周瑾川心里了然。
關了屏幕起,從辦公室出來回到教室,轉了一圈,沒見著人。
他敲了敲邊瀟瀟的桌面,低聲問:“裴桑榆呢?”
突然被搭話,邊瀟瀟嚇得后背一,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出….出去了,說教室太悶。”
周瑾川嗯了聲,又問:“看到績了?”
“嗯,好像不是很開心。”邊瀟瀟慢吞吞地開口,突然拔高聲音,“完了!不會想不開吧!”
周瑾川:“……..”
這腦補能力,真的服氣。
“不會,沒事兒,我去找。”周瑾川落了句,轉又走了,一陣風似的。
邊瀟瀟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
心說附中這麼大,都不知道人在哪兒,你怎麼找。
周瑾川確實沒什麼頭緒,只是在學校里隨意轉了轉,挑了棟最高的教學樓,上了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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