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悅一邊吐槽,一邊趕跟了上去。
唯一的一間臥房,條件也只能說‘正常’,一張老式的木頭床,雖然鋪著全新的被褥,但凹凸不平的地板,還有隨時可能雨的屋頂,實在是比牛棚也好不了多。
最可怕的是,洗漱都是用缸里預備的水,沒有自來水,沒有熱水去,洗澡水洗臉水都需要現燒,十分的不方便。
“我理解白雪了......”
白景悅咽了咽口水,“不能怪人家耍大牌,這沒點心理承能力,是沒辦法住下去的。”
“我覺得好。”
司徒軒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直接往床上一躺,頭枕著手臂,一派閑適模樣,“床的,抬頭還能看到星,多浪漫啊!”
“是麼,那我對浪漫過敏。”
白景悅沒好氣的說著,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然后盤著雙,作打坐狀,“別打擾我,人生是一場修行,我今晚就這樣了。”
司徒軒看著人那副生不如死的樣子,不抿笑了笑,“來都來了,你就忍忍吧,真正的浪漫,是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我們抬頭能看見彼此,那麼地獄也是天堂。”
“嘔,我沒吃飯,你別惡心我。”
白景悅回頭看了男人一眼,搞不清楚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麻了。
司徒軒沒說什麼,又從床上起來,“你要洗漱麼,我去給你燒點水。”
“要。”
白景悅點點頭,“燒多點,我順便洗個澡洗個頭。”
“好。”
司徒軒答應得干脆,男友力棚。
他也知道,這條件確實艱苦,對白景悅這種從小養尊優的大小姐來說,有點為難了。
所以,他只能盡最大努力,讓更舒適一些。
司徒軒來到廚房,用銀制打火機點燃了柴火,開始燒水。
濃煙滾滾,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折騰了好半天,總算把水燒開了。
“水好了,你先洗吧,我出去支煙。”
司徒軒將一大桶水提到房間,又十分紳士的退了出去。
“個......你遇到啥傷心事了,哭這個樣子?”
白景悅看著眼淚嘩嘩,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司徒軒,既同又想笑。
“傷心個鬼,哥是燒柴火燒這樣的,你就說你不吧?”
“,老了,難為你來歷劫了。”
白景悅忍著笑,拍拍男人的肩膀,“雖然你這家伙大部分時候就是個畜生,但有時候還像個人的,這份恩我白景悅記住了,有機會一定會償還的。”
“別有機會了,就現在唄!”
司徒軒頂著眼淚嘩嘩和滿臉黑漬,上前一步道:“也不用償還別的,償就行。”
他覺得他跟白景悅兩個人,簡直是太作了,明明心里都有對方,非要弄得這麼復雜,忍了一天了,干脆還是大直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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