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負責靈莊,林十鳶負責珍寶閣。
剩下的子們不甘心,想盡辦法謀取財富,上躥下跳,鬧出不笑話。忽有一日,他們中的三四個以各種離奇的方式死去,剩下五六個一夜之間全瘋,只余下一個安分守己的,見勢不對忙領了自己的那點東西分府別住,和主家再不往來。
這般風雨齊至的手段,出自林十鳶。
在了解的人看來,這番作,多帶著憤懣不滿的意思。
誰都知道,靈莊與珍寶閣雖都是林家聲名赫赫的產業,可質全然不同,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會選擇將大部分家存在靈莊,因為獨特的氣息識別功能,可以防賊惦記,至今無有取代之,就算一不變也能獨占鰲頭。
珍寶閣則不然,各大州城,賣修士所需品的地方數不勝數,若不思進取,不做改變,甚至不需要十年二十年,就能被雨后春筍般的后起之秀取代。
林十鳶不是個如表面那般不爭不搶,人淡如煙的,從沒打算將自己費心改進,幾度拖到昏厥的靈莊拱手讓給自己的弟弟。
所以想和溫禾安合作。
只是被拒絕了三次。
抿了口茶,含笑問:“二主現在改變主意了?”
“沒有,但形勢所迫。”
算了算時間,手掌搭上冰涼的桌面,無意如此來回試探,平鋪直敘地說明來意:“林大小姐,來聊聊吧。從林家本家到蘿州,傳送陣都得走一個時辰,若是沒有合作的心思,你自然不會理會。”
林十鳶朝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主請講。”
“我修為被封,需要三名九境強者解開制。”溫禾安稍稍傾,迫近,聲音分明字字冷靜,卻字字充滿:“事之后,我欠你一個條件,天都會助你做你一直想做的事。”
“被天都放棄的人,想重新回去獲得支持,這并不容易。”林十鳶不客氣地道:“或者說,幾乎沒有這個機會。”
“怎會沒有?”
“溫流得勢,陷害我,追殺我,多年糾葛,我與之間唯有死亡可泯仇怨。若死了,你猜溫家會如何做?”
林十鳶臉微變。
溫禾安站起來,面朝闔的窗戶,手攏了攏自己的邊領,想被風吹到一樣,低聲咳了幾聲,眼睛卻仍澄亮明凈,人覺得水洗一樣的舒服:“我十二歲修行,十八歲連推四境,閉關數十年,出關后破九境,九州戰力榜排行從未跌下前五,溫家失去溫流,便只有我。”
“天都年輕人數以萬計,唯有我可以對抗陸嶼然與江無雙。”
“他們別無選擇。”
溫禾安是那種若是時間充裕,能和對方磨到茶過幾盞,笑只聽不說話,可若是時間不夠,便大刀闊斧,力求快刀斬麻的做派。此時將手撐在桌面上,指骨因為承力道立刻變幻澤,干脆利索地下了一計猛藥:“若你還下不定決心,我就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林十鳶瞇起眼睛。
“你弟弟林淮,在幾月前投奔了溫流。”在林十鳶目一凝,幾乎口而出“不可能”時,出食指點在上,止住的話音:“確實,三世家不會手林家的爛攤子,就如我這二十年里三次拒絕你一樣,可你弟弟這次砸了重金——他允諾給出靈莊兩利潤。”
林十鳶徹底維持不住臉上神,拍案而起,眸極冷。
“這些年,你一直想和我合作而不是找溫流與江無雙,想必也有你的考量。”溫禾安道:“我不貪心,對靈莊與珍寶閣的利潤沒什麼興趣,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和我合作。”
林十鳶又緩緩坐回椅子里,撕開了對外表現出的溫一角,點了點太,忍了再忍,仍是忍不住罵了聲:“林淮那種蠢貨、”
吐出一口氣來,與溫禾安對視:“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合作能如何。”
溫禾安不意外的選擇,朝友好地一笑。
林十鳶既然來了,就證明在來之前,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溫禾安說的這段話,不過是增強合作的決心。
這一點,兩人心知肚明。
“三名九境我短時間湊不到。”林十鳶坦白說:“你如今份敏,不是心腹,我不敢喊過來。”
和溫禾安合作,意味著一旦暴,就有被王庭與天都同時針對的風險,上也有力。
溫禾安并不意外:“現在能找來的,有幾個?”
“兩個。”林十鳶出四方鏡:“我會再想辦法。”
“不必了。”溫禾安沉,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推到手邊,道:“你們珍寶閣的螺音陣我不敢用,這封信麻煩你給天都城守衛首領月流。”
“我知道。”林十鳶盯著看了一會,怕還不知道,斟酌著說:“自你失勢后,溫流接管了你所有下屬,這個月流,不一定還能用。”
“可以。是九境,平時和我接不多,天都都說我們關系不和,溫流想招攬,不會為難,你人將信送給,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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