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浪一死,魏旭忠便连夜赶了回来。
魏府变了天,魏旭忠当即下令,哪怕将整个皇城掘地三尺也要将凶手查出来!
然而,那夜暴雨洗刷了所有线索,唯剩下满屋子的鲜,和一惨不忍睹的尸体。
魏旭忠就魏景浪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自是对他有求必应,放纵无度!哪怕他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有他这个父亲担着!
他始终想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会死!
他妹妹是一国皇后!他乃是手握重权的安远侯!放眼整个皇城,还无人敢与他作对!饶是魏景浪犯了天大的过错,也会顾忌着他后的势力不敢轻易动手!
可魏景浪却死在了魏府!
他心爱的儿子,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还是被人杀而死!
魏旭忠怒火攻心,当即杖杀了当夜值守的数名侍卫,又将那晚负责侍寝的阿莲押上堂审问。
阿莲如实代了那夜所发生的事,只是,被魏景浪赶出了房门,对后面发生的事并不知晓。
只知道那夜雨势很大,电闪雷鸣,再没听见其他动静。
没得到任何可靠的消息,魏旭忠怒不可遏!
知子莫若父,魏景浪平日里什么德行他自然知晓,魏旭忠猜测,他定然又是在外面闯了祸,惹到了什么高人,因此被人寻仇!
然而,魏旭忠却想不明白,他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竟会死得如此凄惨!
查不出凶手,魏旭忠只能迁怒于无辜之人,他命人将当夜负责侍寝的阿莲乱打死,并让人将其丢出了府去!
……
这日,雨过天晴,凌雪闲来无事,便带着玉珠一同进山采药。
玉珠可不喜欢这体力活,山里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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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崎岖难走不说,还有数不尽的蛇虫鼠蚁。
偏偏这山里的草药珍贵稀,凌雪每到了季节总要亲自上山采药。
马车停在山脚下,玉珠背着背篓,与凌雪一同进了山。
山里雾气缭绕,远远看去宛如仙境一般。
随着两人步山林,沿途景怡人,阳过参差的树梢,洒下斑驳的影,凌雪深吸一口气,顿觉心旷神怡。
玉珠本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被累得气吁吁。
着连绵不绝的群山,玉珠生无可地道“郡主,府里不是还有药材吗?怎如今又要采了。”
凌雪道“当然不够,过几日,哥哥和君珩便要出征远赴塞北,塞北贫瘠,草药稀缺,我得多准备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玉珠道“这些自有随行的军医准备,郡主何必心。”
凌雪一边低头寻找着隐藏在草丛中的珍贵药材,一边语气如常地对玉珠道“当然要心了,这次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玉珠只当自己听错了,复又问了一遍“郡主方才说什么?”
凌雪道“我说,此次出征,我也要一起去!”
这次玉珠听清了,一脸震惊地道“这怎么使得,郡主份尊贵,怎能跟随男子抛头面,若王爷和王妃知晓,定然不会同意。”
凌雪随手将一株草药扔进玉珠背上的背篓里,道“很简单,不让我爹娘知道不就好了
。”
玉珠道;“世子也不会同意的!郡主,塞北那么贫寒,郡主作何想不开,要去那地方苦啊!日日呆在府中绣花不好吗?”
凌雪睨了玉珠一眼,道“我才不想绣花呢,哥哥和君珩一去就是大半年,我一个人呆在府里不是绣花就是弹琴,这次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一起去。”
玉珠道“可行兵打仗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的事,哪有子行军的道理啊。”
凌雪道“有何大不了!大丈夫不拘小节,子为何不行?”
玉珠道“郡主若真要跟着去,那也得看世子同不同意啊。”
凌雪勾了勾“不用他同意,我自有办法。”
玉珠好奇地追问“什么办法啊?”
话音刚落,忽地重心不稳,整个人迎面朝地上扑去,一不小心便摔了个狗啃泥。
凌雪见状,不由失笑“山里雨水多,你小心些啊。”
玉珠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委屈地道“奴婢已很小心了,可方才有东西绊了奴婢一下。”
话说完,玉珠不解地转过,垂眸往脚下一看,当即吓丢了魂。
“妈呀,有死人。”
凌雪闻言连忙撂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一看,见地上躺着个淋淋的小姑娘。
小姑娘浑是,背上被打得模糊,一张小脸惨白,不辩真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是死了。
这一野草丛生,若不是玉珠不小心绊到,想必不会有人发现,等到天黑时,山里野出没,连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留下。
玉珠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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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丢了魂,反观凌雪却出奇的冷静。
将手里的草药扔进背篓,蹲下,手探了探小姑娘的鼻息,发现尚存一丝气息。
“还活着!”凌雪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从瓷瓶中倒了一粒白的药丸出来。
掰开小姑娘紧闭的,将药丸喂进了小姑娘里。
小姑娘咽不下去,凌雪便又让玉珠将水壶打开,为送了一口水,这才将药丸咽下去。
就着现有的药材,凌雪捣碎了草药,用刀割开小姑娘背上的襟,将草药一点点敷在小姑娘背上。
玉珠看着背上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怎会被人打这样啊?”
凌雪看了看上的穿着,倒像是丫鬟的穿着。
凌雪猜测道“不知道,兴许是谁家犯了错的丫鬟吧。”
听到这,同为丫鬟的玉珠不由对此心生同。
道“郡主,看着好可怜啊,要不,咱们带回府吧。”
凌雪到底是有所顾虑,毕竟是来路不明的丫鬟,也不知此人是犯了何事才会被人重罚。
若此人品行不端,贸然将带回府中也不好安置。
可若将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也于心不忍。
思量片刻,凌雪还是道“那你将背下去,一切等醒来再说。”
玉珠不敢耽搁,当即将人背了起来,道“郡主,咱们回府吧,奴婢看好像快不行了。”
凌雪也顾不得采药了,背上背篓,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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