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一片烏雲,在朦朧的月下讓島嶼顯得有些沉悶。
轟隆隆的聲音在烏雲中響起,時不時的閃電可以看清高鬆微微抖的眼部。
“知道你為什麽鬱鬱寡歡不得誌,為什麽在係統裏連續五年都還在原地踏步嗎?”
“知道你為什麽明明有貴人相助,最終還是落得一個有家不能回,像是流浪狗一樣被人趕了出來嗎?”
江洋看著高鬆,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你上一直有一個病沒有變。”
“那就是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總是挑錯了對手。”
“任何一個打拳的都明白的道理,那就是自己什麽樣的水平,就挑什麽樣的對手打。”
江洋手指點了點高鬆:“而你高鬆,顯然在這一點上做的極差。在華洲的時候你挑錯了對手,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會給自己挑對手。你不明白什麽伯仲之間,更不明白什麽做旗鼓相當。所以,你每一次都以慘敗收場。”
“我的出現,是為了給你上最後一課。這一課是想告訴你,有的錯誤犯了可以彌補,而有的錯誤一旦犯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高鬆麵部不停的抖,看著江洋道:“放屁,我之所以在華洲乃至華夏沒有立足之地,是因為那裏的大環境注定了我這類人無法生存!”
“大環境。”
江洋嗤笑:“在那種大環境下,為什麽有人可以富甲一方,為什麽又有人像曹樹平一樣利於不敗之地呢?為什麽在這種環境下,有的人可以但你卻不行呢?如果你說在境的時候是大環境,那麽在東南亞的時候呢,在公海的時候呢,現在呢?你不一樣是階下囚,敗寇一個!為什麽你走到哪裏,哪裏的大環境就不行。怎麽,你有特異功能,生來就會破壞大環境。”
聽到曹樹平三個字,高鬆的瞳孔收了一下。
“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敗類。”
高鬆咬牙切齒:“如果可以讓我在公海上看到他,我一定會把他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江洋笑了:“現在來勁了,有用嗎?”
“高鬆,你還是沒有看清這個世界的現實。”
“你從係統裏混不下去,跟這個係統本沒有任何關係。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弱強食,能者居上。無論是哪裏,無論是那個集的存在,既然環境允許它的存在,那麽就一定擁有他存在的意義。就如我剛才說的,這是一種互需關係。”
江洋起看著高鬆:“老百姓需要管理者,因為管理者強大了,他們生活的才能安穩。同樣,管理者也需要老百姓,因為如果沒有人口基數和勞力的話,那麽就無法把資源集中起來強大自己,那些管理者們也無法從中謀得權利和金錢。”
“這本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遊戲,是你把它看的複雜,想的複雜了。”
“你之所以在製裏混了五年,然後灰溜溜的從裏麵滾了出來,不是因為你所謂的信仰崩塌,更不是因為某些東西騙了你,而是因為那裏麵的人,讓你適應不了。因為你的無能,適應不了那些人的節奏罷了。”
江洋微微吸了口氣:“歸結底,還是因為你太低估了人,不了解人。”
“你不明白人最大的醜惡,其實就是喜歡為難他人。尤其是當他手握權利後,會變著法的為難他能夠為難的人。如果說十年前你不明白這句話,我認為你是可以原諒的,但如果現在的你還不能理解,那麽你一定是無可救藥的。”
江洋看向高鬆:“蠢的無可救藥。”
“換句話說,如果當初你和曹樹平換一個位置,我想你未必有他善良。或許你為了保護你自己,給出他的選擇題會更加刁難。據我所知,他當時最起碼給了你活路,讓你還有機會麵對我,說出那些無關痛的牢。”
高鬆聽後似乎反應過來些什麽,看著江洋:“等會,你怎麽知道我和曹樹平的事。”
“還有,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你調查我?”
江洋瞇著眼睛不說話。
高鬆追問:“你為什麽對我的事這麽清楚!”
“高鬆。”
江洋淡淡的道:“你不要忘了,在那片土地上,任何一個商人想要長起來,他的人脈與訊息一定是足夠強大的。華洲曾經是我的戰場,跟曹樹平這樣的人打道,就必須要掌握他的一些。對我而言,有些隻不過是當個笑話聽了,但是關於你的不一樣。”
高鬆麵鐵青。
江洋右手活了下頸椎,繼續道:“你是我幹爹的婿,唯一一個婿。是段玉生的好兄弟,是安倩的老公,鑫鑫的爸爸。所以我說你不夠了解我,你剛才對我的那些評價,不夠徹。”
“所以我說你很愚蠢,當你選擇去跟一個人競爭的時候,連最起碼的資料都不去準備。”
“如果你足夠了解你的對手的話,那麽你一定會知道,當初我在石山的時候,真正在關鍵時刻幫到我的並不是魏老七,不是魏洪,而是陸正華。如果你足夠了解我的話,那麽你一定會明白,在華洲的時候如果沒有我,可能安老爺子的資產都保不住,更不要說們姐妹七個了。至於葉文靜,當初建立湄港的時候,到底是在幫我,還是我在幫,到底是誰付出的更多,誰犧牲的更多,我想葉文靜和丕卿更有發言權,而不是一個飄在公海上的無名之輩。”
“無名之輩”四個字像是一把鐵錘,重重的砸在了高鬆的心髒上。
但很顯然,江洋並沒有打算停下。
“如果你了解我,你會明白我有三家公司為我源源不斷的輸,讓我有花不完的錢。它們分別是藍鯨,白鯊和大西洋投資。我有一個免死金牌握在手裏,可以讓我在那些頂級正客間周旋,可以給我留下失敗後的退路,那塊金牌的名字湄港。我有十萬兵護我周全,有全世界最頂尖的武,為此我花費了足足十年時間,投了你想象不到的金錢,這隻隊伍的名字黑鷹。另外,我還有一雙眼睛。”
江洋轉盯著高鬆,氣勢咄咄人:“一雙隻要我想去看誰,誰就像是了服站在我麵前一樣的眼睛。”
“這是一雙鷹的眼睛。”
“一雙可以讓我掌握到別人掌握不到的信息,看到別人看不到的角落的……”
江洋負手而立,目冰冷:“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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