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夫人的眼神早就變了,看向範明珠的眼神也變了。
就連範明珠自己都有些驚訝。
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這些!
二叔跟說謊了?
秦王真的是二叔刺殺的?
可是,為什麽?
蘇映雪淡淡衝著範明珠挑眉:“華夫人,還要為你二叔狡辯嗎?”
範明珠心中一陣氣惱,若非想到場合,甚至要跟蘇映雪當場翻臉了:“秦王妃,請你慎言!”
“本妃的話若是有什麽不到之或者邏輯,歡迎華夫人指點。但若是你也覺得本妃說的沒有問題,便贖本妃不能罔顧法紀,對殺人嫌疑人還去迎合討好。”
“你!”範明珠臉鐵青。
眼見著氣氛過於嚴肅,一夫人立即開口打圓場:“秦王妃與秦王殿下倒是都有幾分嫉惡如仇天不怕地不怕的品質。”
卻不料這話說出來,範明珠的臉更加難看了!
不去迎合討好二叔,便是嫉惡如仇天不怕地不怕,那二叔豈不是惡人了嗎?
那夫人:“……”
發誓真的是想打圓場來著。
但是看見範明珠的臉之後才意識到這話說的不是時候。
“你們這邊說什麽說的這麽熱鬧?”
範言似乎是察覺到這邊氣氛不對,含著笑意走了過來。倒是有幾分儒雅穩重之意。
範明珠起行禮,但還沒有來得急說話,蘇映雪側眸掃過去:“在說你的買兇殺人嫌疑。”
諸位夫人:“……”
蘇映雪後的三個丫頭:“……”
寶佳朝著書蘭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問,王妃以前有這麽氣嗎?
書蘭微微聳聳肩頭,王妃氣有一段時間了,王爺讓不爽了都懟的。
慢慢習慣吧。
範言的麵皮眼可見的搐了記下,好像是克製著殺人的。
“嗬嗬,王妃說話可真率。”範言冷冷笑了笑,已經維持不住他的風度了。
蘇映雪索也站起:“這怎麽能率呢?方才本妃同華夫人說了一番,覺得不可能有人在栽贓你。不過,看你如此不將上的嫌疑當回事,想來是斷定皇家拿你沒法子。此番本妃倒是想問問範言大人,你也不是爭權奪位的皇子,在府上養門客做什麽?”
一抹殺意襲來,範言的臉驟然沉下去,他算是徹底繃不住了。
“秦王妃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願意正麵回答嗎?
今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覺得本妃還會忌憚當眾說你行刺秦王?
“一個地方員,你手底下可供調遣的知府有五位,知縣有三十多位。知州衙門的人手也是三十多人,馬場的人手無數。”
“個個都是朝廷任職,本不會缺人手。本妃怎麽想都不覺得需要你自己掏腰包養些門客辦事,故此才想問問,範言大人養門客,究竟是做什麽的?”
說完,蘇映雪才想起什麽一般:“對了,你養門客一事可不是本妃說的,這是華夫人之前自己說的。”
範明珠上來就說買兇的是範言府上的門客,可是連套話都沒有過。
範言這下子就是想否認門客一說都不行了,畢竟那門客除了是門客,還擔任了府上管家的職務。
養門客落人話柄,府上多幾個管家總沒錯吧。可惜……
範言臉鐵青:“秦王妃,許多時候言語比刀子更加鋒利,還請你慎言!”
“若是有朝一日朝廷證明範言大人上的罪名為被人陷害,本妃隻當準備厚禮登門道歉,給你下跪磕頭。”蘇映雪坦然的道。
如果今日真的說錯了,還真不是錯了不敢承擔的人。
範言眼騭:“秦王妃好膽量,若是微臣真的買兇……”
範言的毒誓沒有說出來,蘇映雪直接抬手打斷:“不必說了,若是真的,你隻有死路一條,但願不會牽連你的親人們。”
範言的臉別提多難看了!
在場都是雀無聲,本來範言的嫌疑就是眾人的關注點,此刻是人人都著這裏的靜,心中琢磨著秦王妃說的話,回頭回去之後還得跟家裏人說說,一起分析一番。
蘇映雪瞧著範言此人的眼神,心裏翻了個白眼。
這可是你自己攔著不讓我走的,怪我咯?
林夫人臉難看的走過來:“秦王妃這話我們記住了,若是老的弟弟真的犯了錯,我們自然會一起承擔。想來秦王妃這頓宴席也吃不下去了,老送送你。”
哎呀,被攆了。
蘇映雪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吧。”
範言的心理承能力倒是不弱,鬧了這麽一番,見姐姐走了,他便代為招呼客人繼續用膳。
眾人自然不會不給麵子,就算心裏再有話,也會離開林府之後再說。
那方,林夫人突然道:“老知曉王妃對我們家多有些嫌隙,但你若是不想來,不來便是,何必特意來拆臺?”
蘇映雪朝這位老夫人看了過去:“夫人,聽聞您家教森嚴,今日一見,原來不過如此。”
林夫人臉一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今日生日宴為何辦的,你心裏不知?你為皇後娘娘的生母,燙金的帖子遞到了本妃跟前,本妃豈能不來?分明是本妃被趕鴨子上架的來了你的宴會,倒是怨本妃來拆臺,這般不講理嗎?再說,本妃一來就被人針對的事,你可給了代?”
林夫人神一變:“老何曾給你遞過燙金帖子。”
燙金帖子在這裏是著重邀請的意思,表示著看重。一般到燙金帖子的都不可能不來。
蘇映雪也有點意外,不過隨即就道:“若你沒有遞過,那便是你府上的事了。”
“本夫人自會理自己的家事,王妃慢走!”
蘇映雪是不想多說的,但是走出兩步,又遲疑的轉:“林夫人,旁的事你要怎麽理本妃都沒有道理,但是您這個弟弟……嫌疑人是什麽待遇請您遵守規矩給嫌疑人什麽樣的待遇。不然,盡管皇後事再公正,也有人會以為你們仗著皇後的庇護無法無天。想必你也不會想害了自己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