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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4章
“奇怪了,前朝的事,與老夫人何關啊?如果前朝的事都與老夫人有關了,那本宮為何不能管?”
老夫人一雙眸子紅得駭人,語氣充滿不屑,“老不想與皇后廢舌,請皇后轉告陛下,老會在此等他,等到他來見為止,請他不要隨便再派個等閑之人過來打發老。”
聽了這樣的話,皇后再不怒,就是不尊重老夫人了,這樣盛怒的老夫人陛下卻晾著不管,甚至前來,明顯,有想要氣死老夫人的想法了。
給晴姑姑遞了個眼,讓出去把外頭的宮人叉出去,晴姑姑得令,當即轉而出,留下皇后獨自一人在主戰場。
皇后笑著說:“呵呵,聽老夫人這話要笑死人的,連當朝皇后都是視作等閑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夫人多高貴的出,實則,也只是本宮手底下一個小妾的母親,穿上了這大紅錦袍,頭上上幾可笑拙劣的羽,就在本宮跟前大公裝凰了?”
魏老夫人冷冷說:“數年不見,皇后倒是牙尖利了,老可笑不可笑,自有外人論斷,倒是看看你,以為穿上了袍就真是了不得了?陛下這些年,可有去過你殿中一次啊?得過多皇恩圣寵啊?說老大公的,也不看看哪家的母,連個蛋都不會下。”
皇后笑了起來,“皇恩圣寵,誰在乎誰去爭取,人這一輩子活著仰人鼻息,就靠著旁人施舍,也實在可悲了些,與那些乞丐有什麼分別的?”
子稍稍前傾,做出詢問狀,“至于母下蛋不下蛋的......老夫人倒是下得多,只是眼下還剩幾枚啊?”
這話中老夫人的心窩子,臉一變,厲聲道:“皇后!”
“老夫人!”皇后也厲起來,“別仗著二十年前的所謂就來脅迫陛下,你躲在后院里頭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以為魏國公府還如當年那麼威風啊?陛下愿意施舍你一口飯,你老夫人就有一口飯吃,陛下不施舍,你國公府什麼都不是。”
“魏國公府不是乞丐!”老夫人憤然站起,只覺大侮辱,“你為皇后,竟如此詆毀君臣關系,你......”
“既知君臣,在本宮面前你還敢如此放肆?莫不是倚老賣老,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
魏老夫人鼻孔一嗤,傲慢道:“老無需倚老賣老,陛下待老如長輩敬重,此乃眾所周知的事。”
“陛下敬你,是陛下仁慈敬老,你不該仗著陛下的厚待而目中無人,連本宮都不放在眼里,所謂得沐皇恩而知守本分,你倒是好,陛下給你幾分敬重,你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連陛下都沒放在眼里!”
老夫人氣得哆嗦,“皇后這罪名扣得好大啊,是指老欺君犯上嗎?”
“罪名不在扣,而在犯,你魏家今時今日境地,還不足以證明嗎?”皇后也是冷冷地一笑,“至于是否欺君犯上,看看你如今的氣焰,在本宮面前如此的放肆,還記得你的份,本宮的份嗎?”
威嚴的質問,讓魏老夫人眉心一震,抬頭看向皇后,心底生了詫異,這養病還養出氣勢來了?
皇后迎上的眸,得幾乎下意識躲避,“本宮說你揣著明白裝糊涂,并非信口開河,陛下今日本宮來會你,是什麼意思?你心里當真不明白嗎?他可以敬重你,但你不能以此脅迫他,他不愿與你撕破臉,而你非要撕破的話,那本宮就直接給你捅破了。“
皇后傲然冷笑,“他厭惡你們魏家權傾天下,厭惡魏國公咄咄人,厭惡你這個老婆子總拿著昔日分來要挾他,厭惡你們故作分不清君臣尊卑,他更厭惡你們忘記了自己是條狗,妄想上桌同他搶食,本宮說得夠明白了嗎?”
字字誅心,誅得魏老夫人面容慘白,力地握住了扶手,嘶聲道:“你胡說,陛下并不會這樣厭惡國公府!”
“不會嗎?”皇后微微一晃,頭上的珠翠叮當響,“那麼,如今國公府的幾副棺材為誰準備的啊?”
魏老夫人聽得此言,腦袋嗡嗡作響,只覺得天旋地轉,頭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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