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筠在院子裏查賬的時候下人匆匆來報。
“夫人,大事不好了!”
“又怎麽了?”
“邢姨娘和秋姨娘在搖閣前打起來了!”
陸令筠聽到這兒,氣得一把甩下賬本。
還敢鬧!
起領著人往搖閣方向走去,路上,丫鬟匆匆報著前因後果。
說是秋姨娘來搖閣還用完的炭火,和邢姨娘撞上,兩人發生幾句口角,秋姨娘基本沒搭茬,把新炭領了就走了,邢代容衝上去撕扯秋菱。
剛巧路麵在清理,得很,兩人全都摔了一跤。
陸令筠趕忙問,“邢代容呢?有事嗎?”
“邢姨娘沒什麽事,倒是秋姨娘好像磕出了。”
陸令筠聽到這兒,臉鐵青,“大夫請了嗎?”
“已經請去了。”
聽完前因後果,陸令筠也走到了搖閣外。
幾個丫鬟仆人圍在那兒,大老遠就聽到裏麵的聲音。
“邢姨娘,你趕起來吧!”
“我不起來,就讓人看看!”
邢代容才不起來呢,剛好摔了一跤,就躺在地上,秋菱不起來就不起來。
到時候都賴頭上。
“邢姨娘,我們姨娘都出了!”小荷焦急道。
“嗬,你們姨娘最會來這套了!”
邢代容冷哼一聲,真是比還會演。
肯定知道了把弄摔了,要被罰,裝點樣子出來。
雖然是先的手,推的人,但是那又怎麽樣,可是孕婦,懷著程雲朔的孩子。
隻要不起來,秋菱今天絕對得罰!
跟鬥,哼!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邢代容!”
聽到陸令筠的聲音,邢代容氣焰立馬收了起來,轉過頭,就見帶著大隊人馬趕來的陸令筠。
當即,喚了起來,“哎呦,哎呦。”
“給我,起來!”陸令筠冷冷的喝了一聲。
這一聲落下,邢代容立馬收起了嚎,在秋葵的攙扶下不不願的站起來。
陸令筠狠狠剜了邢代容一眼,轉頭就去看秋菱怎麽樣,“秋姨娘!”
隻見秋菱頭發狼狽,臉慘白,捂著肚子,下已經暈出來一大片。
“怎麽出了這麽多!”
起後的邢代容撇撇,“可跟我沒關係,我們都摔倒了,是自己摔的!”
陸令筠轉頭看向,對上的眼睛,邢代容心虛的別過眼,為了避免挨罰,把孕肚了起來,“我也摔著了,這會兒肚子還不舒服呢。”
陸令筠心裏直罵人,暫不理會邢代容這個蠢貨,趕對著下人們道,“還不趕把秋姨娘抬進屋裏!”
麵慘白的秋姨娘被抬回了秋香院。
沒一會兒,大夫趕了過來。
大夫的表越發凝重,秋菱躺在床上,臉依舊白得可怕,兩條眉蹙得的,看樣子傷得不輕。
站在屋子裏的邢代容看到這兒,心裏突然慌了起來。
糟了糟了,該不會真把摔壞了吧......
也沒怎麽著,無非就是撞了一下,拽了頭發,扯了服,有那麽嚴重嗎!
還有,秋菱這個賤人慣會演戲,之前在程雲朔麵前假落水陷害,十有八九這次也是一樣。
如此想著,邢代容覺得得要先發製人了。
“哎呦!”急急發出一道痛呼。
可是有孩子護的,有孩子在,陸令筠絕不可能把怎麽著了!
“你又怎麽了?”陸令筠坐在旁邊,轉頭看向邢代容。
“我肚子疼。”邢代容一臉委屈,“一定是剛剛推我,了我胎氣。”
陸令筠聽到這兒,冷笑一聲,“你再給我說一遍,是誰推的誰?”
邢代容聽到這兒,知道陸令筠不是程雲朔,是個好糊弄,當即捂著肚子,“可是我真的摔了,當時又不是秋菱一個人摔了。”
恰在此時,大夫給秋菱診完脈了。
陸令筠直接道,“張大夫,你再來給瞧一瞧。”
“是。”
張大夫聽此,過來給邢代容診脈。
邢代容擰著眉,一個勁給麵前白胡子長眉的老頭使眼,同時喚著肚子疼肚子疼。
這些老中醫啊,本事知道。
哪裏像西醫有那麽先進的儀判斷病人好壞,隻要咬死了肚子不舒服,他肯定就會說了胎氣之類的話。
果然,在邢代容的喊疼下,張大夫皺著眉道,“這位夫人應是了胎氣。”
聽到這裏,邢代容來勁了,“我肚子裏可是雲朔唯一的孩子,要是孩子傷了,雲朔可怎麽辦啊!”
瞧著陸令筠逐漸變冷的臉就知道自己拿對了。
有孩子在,陸令筠絕對不可能對。
今天的事就算是的手,惹得茬,陸令筠和秋菱都得忍著!
可眼裏的算計和得意剛剛升起的時候,就聽到張大夫悠悠道了一句,“這位夫人隻是了胎氣,那位夫人卻是有小產跡象。”
小產?!
邢代容眼裏的得意戛然而止,陸令筠更是瞬間驚起,“秋菱也懷孕了!”
“是的,夫人,那位姨娘也有了孕,月份在兩個月左右。”
兩個月左右......那就是跟邢代容差不多時間懷孕的!
陸令筠突然記起陸含宜那次告訴的懷孕時間。
原來,真的在有意無意中,讓侯府又多了一個孩子!
“秋菱,你怎麽有孕都不知道啊!”
陸令筠急切的走到秋菱床邊,張的看著。
秋菱也悠悠醒了過來,聽著們的討論,“夫人,我也有孕了?”
“兩個月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陸令筠嗔道。
“我月事不準,就沒注意。”秋菱一時既驚又喜還慌,竟然也懷孕了。
想來陸令筠之前告訴過侯府近期要喜得麟兒,算算日子,還真是那段時間。
本來之前聽到邢代容懷孕了,就覺得沒了指,後來又對程雲朔死了心,更是沒想過。
沒想,家夫人真是神算!
也有了孩子!
“你從現在起,給我好好養胎,一定保住孩子,”陸令筠對著春杏道,“春杏,再去府上挑兩個丫鬟過來,從今天起,誰都不許打擾著秋姨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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