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膳,沐雲初在繪製圖紙。
明月從外頭進來:“公主,昨日發生了幾起命案。”
“命案?”沐雲初抬頭看去。
明月點頭:“是青樓中那幾人,沒有明顯傷痕,其中三人看起來像是飲酒過多猝死。”
“趙家的藥也有點能耐,竟然敢在我烈國天子腳下殺人。”沐雲初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很快轉為嘲諷:“看來這位趙公子很害怕別人知道他的事。”
青虎的消息當然是沐雲初特意傳出去的。
“公主,要不要奴婢給京兆尹送點線索過去?”
“不用,死的隻是幾個商戶家中的紈絝,就算能證明趙暮雲殺人,也不足以給他定罪。”與其大費周章的去證明趙暮雲的殺人之罪,還不如拍賣的時候多坑他點錢。
“安五呢?”
“一早隨將軍出門了。公主,要不要讓安五出門避避?”
昨夜趙暮雲抓到麻袋中的男子就是安五,他問完話之後將安五打暈想淹死他。
但安五本沒有暈,不等救援就自己遊上岸來。
“去吧,拍賣開始之前不能讓趙暮雲知道安五是將軍府的人。”
“是。”
沐雲初看著明月恭敬退下的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這個丫頭手好,辦事妥帖,心思縝,若不是軒轅修安排在邊的眼線該多好啊。
……
蕭瑟等人要回去西北,沐雲初送他們出城。
“這一別不知多久才能再會,你們在西北多注意些,玄國終究是個患。”
蕭瑟點頭:“公主放心,有我等在,邊境絕不會有失。”
沐雲初點頭,看向劉山媳婦:“西北路途遙遠,我給你和孩子準備了東西路上用。”
彩月去馬車中拿出幾個大包裹,送到劉山媳婦兒的馬車上。
“謝公主,臣婦本就是農家人出生,這點苦不算什麽的。”劉山媳婦兒眼裏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笑意。
沐雲初點頭,看向後,依舊不見顧爇霆的影。
顧爇霆在京都可以說完全就是個閑人,不需要上朝,朝中事一概不用他心。而他麾下的西北大軍遠在西北,軍中事更加不用他理。
然而,就是這樣還是一天到晚不見人。
蕭瑟將沐雲初的不滿都看在眼裏,心裏有點同顧爇霆,但幸災樂禍居多。
各方勢力聚集到京都,顧爇霆自然有他忙得。但誰他要瞞著公主呢,不被理解簡直活該。
“公主,我們先走了。”
目送一行人走遠,沐雲初剛要上馬車卻見一隊人馬從遠而來。
“那是什麽人?”遠遠的,沐雲初都能看見那些人暴的著,這種穿風格明顯不是京都的人。
明月看了一眼:“那樣的服隻是中立之地的人才會那麽穿。”
中立之地!
“中立之地的人竟然也稀罕鬼醫的藥?”沐雲初瞇著眸子,眼中劃過一抹慎重。
一行人的車架十分奢華,工藝上品的輕紗刺繡幔帳,墜著翠玉流珠做裝飾,車輛行駛中翠玉珠子撞出清脆的響聲,十分悅耳。
還有做工細致的金葉子,照耀下閃閃發。
這一輛車架,抵得上沐雲初手中產業一年的收。
一共有三輛馬車,另外兩輛雖然不如這一輛,卻也是十分昂貴的造價。
隊伍前方是幾個壯的男子開路,騎在馬上,赤~著上,那充滿力量。
車架左右是十幾位著暴的人,輕薄的紗中修長的若若現,上的服很短,出的小蠻腰讓人很有樓一下的衝。
等他們走進,一奇妙的香氣撲麵而來,沐雲初走過去。
明月規矩的上前:“我是烈國雲初公主的侍,不知貴客從何而來?”
沙曼中的子懶洋洋的開輕紗,一襲紅,著比侍們穿的規矩,但上著的嫵勁兒比那些侍更加有力。
“雲初公主?久仰大名。”子輕輕一個眼神,就仿佛要勾魂。
“我家小姐來自中立之地,巖碑林。”一名侍上前。
巖碑林!
這個大名一直讓沐雲初如雷貫耳!
“告辭。”紅子輕輕頷首,沒有和沐雲初談的意思,車架繼續前行。
容貌,不及沐雲初的驚豔,可沐雲初上沒有那樣骨天的魅力。
任何男子瞧見都會想要征服。
“那就是沐雲初?”另一輛車架中的子探出頭,不屑道:“天下第一人,也不過如此。”
“妹妹就別酸了,沐雲初就是比你好看百倍。”紅子道。
就是巖碑林家大小姐,珩。生父過世,如今巖碑林是叔父當家。
子嗤笑一聲:“姐姐這話說的是,沐雲初冰玉骨,高貴優雅,是比某些妖豔賤貨強。”
珩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不過很快又消散:“玉玲妹妹倒是冰清玉潔,可你未婚夫就是背著你爬上我的床。”
“珩!”玉玲眼中寫滿恨意和憤怒。
“封哥哥說看見你就沒有興致,他隻喜歡我呢。”
“你個娼~婦,你不要臉!”
眼見著玉玲要去跟珩打起來,另外一輛車架中的子趕探出頭勸說道:“兩位姐姐別吵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找天機閣主軒轅修。”
“滾開,正家主子說話有你一個賤種什麽事?你那個母親跟珩一路貨!”
香對這樣的辱已經習慣了,安靜的住,平靜的眼眸不起毫波瀾。也不知是城府太深,還是當真不介意。
珩眼裏劃過厲,嗤笑道:“妹妹倒是和嬸娘一樣高貴,都是個連自家男人也看不住的窩囊廢。”
“珩!你是不是想打架!”
“和你?想得,本小姐隻和男人打,比如封哥哥那樣的男人。”珩慵懶的靠在車架上,朝玉玲拋了個眼:“在床上。”
玉玲快被氣炸了,這樣不要臉的人怎麽還活著!
“小姐,別吵了。沐雲初一行人在後麵看著。”一名男子出聲提醒。
玉玲不甘心的閉了,珩得意洋洋的轉過,又是完勝。
沐雲初如今在習武,聽力比以往好了一些,但距離太遠聽不清。
不過明月聽得清楚,幾人說的話都傳達給了。
中立之地的人好會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