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侯的請帖既然送來了,沐雲初當然會給這個麵子。
也在收到請帖的時候就跟顧爇霆說了,到時候陪走一趟。
結果顧爇霆一聽就堅決表示——不去!
說什麽都不去!
沐雲初好說歹說,人家寧國侯的麵子你怎麽著都得給一下,即便是去走個過場又回來也行啊。
他的西北大軍其地位本就著寧國侯一頭,而寧國侯的駐軍就在京都,是個很要的位置,不能讓人家覺辱。
加上徐睿和蘇凝雪那檔子事兒沐雲初本就有嫌疑,帖子送到麵前來了,旁人可以不去,不可以啊。
結果顧爇霆這貨就是不願意去。
沐雲初也懶得多說,本來打算今日死活拽著他去,結果一早醒來,邊沒人了!
“這個王八蛋!”沐雲初描眉的時候都止不住咬牙切齒。
明月看著公主這怒火都忍不住心疼將軍:“公主,將軍不去定是有不去的理由,公主別氣了,免得傷了子。”
“他要是說得出個理由我就不氣了!”想到顧爇霆什麽都不願意給,便止不住的心不好。
還有,那十萬兩銀子的事竟還被他蒙混過去了。
“我本以為婚後會跟他相敬如賓,哪裏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這日子過得,和想想中差距也太大了。
當初以為,顧爇霆此人不喜言談,格雖冷卻明事理。嫁過來後為他持家務,然後再給他納上兩房格好容貌也不差的妾室為他延綿子嗣,這日子就這麽過了,想來顧爇霆也不可能為難。
哪裏知道,這人不喜言談是真的,但本不講道理,氣人的本事日益增長。
明月心中哭無淚,將軍這幾日前前後後的都是在為公主你忙活啊。
這些話又不能向公主。
大門口馬車已經準備好,到了門口沐雲初才發現張氏竟然在這裏等著。
見張氏言又止的樣子,沐雲初問道:“大嫂有事兒?”
“也……也不是什麽大事,公主啊,寧國侯這樁婚事又不彩,你何必給他們麵子呢?”
沐雲初不太明白張氏的意思;“大嫂是不希我去?大嫂,我去誰家的酒宴,這個你不方便幹涉吧。”
張氏趕道;“不不,我沒有幹涉公主的意思。隻是,府上的賬冊捉襟見肘,公主有那閑錢給寧國侯府送賀禮,還不如孝敬孝敬父親呢。”
這下沐雲初明白了,這是舍不得把禮往外送。
“大嫂,隻要大哥和三弟不再出去賭錢,府上的開銷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父親的俸祿也完全夠一家子吃穿,別說賬上還有產業呢。”拿走的隻是顧爇霆私人那份兒罷了,將軍公家賬上還有好幾家賺錢的鋪子酒莊,絕對不至於讓府上的日子捉襟見肘。
張氏一臉的為難;“可……可昨夜我家相公和三弟為了救母親,想著去贏回來一些銀兩,又……又輸出去幾萬兩銀子。”
沐雲初:“……”
那兩位敗家子之前被刑部傳話詢問案子,昨天下午才放出來,居然晚上又出去賭錢。
“大嫂的意思,莫非是希我給大哥填上這幾萬兩?”沐雲初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婦人。
張氏趕道:“公主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公主若是不願意借這個銀子,父親就得用家裏的鋪子抵債了。好歹是一家人,你幫一下不打吧。”
這竟然覺得應該幫?
沐雲初笑了笑:“打不打的並非大嫂說了算的。大嫂,你還是回去歇著吧,別累著。”
沐雲初悠悠然上馬車,張氏在原地氣的臉鐵青。
顧迎峰從遠走了過來,看到妻子難看的臉就知道事沒:“怎麽,不願意?”
“下次這種事你自己來找開口!”張氏想到沐雲初那笑意就覺得臉上躁得慌。
顧迎峰趕追上妻子:“是二弟的妻子,我這個做大哥的要是私下裏找說話這不是怕被人說閑話嗎。”
“呸!這話你自己信嗎?”
張氏這麽不給他臉,顧迎峰臉難看,不過想到自己輸掉了幾萬兩還得想法子填補,便忍了下來。
“老二手裏那麽多錢,以我家娘子的本是定然能要回來一些,哪怕你去哭,哪怕你去鬧。”
見張氏瞪過來,顧迎峰趕安:“蘭兒,當初母親明確說了,老二手裏那些產業都是留給咱們兒子的,你甘心老二橫刀奪了我們兒子的產業?那幾萬兩是老二應該給的。”
他們兩還有個三歲的兒子,是顧家的長房長孫。張氏忍著心裏的惡氣:“要不是為了兒子,早跟你過不下去了!”
寧國侯府,今日可著實是冷清的很,要不是大門口掛著的紅綢,怕是沒人會以為這裏在辦喜事。
蘇凝雪和徐睿那一出太過恥,都沒有人願意和他們家來往。院子中宴席擺的多,但是賓客卻寥寥無幾。
徐睿臉鐵青的站在門口迎客,看到沐雲初到來,眼中頓時是恨骨髓的怒火:“你這個毒婦過來做什麽!”
“我家公主不……”
我家公主不嫌你丟人還願意來祝賀,你這是什麽態度。
彩月的話沒有說完,沐雲初打住:“彩月,咱們不和傻子說話。”
沐雲初將請帖給了管家就徑直往裏頭走,徐睿要上前阻攔,被明月擋住。
管家匆匆上前將徐睿給到後頭去,連忙朝沐雲初賠罪:“公子他吃了些酒,腦子不清醒,公主勿怪,公主這邊請,老爺恭候著您呢。”
說完,管家回頭給徐睿一個告誡的眼神,徐睿隻能一甩手不甘心的止步。
寧國侯知道沐雲初能來也很意外,本想出去相迎,但想到兒子出的事可能和沐雲初有關,又坐回了一直上。
直到沐雲初走進屋子,他才起隨便作了個揖:“老臣參見公主。”
那難看的臉,哪裏像是辦喜事,本是辦喪事的表。
“侯爺免禮。”沐雲初也不介意,心道寧國侯果然懷疑是把徐睿和蘇凝雪弄到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