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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沉醉》 第54章 那跟丟了半條命,有什麼區別

覺得朋友的對象好不好,完全是看最近表現出來的狀態。

 那話怎麼說?

 人如養花。

 如果悉心澆灌,最后這朵花肯定是滴,生命力旺盛的。

 如果不管不顧,任由風吹雨打,那最后肯定是枯萎凋零的。

 宋今禾記得姜且剛去國外流的時候,還會跟遇到曾經鄰居大哥哥的事

 那時候宋今禾還鼓勵姜且勇敢追,大膽表白。

 畢竟能夠重逢,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過了幾個月,宋今禾就聽姜且說跟陳最發生了一點意外,已經領證了。

 宋今禾直呼這個速度跟坐了火箭一樣。

 還嚷嚷著要當他們婚禮的伴娘,要當他們孩子的干媽。

 可婚禮沒有等來,孩子也沒有等來。

 等到的,是姜且的虛弱回國。

 去機場接姜且的時候,發現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臉上也沒有什麼

 知道的當失去孩子所以狀態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出國流那段時間發生什麼天崩地裂的事

 所以那跟丟了半條命,有什麼區別?

 那之后,宋今禾就認定了這個所謂的“鄰居大哥哥”就是個渣男。

 徹頭徹尾的渣男。

 現在為了不讓他爺爺因為他們離婚的事累,就能讓姜且累了?

 反正宋今禾看不慣這事兒。

 只希看著姜且快點跟陳最離婚,恢復單份。

 宋今禾覺得,依照姜且這個條件,長得漂亮,工作穩定,格溫……溫有待商榷。

 總來說非常優秀的姑娘,想要找個好男人結婚,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

 姜且并不知道宋今禾跟陳最的這場對話。

 就是上好自習之后回到辦公室,看到工作群里面樓校發布了一條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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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媛老師因為個人原因,決定休假一段時間。實驗一班的英語課,哪位老師愿意自請纓?

 樓校這條消息發布之后,工作群里安安靜靜,無人回答。

 姜且看到的時候,樓校又發了一條。

 ——初一年級四位英語老師協調一下,在新教師職之前,必須得有老師給實驗一班上課。

 并且艾特了姜且以及另外兩位初一年級的英語老師。

 姜且扭頭看宋今禾,尋思著陶媛說不干還真的不干了啊?

 宋今禾探探手,“陶媛說不干肯定是想讓校領導勸回來的,但這次踢到鐵板咯。你看趙主任這次敢不敢替說話?”

 那是,趙主任這次完

 宋今禾:“陶媛這人不管當老師還是當同事,都不太行。換了好。”

 姜且對于陶媛是不是真不干了這件事并不在意。

 只說:“我沒時間帶實驗一班,我還三班班主任呢,事很多。”

 話是這麼說的,但在另外三位英語老師推萬一把實驗一班的績給帶差了,他們會很愧疚。

 還順勢推姜且出來,說帶平行三班的績都趕超實驗班了,要是去帶實驗班,肯定不會讓他們績下降。

 姜且轉個的功夫,樓校就艾特,讓明天開始代替陶媛,直到新老師職。

 連個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姜且沒轍,只能答應下來,那今天晚上還得回去加班,看看實驗一班的進度在哪兒。

 否則明天上課就得跟陶媛一樣,讓他們寫試卷了。

 姜且拿著電腦和教案回家,順便在路口的小吃店里買了一份炒米

 一切都很平常。

 如果沒有在租的公寓樓下看到陳最的話。

 這是個舊小區,住在這里的也多是上了年紀的人,小區里面也沒有什麼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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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瓶車自行車跟轎車停在一,凌著整齊。

 陳最今天開的是一輛黑奔馳g65,但帥氣的車跟這里的氛圍格格不

 跟這里更格格不的,是陳最。

 他沒穿西裝外套,上只穿了一件襯衫,袖口草草地挽在手肘出一截壯的小臂線條。

 他單手在西裝口袋里,另只手里夾著支香煙。

 老天偏吧,給了他這樣一副優秀的皮囊和背景。

 就連小區里昏暗的燈,此時都格外地偏他。

 獨獨打在他上,氛圍拉滿。

 他咬著煙吸了一口。

 這會兒意識到好像有人看著他,扭頭的時候,視線跟幾米之外的姜且對上。

 他將煙從邊拿開,清白的煙霧從邊溢出,模糊了男人原本凌厲的廓線條。

 姜且輕嘆一聲。

 沒有躲開,也沒有熱相迎。

 只是提著電腦跟炒河往單元樓門口走去。

 工作已經夠煩了,姜且不想跟他再爭論什麼。

 但他站在到門口的必經路上,等路過的時候,姜且聽到他聲線低沉地開口:“我這麼大一個人在這兒,你看不見?”

 除了低沉,聲線里還有一煙過后的顆粒

 姜且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陳最,說:“周末民政局不開門,工作日你選一天,我請假去把離婚證領了。”

 煙在姜且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陳最掐滅。

 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姜且以前沒見過陳最煙,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會的。

 不過不重要了。

 “離婚可以。”陳最說。

 聽到這話的姜且,到底是松了一口氣。

 終于,要結束了。

 “周五下午,我沒有課。”

 陳最沒有應姜且的這個時間,只說:“離婚之前,把孩子的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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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且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就在于這個孩子。

 因為孩子才領的證,又因為孩子,才對好。

 也因為這個孩子,他們沒辦法繼續在一起。

 姜且說:“已經不在了的人,就沒有提起的必要了。”

 陳最冷峻的臉上出一抹嘲諷的笑,“對你來說,這就沒有提起的意義了?”

 就算再提起,孩子也不可能回來。

 所以每提起一次,姜且能夠想到的,只有那天晚上獨自做手的疼痛和難

 這樣痛苦的經歷,誰愿意提起?

 很淡地嗯了一聲。

 便沒再說任何話,拿了門打開樓下的門,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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