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爇霆把丟進深山裏,一瓶腐水下去一切搞定。
回來的時候沐雲初已經回到客棧。
洗漱完,此刻才吃上晚飯。
顧爇霆沒有問,沐雲初自己同他歎了一番。
烈國的法律相比其他地方還算是好的,但依舊會有許多不公平的地方,就像是周氏,被丈夫毒打卻隻能忍,因為已經無法生育了。
哪怕的無法生育是的丈夫造的。
孫大壯威脅休妻,哪裏敢說半句。被休妻之後丫丫就得跟著孫大壯,如何放心的下。
哪怕是和離,兒也不能跟著母親過日子。隻要孫大壯堅持,不管他這人多混蛋,丫丫都得跟著他。
為了兒,日子再難熬周氏都要著。
顧爇霆似乎對那母兩人的事沒什麽興趣,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
沐雲初想了想,坐到他邊去,假裝閑聊一般問道:“顧爇霆,如果是你娶到一個不能生育的子,你會怎麽做啊?”
“有個兒夠了。”顧爇霆直接代周氏的狀況。
在他看來接班人不一定非要兒子,他接的人事和普通人不同,能夠獨當一麵的子也不。
沐雲初有點尷尬,心裏還有點沉甸甸的:“其實也對,這個子不能生,別人可以嘛。瞧孫大壯也能讓旁人給他生兒子。”
“嗯。”顧爇霆隨口應了一聲,沒有多想。
沐雲初將碗筷收了下去,背過的時候忍不住輕微歎息一聲。
其實心中已經準備為他納妾,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會想知道他的看法。
以為自己沒什麽異常,但是顧爇霆還是不解的看了一眼。
他能覺到聽完他的話後緒似乎低落了一些,但仔細審視了自己說的每一個字,哪裏有問題?
“人真麻煩。”顧爇霆眼裏寫著疲憊。
婚之後他越發明白皇上何為不納妾。
就一個都這麽累,再來幾個非得活十幾年。
……
出門在外顧爇霆也是不著“家”,沐雲初依舊不知道他都幹嘛去了。
吃完早飯打聽到那位宋大哥的住址,他住在鎮子東邊,這人是鎮上有名的惡霸,每個人說起他來不是一臉忌憚就是一臉厭惡,但當沐雲初細問起來,發現這人其實沒幹什麽大不了的壞事。
這人在家排行老二,背地裏別人他宋老二。雖說放印子錢收債的時候表兇狠,但是他當真下重手打過的也是孫大壯之流。
到了宋老二家門口,丫丫居然在這裏。
小姑娘臉很差,很顯然昨天沒有睡好,蹲在地上盯著籠子裏頭的小狗。
“宋叔叔,這不是三黃。”丫丫指著籠子裏頭一條小狗,雙眼清澈明亮,看的宋老二一陣心虛。
“咳咳,這不一樣嗎,咋不是啦?”他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條幾乎一樣的。
“它不是。”丫丫堅定的搖頭。
沐雲初掃了眼籠子就知道丫丫為什麽一眼認出來了。
其他兩條小狗看見丫丫尾搖晃的特別歡快,而另外一條明顯很害怕丫丫這個陌生人。
宋老二語塞,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沐雲初敲響房門為他解圍了。
兩人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丫丫看見沐雲初後十分歡喜:“姐姐。”
說完好像意識到這麽稱呼不對,又改了口:“顧……顧夫人。”
沐雲初倒不在乎怎麽稱呼自己,上前了的頭發;“我同你宋叔叔有些話要說,你先回家去。”
丫丫抿了抿對三黃還有點耿耿於懷,但是也懂事的沒有糾纏,抱著籠子打了聲招呼走了。
“那小狗是怎麽回事?”好奇的問道。
“被孫大壯摔死了。”宋老二眼裏閃過厭惡,隨之問道:“你找我要說什麽事?”
沐雲初把地契遞上去:“孫大壯將他家的房子賣給了我,丫丫他們想必不會輕易離開,你能將房子給我要回來,我分給你五利。”
宋老二聞言滿是驚訝:“孫大壯把房子賣了?以後丫丫住哪兒?他賣掉房子做什麽?”
“這個我就沒有多問了。”
宋老二頓時看沐雲初有些不順眼:“你不是和丫丫娘親認識嗎,你買下的房子也不問問原因,現在還要將他們母趕走,夫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人。”
“你要是不接這生意,我就找別人來做。”
宋老二一想,若是換做別人還不知道會用什麽手段,就咬牙道:“行,們搬走後我去哪裏找你?”
“們搬走後我自然會來找你。”
沐雲初留下這句話就走了,轉而去了丫丫家裏。
“宋老二肯定會來趕你們,你們不必理會,他趕他的,你們住你們的。”沐雲初代周氏。
周氏一夜未眠,本就憔悴蠟黃的臉越發不好看:“顧夫人,你為什麽要幫我?”
在沐雲初麵前坐立難安,但一夜過去現在已經可以思考了。
“你如果獄了,我還要重新找人為我辦事,麻煩。“沐雲初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你記住那男人了你的錢,賣了房子,跟人私奔了。這就是事實。”
周氏聽見沐雲初這語氣,再次到這位顧夫人不是個普通人。
“材料錢我不會給你,你自己想辦法將錢補上。你的日子過得越難熬,旁人越是憎惡孫大壯,就越不會追究他消失的事。我很快就會走,下月初一會有人給你送工錢來,熬過這個月便輕鬆了。”
周氏將沐雲初說的話都一一記在心裏。
丫丫在院子裏麵團,臉上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估計心裏還沒有放下小狗的事。
沐雲初走上前:“在想什麽啊?”
“啊?我……我在想三黃是不是死了。”丫丫一臉的悲傷。
“為什麽這麽說?”
“我回家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灘,大黃的樣子也怪怪的。而且,宋叔叔又不喜歡狗,卻忽然把二黃三黃四黃帶走。”
這丫頭的腦袋其實聰明,心裏都明白,隻是還不肯接而已。沐雲初道:“你宋叔叔找了條小狗回來冒充三黃,就是不想你難過。而且你看那隻小狗,它多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