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先是一愣，之後笑容愈發的意味深長，他說：「江總何必在我這裡裝作不知呢？你這個項目，如此好的前景，早晚會被大集團看上的。」

江檀第一反應，覺得張總說的是黎宴南，但是轉念，就覺得黎宴南的可能為零。

黎宴南要的是一口吃下整個晨曦，又怎麼可能大費周折，找了一堆人過來。畢竟這三家公司給出的投資加起來，比起黎宴南要投的，只能杯水車薪。

不是黎宴南，那還是誰？

那個名字竄進腦海中的一瞬間，江檀表冷了些。

沒說話，手卻下意識握拳，有些泛白。

是你嗎...周應淮...

轉念，又覺得實在是不可能。周應淮是多麼商人心的一個人，他投一分，必然要對方回報十分。

周應淮本就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江檀眼睫了。

這表落在張總的眼中，只能是心照不宣。

張總笑笑，聲道：「以後，還要麻煩江總多多提攜，這個時代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我們這些老骨頭，早晚是要退下來的。」

江檀聲音輕淺平靜，「張總，您剛剛說的大集團，是哪個？」

「只是一個比喻，」張總將皮球踢了回去，「江總，我只是相信線上教育的前景。」

「多謝張總。」張總分明是話裡有話，江檀不是聽不出來，但是也知道刨問底也不會有結果，只能笑笑而過。

「不用謝，都說了，是你們的時代了。」張總又替江檀倒了杯茶。

江檀看見張總因為衰老，確實已經不那麼拔的背脊。

第45章 是自由意志的沉淪

這個時代不是年輕人的時代。

這是屬於天之驕子的時代。

江檀從張總的辦公室走出來，小吳滿臉喜的迎上去，笑著道：「江總，事是不是很順利？」

江檀點點頭，說順利。

確實是順利，幾乎是順風順水。

「我就知道！江總你做什麼都能！」小吳開心極了，一米八的大小伙，一張微胖的臉喜慶又可，他說：「等等回公司了，我要把這件事和所有人分！咱們的公司，馬上就要更上一層樓了！」

江檀微笑，沒有答話。

不管...不管這件事是因為什麼，究竟有沒有人在背後助力，這三位老總的公司，原本就是談下來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公司更好的發展下去。

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後助力，做好事不留名，江檀也只能來日報答。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幾天後，江檀和三位老總在寧城的孵化中心進行了會談，面簽。

「江總，你可要把這個項目好好做出來，不要辜負我們三個老東西對你的期啊！」張總笑著說。

一旁的黃總和謝總都笑了起來。

「你可別再給年輕人增加力了！」

「就是，江總已經夠努力了。」

江檀起，朝著張總出手，笑著道：「張總，您相信我，我不會讓您投進來的這筆錢打水漂的，一定會給您一個讓您滿意的投資回報比。」

「我當然相信你！」張總笑著說：「要不是這樣，咱們三個也不會一起投資是吧！」

張總和江檀握了握手。

一旁，謝總的書突然走了過來，在謝總的耳邊說了什麼。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謝總表帶著點張，道：「真的在樓上？」

「沒有看錯，我剛剛確認過了。」書點點頭，道。

謝總臉上浮現喜。

辦公室里其餘三人，不約而同的看著他。

謝總收斂了笑容，看向江檀，他說：「江總，時間還早，你想不想去看看咱們線上教育這行的頂尖公司？」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江檀要是說不去，只能顯得江檀這個人心高氣傲。

「當然，能有這個機會，多人都求之不得。」江檀微笑，聲道：「我和您三位一起過去。」

孵化中心是寧城新崛起的公司的商業合作商討流，一路走過去，遇到的人臉上都寫著意氣風發和。

江檀知道，自己的公司在這其中，實在是不怎麼顯眼。

可是卻能同時拿到三個老牌風投公司的投資。

這裡面的門道，江檀跟在三位老總後面，揣度了很久，終於在走到了頂層的那瞬間，明白了一切。

大門推開，辦公室里的冷氣撲面，中間似乎有檀香那冷而清幽的香氣，讓冷氣如同有實質的水一般將包裹。

而的背後是走廊的落地窗，照在的背上，焦灼而炎熱。

一半冷水一半火焰。

江檀置其中，只覺得這世間的極刑，大概也不過如此。

看見周應淮那張高高在上的冷清面容。

男人穿著嚴謹冷淡的黑西裝，裡面是淺的襯，在門開的那瞬間，他漫不經心的抬眸，桃花眼淚痣人。

江檀撞到他的視線，所有的聲音和都變得很遲鈍，像是年久失修的發條。

整個人就這麼被釘在了原地，猜想自己的表一定是冷漠的，麻木的。

江檀在離開周應淮的時候，其實幻想過，如果再重逢，應該用什麼表來面對周應淮。

面對這個曾經和自己最最親，日夜廝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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