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巷十九號門牌里,明落塵環住嚴如雪的腰,靠在他的懷里蹭了蹭。
嚴如雪抱懷里的小人,很想再多抱一會兒,但旁邊的視線讓他控制自己的,他把抱改了摟,“我們進去。”
“抱夠了?”明落塵笑。
“沒有。”
明落塵笑得更歡了,嚴如雪實在是拿沒辦法,低頭印下一吻,毫不遮掩眼里的神,聲音帶著哄人的語調,“乖,回頭再試滿足你。”
到底是誰滿足誰,明落塵腹誹。
“你們差不多就可以了,都在等你們。”時運迫不得已出聲。
他覺得再不出聲,面前的兩位可能要上演更親的戲份了,真不把他當人看。
明落塵這才收斂與自己男人重逢的激緒,摟著嚴如雪的手臂說:“時運,你怎麼在這里?”
時運沒解釋,只說道,“跟我來。”
時運在前面帶路,明落塵和嚴如雪在后面。
“克制一下。”時運聽到明落塵的笑聲,忍不住提醒。
明落塵覺得自己不過是因為嚴如雪在邊而高興,需要怎麼克制?
“時運,你不會到現在還是單狗吧?”
沒有回答,答案很明顯,明落塵連說三個“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時運黑著臉問。
“沒想到像你這麼要臉有臉的人,都到這個年紀了還是單狗,你要不要我幫你算一卦?”
這話聽著像是罵人,但時運知道明落塵只是單純的幸災樂禍,他不打算理會。
明落塵覺得時運真沒意思,雖然是拉開嘲諷,但也間接夸他長得好看,他怎麼就這個反應,簡直浪費表。
明落塵把對人的注意力放在建筑里,這才發現這里竟然和時家一模一樣。要不是知道這是虛空巷,恐怕都要以為他們回到了巷中。
時運帶著人走進后院,這里也是一樣的布局。
“時叔是不是家?”明落塵看到墻角的花盆,就連花盆和種的花都是一樣的,這就過分照搬了。
“沒錯,這家伙就是家,還不讓人說。”
“師父!”
明落塵聽到師父的聲音,果斷放開嚴如雪的手臂,朝聲音發出的地方飛奔而去。
西廂房里,明了接住撲過來的徒弟,即使某個人的眼神充滿了占有,他也直接無視。
時自一臉不高興地坐著,見明了還不打算放手,立刻拉開嘲諷,“還說我家,你還不是徒?”
“落塵是我一手帶大的,這麼久不見,我抱久一點關你什麼事?當初誰讓你收的都是男娃,你要實在嫉妒,時運不是在這里嗎,你抱他好了。”
時自和時運對視,前者皺眉,后者退后三步,兩人一臉嫌棄。
明了說歸說,但還是放手了。他打量明落塵,見好好的,滿意點頭。
“坐下來說吧,時辰那小子那,燒個水怎麼那麼久,這茶還要不要喝了?”明了說。
自家徒弟自己可以說,別人不能說,時自冷哼,“你這麼多意見,那就不要喝了,我家的茶招待不起你。”.
眼看兩人又要鬧騰,時運心累,他對明落塵說:“你趕搞定他們兩個,天天吵天天鬧,家里都要菜市場了。我去看看時辰,他估計想等著你來才出現。”
時運離開,時自和明了吵了起來。
明落塵才不阻止,拉著嚴如雪坐下,興致地圍觀。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說你怎麼就不知恩圖報呢!我一收到你的信息就趕給你安排,生怕東西沒準備好耽誤救命的最佳時機。”
時自眼看自己吵不贏明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明了想要瞞的事捅出來,反正吵贏是關鍵,管他這事是不是。
明了沒想到時自這家伙竟然瓢了,他上前就要捂住時自的,結果后的人讓他住手,他心掙扎了兩三秒后決定還是聽著點,事要瞞不住了。
明落塵才聽了時叔一句話,深埋的記憶瞬間被挖了出來,想起了上來之前的一些事,關于時叔的事。
當時禾安平告訴,時叔找他要了副棺材,因為況急,他怕時叔有什麼麻煩,所以特地讓天縱算了一卦。
記得禾安平的原話是,棺材這事可能和有關,他建議忙完去看看,結果因為玄明學院的事轉就忘了這事,現在才想起來。
天縱算出來的結果是順其自然,沒想到這一順就順到了眼前,明落塵決定了解清楚。
“落塵,我就是找他幫了個小忙,沒什麼事,你聽不聽都一樣。”明了試圖掙扎一下。
明落塵對著師父笑了笑,下一秒板臉,“你靠邊站,我聽時叔說。”
時自看到明了吃癟了,樂得笑開花。
他笑了幾聲后就收斂了笑容,開始把整件事說出來。
明了的確讓他幫瞞著,但他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明落塵,畢竟徒弟有知權。
同樣的事如果發生在小落塵上,也能有個心理準備,而不是慌手慌腳耽誤活命的時機。
“你還記得你帶那只小凰來家里,剛好我有客人那天嗎?”
明落塵有印象了,那時候時運把人遮得嚴嚴實實的,好奇死了,想爬墻沒爬功。
“那位客人是你師父出事前留的后手,你師父直覺自己會出事,于是找了個認識的朋友盯梢。好死不死他還真的就出事了,我帶著棺材那些接到人的時候,你師父就剩小半口氣了。”
“這家伙救人把自己差點搭進去也是個仗義的,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年帶著時運他們就忙活他了,羅盤都沒做幾個。偏偏他一回魂睜開眼就各種找我吵架,我還好人沒好報了?”
明落塵聽了時叔的話就瞇著眼睛看糟老頭子,后者心虛的樣子讓決定等時叔說完再好好供。這件事一定要深了解徹,看看他是怎麼把自己搞得快死的,還不讓知道!
時自看到明了的表就想笑,他知道不能笑,所以心里憋壞了。
“落塵,你是乖孩子,你說你師父對待救命恩人這種態度,是不是應該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