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看著那道修長背影,一臉懵。
都說好話夸他了, 他怎麼還更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繼續追過去, 本來也沒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了。又不是他來例假, 憑什麼他耍脾氣。
游戲城吵鬧。
就算沒多客人, 各種賽車、打拳的游戲機里發出的聲音依舊聒噪。
段宵回來的時候, 就看見夏仰正靠著一臺大型娃娃機。
在和游戲城的老板娘聊天。
那張半沒在棉服里的小臉繪聲繪的,笑起來眉眼彎彎, 一暖意很討人喜歡。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對面那人被逗樂。下一刻, 居然去打開了娃娃機,把里面的東西重新擺了一遍。
明眼人都能看出擺放過后更好抓了。
果然,夏仰再嘗試了一次,就把里頭瞄準的目標給抓了下來。
彎下腰,從貨口將東西拿出來,還沒站直,臉頰就被溫燙的茶杯著。
夏仰回過頭,手上被塞了一杯熱飲,聞著像是紅棗糖水。補氣的,來例假喝正合適,但糖分很高。
段宵把熱飲塞手里,不知道是讓捂手還是喝。
不管怎麼樣,小聲地說了“謝謝”,又把夾到的東西給他,是包他剛完了的百樂門香煙。
“那里面只有一包這個煙了,其他都不是你會的牌子。”
夏仰多此一舉地解釋了句,好像是在說并非因為夾不到,才只夾了一包出來。
但籃子里滿滿的幣此刻只剩下兩個,已經出賣了的技。
段宵低笑了聲,沒拆穿:“你怎麼說那老板娘給你重放位置的?”
“我說,這附近的便利店都沒有賣這包煙的。”
是句實話,百樂門香煙在普通店面不常見。他低眸睨:“沒有了?”
“嗯…還夸了幾句。”
夏仰咬,其實還省略了把他當男朋友說的那些話。
段宵沒再追問,撿過籃子里最后兩個幣,走到最近的一臺娃娃機那,問:“要哪個?”
他們以前在高中空出去玩也沒來過游戲城,今天倒是補上了。
夏仰趴在玻璃面那往里看,視線挑挑選選的。又被他拎著后領口,往后扯開點距離。
不明所以地扭頭。
他言簡意賅:“臟。”
夏仰只好指了指最好抓的玩偶:“就那個北極熊公仔。”
段宵投了幣,十秒的時間準備里只花3秒就按下按鈕。他大概真有點運氣在,一下就給抓起來了。
要接,卻被他揚手躲開:“洗過再帶回去。”
知道睡覺會有抱著什麼睡的習慣。
這些方面,段宵比講究。
“哦。”夏仰看了眼手機,磨蹭開口,“那我先回學校了?”
段宵擰眉:“你剛才說了可以不回去。”
“可是…我也說了我在生理期。”
“那又怎麼樣。”
抿抿,好像是自己多想了:“好吧。”
落單的手又被牽住,被熱飲裹得生暖的手掌落在男生寬大溫熱的掌心里。
而后,嚴合地十指扣。
這學期的寒假剛放,段宵就把考完試的給帶出去了。這次開了一輛加長越野Toyota,車上一共6個位置。
許霓、梅雅茉、陸嘉澤和任航都在,加上他倆正好坐滿。
三個孩著坐在最后一排,買了不零食休閑玩意兒,還拿著手機玩自拍。
最后被帶到車上的夏仰最恍惚,行李都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里呀?”
“阿宵沒跟你說?”
夏仰瞥了眼前面座位那個戴著頂冷帽在睡覺的黑后腦勺,搖頭。
“那你就這麼稀里糊涂地跟他出來了?”梅雅茉驚呼,“你遲早被他賣掉!”
夏仰咬了顆無核話梅,居然很認真地回答:“不會的,他又不是人販子。”
“…”
許霓笑著說:“去你老公家里的度假山莊。剛建好第一期,放寒假停止施工,我們了首批試玩的啦。”
車上放著躁熱鬧的轟趴音樂《The hills》。
開著車窗,風往里吹進來,雖然是冬日,但暖照在上并不冷。
旁邊一輛跑車呼嘯而過,過會兒又停在他們正對面。
“誰的車?”副駕駛的陸嘉澤摘下墨鏡看過去,“喲,還是臺solus GT,這是剛落地就開上了啊。”
一臺橙的solus GT橫亙路面,車型氣得很。
這車全球就限量25臺,京州公子哥里有誰拿到一臺也不是。
任航從車窗那探出頭去,摁了下喇叭:“盧三。”
陸嘉澤“嚯”了聲:“是盧松家的那堂哥啊。”
他們同齡人圈里認識的是盧松,對面那男生比他們大一兩歲,盧亦柯。
因為不是同一年齡段的,平時上了也只是點頭之。
何況盧亦柯也是個奇葩的存在,早在十幾歲就玩得很花,上一次在父母里聽說他還是出現在某次聚會的俄羅斯轉盤那。
之前他在國大學讀一半就退學搞藝去了,跑佛羅倫薩進修了半年,但學不會意大利語又跑了回來。
現在就和國幾個知名的清高文青畫點象的東西發在社平臺,平時獎炫富夠顯眼,居然也能被人喊作“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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