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睡了半個多小時,醒來去看了一下葉沉淵。
這時候看他,只是握了握手,之后試探他額頭的溫,溫計就不用了。
溫涼確定沒事,躺下繼續睡。
一個多小時再起來看。
然后是兩個多小時。
沒什麼事繼續順延。
總之這一晚溫涼起來了五六次,算是把折騰的不輕。
葉沉淵也同樣如此。
他雖然是個睡眠質量不錯的人,但也同樣是個對睡眠質量要求很高的人。
他剛睡著溫涼就起來了,讓他無心睡眠。
何況每次的時間節點都不一樣,他這個病著的人也很焦灼。
等的時間總不對,正打算睡溫涼起來了。
這一夜,葉沉淵備煎熬。
等早上溫涼最后一次看葉沉淵,葉沉淵把眼睛睜開,他那雙黑眸深沉如海,仿佛承載著滔天怨氣,深深的看了一眼溫涼,閉上了眼睛。
溫涼以為葉沉淵早起被打擾,起床氣重。
給他蓋了蓋被子,抱著起來的林俊先離開。
葉沉淵一夜沒睡,不想去公司。
打電話給席恒要他理公司的事,他則是在家休息。
溫涼則是也請假沒去醫院,要在家照顧葉沉淵。
加上總被跟蹤,這件事如果不解決,遲早是麻煩。
早飯溫涼做了點粥,先給林俊吃了,溫涼才去樓上看葉沉淵,進門看葉沉淵睡的很沉,溫涼去看了一下,從葉沉淵邊離開。
把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走葉沉淵下來的。
溫涼沒給葉沉淵洗,平時看他都是自己洗,也沒必要幫他。
畢竟葉沉淵確實有點潔癖,在沒有他本人的允許下,還是不要擅自做主的好。
避免一些麻煩事發生。
葉沉淵的恐懼癥就是典型的例子。
溫涼經過一夜的努力,確定葉沉淵已經沒事,但也不打算去上班。
想等下午看下葉沉淵的況,確定沒事,去解決林東浩的事。
等到下午,葉沉淵神飽滿的從樓上下來。
依舊穿著睡,只是他有些,下樓開始找人。
林俊就在樓下,看到葉沉淵忙著跑了過去:“表姐夫!”
“表姐呢?”
葉沉淵看著偌大的客廳,他不相信溫涼會這麼不負責扔下表弟不管。
葉沉淵看來,溫涼眼中,沒什麼比小姨母子更重要。
正看著,溫涼端著皮蛋粥從廚房出來。
白的托盤,上面有三個白瓷藍花的小碗,里面是海參粥。
“你醒了?”
溫涼看了一眼葉沉淵,看他神不錯,主打招呼。
葉沉淵嗯了一聲,朝著餐桌走。
上次的海參粥味道他還記得,此時了,更覺得是人間味。
葉沉淵坐下,看了一眼。
拿起勺子低頭吃了起來。
溫涼抱起林俊,林俊需要幫忙。
盯著葉沉淵,林俊也開始吃。
等他們吃完,溫涼才吃的。
葉沉淵靜靜的看著溫涼,心思轉,他的恐懼癥多年來都沒辦法克服,每次發作都及其嚴重,高燒不退是必然,偶爾還會伴隨上吐下瀉,而且最久的一次是一周才好。
最近一次是十幾年前,發作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他出冷汗發冷,斷斷續續高燒了差不多三天。
葉家全員都以為他要死了!
唯獨這次,他沒事。
葉沉淵說:“我不喜歡那個東西,以后也不要再見。”
溫涼看了一眼葉沉淵,都不愿提是什麼東西,足見是多恐懼。
溫涼明白的點點頭:“我已經都扔了,是我的錯,事先沒問你吃什麼?”
“嗯。”
葉沉淵這件事也不含糊,對錯一目了然。
雖然他度過的時間很快,但顯然也是因為溫涼,兩人扯平了。
起葉沉淵想去活一下,溫涼也吃完了。
起溫涼抱起林俊:“去找表姐夫玩。”
林俊忙著跑去找葉沉淵,葉沉淵無事可做,就在沙發坐下,順便幫忙照看林俊。
畢竟溫涼還要去洗碗。
溫涼做事很麻利,葉沉淵在客廳坐著時不時看廚房方向。
想起溫涼夜里也沒怎麼休息,葉沉淵有些擔心:“你下午還要去上班?”
溫涼聽到葉沉淵的話,在廚房回:“不去,我要出去一下,不能帶著小俊,你幫我照看一下,我順便買點菜,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葉沉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對溫涼請假留在家中照顧他,他還很滿意。
他們現在名義上是夫妻,妻子照顧生病的丈夫理所當然。
何況他生病是因為誰?
溫涼照顧他,理所當然!
葉沉淵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回了一句:“你看著買吧,你會開車吧?有駕照才對!”
“我有。”
溫涼早就考駕照了。
著手,溫涼從廚房出來。
葉沉淵想了下:“你開我的車去,買菜帶回來也方便,你那車沒充電。”
葉沉淵記得昨晚回來他就生病了,電瓶車還在車庫門前,那就是沒充電。
“我是去買菜又不是去批發,用電瓶車也可以的,何況我昨晚充電了,你車庫的門我打開了。”
“……”葉沉淵沒吭聲。彡彡訁凊
溫涼看他臉不好,以為他是想起說沒錢買車的事。
不往心里去,說過的話就是過去了。
“我出去了,小俊,你和表姐夫在家,要聽話!”
“小俊聽話,表姐拜拜。”
林俊還招了招手。
溫涼穿上服,拿著的電瓶車車鑰匙出門了。
看著房門關上,葉沉淵沉了沉臉。
到底不喜歡那車的。
溫涼出了門,打電話給林東浩。
林東浩一聽是溫涼,頓時激起來:“你把你小姨弄到那里去了,你這可是拐賣人口,我可以控告你。”
“激什麼?我要是怕你告我,我還會帶小姨離開?林東浩……你最好明白,是你家暴我小姨,我才把帶走的,就算是告坐牢的也是你。”
溫涼已經坐在車上,并且戴上了安全帽。
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弄著安全帽。
修長的撐住地面,說不出的瀟灑。
葉沉淵站在別墅窗口,注視著帶著點瀟灑不羈的溫涼。
看著好像是一匹隨時韁的野馬,總覺得不踏實。
一個結了婚的人,怎麼能騎車?
葉沉淵一臉沉冷。
“表姐夫!”
林俊拉著葉沉淵的子,抬頭看他。
葉沉淵低頭:“什麼事?”
“噓噓!”
林俊要去小便,但他一個人沒辦法去洗手間,洗手間的門關著,他打不開門。
葉沉淵轉看了一眼門口,好奇溫涼出門就打電話,跟什麼人打電話。
“走吧。”
林俊去洗手間比較重要,葉沉淵先往那邊去。
等葉沉淵帶著林俊回來,溫涼已經不在門口。
看了一會,葉沉淵帶著林俊去沙發那邊玩,林俊也有很多問題等他講解。
從左岸華都出來,溫涼一路到達和林東浩約好的地方。
林東浩生怕溫涼跑了,早早的就趕到等著溫涼。
見到溫涼,林東浩立刻從車上下來。
“溫涼!”
溫涼停車,拿下鑰匙下車。
一邊走溫涼一邊搖鑰匙,看著林東浩的眼神輕蔑冰冷。
溫涼最了解林東浩,他就是欺怕的人。
你要是弱他就欺負,但要是厲害的,他也要掂量掂量。
果然林東浩看溫涼的樣子,被嚇得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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