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玉后的煙火綻開，映亮了小歲歲的臉，將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也跟著點亮。

似懂非懂，卻又無比堅定的點頭：“懷玉哥哥是歲歲的夫郎，歲歲會好好長大等懷玉哥哥的。”

顧懷玉深深看著小歲歲的眼睛，不像是以前那個哭包，可現在的小歲歲卻更讓他想要落淚。

本該就這樣長大的。

顧懷玉紅了眼眶，將小歲歲抱在了懷里。

一朵又一朵的煙火綻放，五花燈映亮了整個湖面，顧懷玉將小歲歲抱起來轉去看煙花，嘆華燈如盛世。

將小歲歲送回去的時候，顧懷玉本打算問候了就走了，哪想正堂里又坐來了老太太和老太公，拉著他過去不住端詳說話，

那目里全然將他當作了自己人。

顧懷玉也沒有不耐煩，規規矩矩的回話，給魏家人留足了好印象。

臨到走前，顧懷玉又去了小歲歲的手，將腰上的玉佩放到手上：“這是我母親給我的，往后我就給你了，你是我認定的人，我的便是你的了。”

小歲歲眨眨眼，又著玉佩點點頭。

顧懷玉笑了下，這才帶著隨從騎馬回京。

此后每年上元節，顧懷玉都會千里從京城來看歲歲，每回便要帶幾樣好東西給。

不是時興的首飾，便是好玩的小玩意，或是自己做的小東西，每回都能逗的歲歲喜歡。

很快到了魏歲歲及笄這年，魏家府門外頭天天過來趴墻角的多不勝數，婆來來往往，都恨不得能娶魏家的千金。

不過沒一例外的，全被魏老爺拒絕了。

有個這麼好的婿，哪里瞧的上淮西那些人。

顧懷玉一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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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中第，在戰場又立了功，不到二十的年紀就是了總兵，皇帝還另賜了宅院，哪里是淮西這些人能比的。

彼時魏歲歲已出落大姑娘，雖從小跟著大哥念書，也從小學德戒，可舉止卻不是含蓄。

那春日賞花，夏日立舟，秋日踏山，冬日觀雪，沒一樣落下。

全不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做派。

魏家的也都縱容著，不論魏歲歲想去哪里，必然是全府幾十個人跟著，浩浩的去。

在魏歲歲及笄后的第二月，這時節已是秋日，外頭涼也沒什麼好玩的，大哥又準備著明年的春闈。

魏歲歲正撐頭在桌上逗著鸚鵡，外頭一個小丫頭興沖沖的進來：“姑娘，顧公子來了。”

魏歲歲的眼一亮，目看向外頭，就見著顧懷玉已踏進了院子，正看著坐在窗前的笑。

魏歲歲這時候早以知道夫郎夫君是什麼樣子了，又看顧懷玉對笑，臉頰就一紅。

顧懷玉過來窗前，看著魏歲歲那微微低頭的模樣，與從前的四月一模一樣，卻更加人。

他低頭看著，頭就一滾輕輕道：“歲歲。”

魏歲歲抬起眼眸看了顧懷玉一眼，出勻稱白凈的手指勾在顧懷玉的手指頭上，溫的力道讓顧懷玉心頭一，氣的聲音響在他耳邊：“我都等懷玉哥哥一個月了。”

他收了手指，將魏歲歲的的手指

在手心，聞著上特有的香味，忍不住又往前湊了湊。

本是竇初開的年紀，更何況這早以埋下，顧懷玉是不能自己，不得再靠近一些。

他現在不能如歲歲小時候一樣再將抱在懷里了，只能聞聞上的香味，看著近在咫尺漸漸變得明艷的臉龐解。

年炙熱的眼神看的魏歲歲臉熱，抬頭看向顧懷玉，見他不說話，手指在他手心里撓了撓：“你呆著做什麼？”

顧懷玉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將人抱在懷里親，這會兒看歲歲的眸子看過來，這才沙啞道：“歲歲，我下月就娶你，三六聘，明正娶。”

“我已給我母親說了，現在我母親和大哥就在前堂和你父親商議我們的親事。”

“我很快就能帶你跟我走了，我們可以每日在一起了。”

魏歲歲一愣：“那我該去前頭見見的。”

顧懷玉忙拉住：“誒，你別去。”

魏歲歲疑：“為什麼？”

顧懷玉一想到自己大哥在，就是不想讓歲歲見他。

他隨便編了個理由：“我好不容易再來看你，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魏歲歲有些遲疑：“你母親都沒見過我，就來提親麼？”

顧懷玉揚著臉笑：“當然，我母親可不在乎我娶誰，只要我喜歡的都答應。”

但只顧懷玉知道，自己為了說服母親來魏家提親，就差沒以死明志了。

好在他有功名，說不娶魏家便辭了去，母親這才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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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歲歲還是覺得有些微的不對，正待要問，就聽到院子外頭傳來一陣說話聲，接著就看到自己爹爹娘親和一位貴婦人說笑著進來，那貴婦人不用想也定然是顧懷玉的母親了。

又看旁邊跟著進來的還有一位量欣長的貴公子，一白，形如鶴，眼神往這邊瞟過來時，冷冷清清的。

那應該就是顧懷玉的大哥了。

魏歲歲還想再看看顧懷玉的大哥到底長什麼樣，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見顧懷玉擋在了面前，在面前小聲道：“我大哥有疾，你別看他，只要有人和他對視，他就會暈倒。”

魏歲歲愣住，看向顧懷玉疑：“這是什麼病？當真沒聽說過。”

顧懷玉卻說的分外認真，難得嚴謹道：“我沒騙你，一有子看他，他就會暈，所以到現在都沒娶妻呢，院子里的丫頭都低著頭的，有時候我母親也不怎麼看他，就怕我大哥暈了。”

“我大哥暈了可嚇人了，有時候半個月才醒。”

魏歲歲看顧懷玉說的煞有其事，捂著想著竟有人得了這樣的怪病，也沒心思看顧懷玉大哥長什麼樣了。

只是微微覺得剛才晃眼一看芝蘭玉樹的，怎麼就得了這怪病。

點點頭答應：“你放心吧，我不看他。”

顧懷玉放了心，轉過去就是狡黠一笑，正對上大哥顧容珩看來的眼神。

他得意的笑了笑，揚著角還朝自己大哥挑眉。

顧容珩見著顧懷玉那壞笑，微微皺了下眉又別過眼去。

當真是沒眼看，不就是娶個媳婦麼，得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