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修見沐雲初執意要走就沒有一直跟著,給了買馬車的錢後原地消失。
沐雲初沒買車,租了馬車往京都去。
車夫是個說話的人,同沐雲初閑聊道:“小娘子是京都人士還是去投奔親戚?”
“投奔親戚的。”沐雲初也不是高冷的人,雖然沒說實話卻也喜歡與人聊天。
那車夫道;“那你去了京都可千萬別招惹雲初公主,這位公主心腸歹毒著呢。”
沐雲初:“……”
如今倒是沒有人罵不學無了,又開始說心腸歹毒了。
“怎麽說?”
車夫道:“你遠方來的不知道吧,這位公主,以前殺了的親妹妹,前不久又死了的婆婆。”
死婆婆?
將軍夫人死了?
“小婦人雖是遠方而來,但也聽聞雲初公主嫁將軍府,不是說將軍夫人護著欺百姓的親戚被朝廷置了麽?怎麽了雲初公主死婆婆?”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車夫為了彰顯自己的見識,侃侃而談;“將軍夫人護著欺百姓的親戚一事就是雲初公主揭發並且令朝廷嚴查的,將軍夫人被判了流放,行刑當日不堪辱,一頭撞死在大庭廣眾之下,聲稱化為厲鬼也要報仇。”
將軍夫人會舍得自盡?
沐雲初詳細詢問了才知道,當日將軍夫人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醒,傳聞是因為歹毒的雲初公主暗中囑咐衙役待自己的婆母才會把將軍夫人給待瘋了。
自盡之前一遍遍的咒罵沐雲初奪走的財,看不得過的好,要死。
押送犯人的衙役要堵將軍夫人的,卻讓爭衙役,一頭撞死在路邊。
臨死前還說死後化為厲鬼也要找沐雲初報仇。
那車夫道:“可悲喲,幸好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娶不到公主過門,不然還不鬧得家裏犬不寧啊。”
這話沐雲初就不聽了,必須為自己辯解兩句:“若是每個達貴人都護著自家親戚欺百姓,他們家中的人又為了維護家人不出麵張正義,那咱們小老百姓的日子還怎麽過呀?雲初公主置自己的婆母雖然果斷了些,可將軍夫人不幹那些壞事,雲初公主哪裏還會置?”
那車夫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管他呢,反正人人都說雲初公主惡毒,你往後在京都過日子,見了躲著些就是了。”
看來是有人存心敗壞名聲,沐雲初歎口氣:“我一老百姓自然不敢和公主為敵,隻是想著,雲初公主分明為百姓除掉了一個惡霸,卻落得人人咒罵的境,若是往後看見不平事也不管了……唉。”
“當今公主,不至於這麽沒有度量吧?”
沐雲初嗬嗬了:“大哥,換做你做了好事還被咒罵,你說你氣不氣?”
話音剛落,一個渾是的人突然倒在他們馬車麵前!
車夫嚇了一跳:“你……你是什麽人?”
那人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要繼續逃,沐雲初忽然住他;“無痕?”
無痕抬頭,一眼就認出沐雲初,縱一躍朝著他們而來,飛上前一把掐住脖子:“送我出去!”
沐雲初嫌棄的看了眼這不刺啦的手:“你要逃命不出城,反而往京都走?”
無痕之前看見和軒轅修在一起,沐雲初篤定此人不會輕易殺,趕安車夫:“無事無事,我們繼續趕路。”
無痕冰冷的凝視眼前這個人,之前被他刺殺的時候嚇得臉大變,現在他近在咫尺反倒是一副鎮定的樣子。
但是看那雙清澈的眼眸,又半點不像是裝的。
他虛弱的靠在馬車裏,手上的力度卻半點沒有鬆懈:“天機閣故意將無影樓的人驅趕到培安城,城外全是天機閣的人埋伏,你別說你不知道?”
“我特喵真的不知道啊!”沐雲初按住袖裏頭要出來咬人的小煤球,笑嗬嗬看著無痕:“憑你的手,天機閣殺手能抓住你?”
這人的手僅次於軒轅修,就算無影樓被滅,他也該有獨善其的能力,沐雲初著實不解。
無痕審視的看著,發現好像真的不知道。
他的傷勢是無影樓的人幹的,他的暗殺任務中找到天機閣殺手的武,天機閣說無影樓栽贓天機閣,無影樓這邊懷疑是他故意放出鬼差的武,意圖借天機閣的手鏟除無影樓。
於是給他設了局,給他下了藥,準備問出“栽贓的供詞”好把他給天機閣平息怒火。
結果,天機閣手那麽快,本不給無影樓辯解的餘地。
他被關在青樓室之中,要不是天機閣的人對培安城的據點下手,他此刻還被鎖著。
“我讓你送我出城!”無痕當然不會把細節告訴沐雲初,手上的力道又了幾分。
“咳咳咳!鬆手鬆手,好漢饒命!”人生在世,該慫就得慫,何況沐雲初心裏在打無痕的注意。
“我哪裏有能力送你出城,你可太高估我了。再說了,你這樣的傷勢就算離開培安城,難道可以逃天機閣的追殺嗎?”沐雲初隻是的掃了眼無痕的傷勢都看得出他傷勢之重。
無痕瞇了瞇眸子,忽的湊近沐雲初,小聲道:“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耍花樣。軒轅修想睡你,你就有這個能力,老實點。”
“你說話給我注意些!”沐雲初忍著不悅,眼神冷了下來,輕輕開車簾:“你看外麵竄的人影,我若不是存心護你,你早就死了!”
追殺無痕的人雖然沒有抓住他,但是也沒有跟丟他。
無痕也知道自己的境艱難,但是他娘親告訴他,越是漂亮的人越會騙人,以沐雲初這個長相,裏當沒有一句實話。
沐雲初要是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估計要鬱悶死。
隻是冷聲道:“現在除了我沒人能救你,放開!”
無痕還是不肯鬆手,覺到他手上的力度輕了一些,沐雲初索掰開他的手。
回頭看去,才發現無痕的傷勢重的嚇人。
他的雙肩兩個窟窿,明顯是被人鎖過肩膀,上還好幾刺傷、刀傷。一服都已經破爛不堪,服上滲了鮮,臉也因為失過多蒼白無比。
這麽重的傷勢,他竟然還可以逃亡,恐怕全憑著意誌力在保持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