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就什麼都抑不住了。

他強迫自己移開盯著夏晚風的眼神，抿，角抿出來淡淡的笑意，“所以，不用說。”

“好……好，不說，不說了。”夏晚風捂著眼睛，要是再問，覺自己都會控製不住的心疼的掉眼淚。

“嗯啊。”薄妄點點頭，這時候才接著慢悠悠的說道：“所以，我謝謝薄老太太。數次救了我，無論如何，都是有義在的。”

“如果不是老太太，我活不到今日。雖然……我那時候，並不想活下去就是了。就是覺得……冇什麼意思。不過……我現在還慶幸的，我又堅持到了今天。所以，我纔會有機會遇到你。”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是盯著夏晚風的，黑的瞳仁倒映著一個人的影，彷彿全世界都隻剩下一個人。

又彷彿……

在薄妄的眼中，他就是全世界。

夏晚風有些沉默，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有時候想說的話太多，都爭先恐後的在嚨口等著噴薄而出，卻發現……都堵塞在了那狹窄的叉口。

什麼都說不出來。

薄妄後麵的事，就是夏晚風瞭解的，他回到薄老太太那邊的日子，過的並不是很開心。

雖然他名義上薄家的孩子，但是生父薄正想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在家族裡幾乎人人厭惡，而薄妄幾乎也是人人喊打。

到了後麵，薄妄被過激給了薄正想的大哥，日子纔算是好過一點。

但薄妄之前被待、被恐嚇、被歧視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就算薄夫人方雪是個善良的人，也很難化解薄妄心裡頭的鬱悶還有躊躇。

他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能相信，他怎麼會相信彆人？

夏晚風非常清楚，薄妄雖然跟描述的輕描淡寫，但是故事不可能隻有那麼簡單，那背後，可是還藏著……很多的驚心魄！

否則……薄妄那種對人天然的厭惡是怎麼來的？

薄妄怎麼會……覺得生無可，甚至覺得死了也無所謂？

“我的前半生裡。”薄妄低聲笑起來，“冇有一個對我真心好的人。”

“我的生母，生下我是為了利用我，失去理智的時候待我，有理智的時候，報複我。讓我對薄家複仇。”

“我的生父……未知，我也不在乎是誰。”

“而薄正想，我應該慶幸，幸好我生母，後麵去找人借了種，否則，隻要想到我自己會留著哪個人的。我就……忍不住作嘔。”

“薄老太太，為了家族的利益，為了子孫的延續，為了薄家人對我好，我激。”

“薄夫人……是因為……”薄妄說道這裡卡了殼，一時間竟不知道接什麼，“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總覺得每次在看我的時候，似乎是在過我在看另外一個人。”

“我的邊……冇有人對我好。不，也許有……有人出手過，但是……我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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