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重復地被他安排好的人帶去下一個地點。
上船之前,有位菲律賓船員過來問需不需要暈船藥。
搖了搖頭,看他也沒讓鞋,索也沒管,只扶穩了座椅邊沿。
快艇在海上疾馳,帶起一陣陣白浪。發機狂響,連讓問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夏仰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個方向或海灣,直至被海風吹得有些麻木的臉漸漸有了。
快艇慢下來,正在和一艘停在海面上的大型游艇的上船部位接軌。
海上要是有其他識貨的大佬大概能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一艘灰黑的蘭博基尼Tecnomar。碳纖維打造,眼可見的貴,豪氣人。
最前端有兩面旗,一面是代表中國香港的旗幟,另一面是段氏集團的企業旗幟。
順著海風,旗幟全然鋪展開,能清晰地看見企業旗幟的空白部分多了一行醒目的黑字母:XIAO。
清清楚楚地標識著這艘游艇的主人名字。
小快艇和游艇平行著面對面。
兩邊都停下,要對接。
夏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出去,看見對面那艘豪華游艇的甲板上正站著三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都著上。
下層船艙的明玻璃窗能看見三個同齡孩在。
他們都在笑著談話,似乎沒注意到旁邊有艘小快艇。這群人里,只認識其中的陸嘉澤和岔開坐在那的段宵。
段宵也沒穿上,下只穿了條黑的五分。
他戴著頂遮棒球帽,帽檐得有些低。腰腹的薄線條利落實,手臂線條青筋虬結。
周都是自由噴薄的年人荷爾蒙氣息,讓人看久了難免有些臉紅耳熱。
船員先把的行李箱提了過去。
段宵的視線便隨著上船板放下來時,落在上。
夏仰長發垂直披落著,殷紅瓣,白凈清冷的臉,看著他時眼里緒是空的。
穿了一條牛仔,裹著的長伶仃筆直。T恤外披了件鏤空及膝的薄衫,被風吹起來的時候像紛飛的邊。
一邊的陸嘉澤那幾個人,包括船艙里面的孩們也看過來。
在打量、審視著這張即將加他們的新面孔。
段宵和對視間,手上還晃著半罐冰啤酒。站了起來,朝偏頭斜斜地示意。
夏仰上了船,隨著海浪涌起的顛簸一下,也隨之沒站穩,被段宵手扶住。
明明要借力站穩了,卻在這時被他一把拉過去。不可避免地撞進他懷里,手腕就這樣著他的膛。
段宵沒讓躲開,就這樣低下頸,著腦袋問:“吃過東西沒有?”
夏仰皺著眉,往后聊勝于無地挪開半步:“吃了。”
陸嘉澤在那邊喊了一句:“夏仰,你可算來了!”
他旁邊一位是個混男生,一眼能看出長相里混著歐白人的臉,中文也不好,會講英文和粵語。
所以在面前不常開口說話,名字倒是中文名,桑禹祁。
另一個男生是任航,很好辨認。他和陸嘉澤兩個人才是和段宵一塊長大的發小,被許霓戲稱F3。
他們之間自然也更悉。
夏仰在陸嘉澤的朋友圈里看過好幾次任航的照片。他側頸到耳那都紋了刺青,很有辨識度。
但沒細看過是什麼圖。
只在對方走過來向打招呼時淡淡地點了下頭。
他們都知道段宵邊有了這麼一號人在。
任航是第一次見,八卦地問道:“哪個‘仰’啊?”
“你看你這沒文化的樣。”陸嘉澤欠欠地說,想起夏仰剛轉學過來時的自我介紹,“就那個‘仰不作于什麼的詩…’”
夏仰只覺得他這個時候在說這句話,簡直是在諷刺自己,索冷冷打斷:“仰的‘仰’。”
段宵懶得聽他們扯皮,牽著下船艙層,朝那幾個孩喊了聲:“小梅,帶去喝東西。”
那是夏仰第一次接到許霓和梅雅茉。
許霓很大氣,爽朗又風萬種。
梅雅茉話很,聲音卻細,手上還戴著串佛珠。
另一個生是任航的現任朋友,戴子寧。和們一樣大,卻很早就是個國、外都有點名氣的平面模特。
后來夏仰其實問過許霓,為什麼對任航朋友和對的差別這麼大。
即使說過自己不是段宵的對象,卻還是被一口一個“你老公”這麼喊著。
畢竟那時覺得自己與段宵之間,還不如那位戴子寧和任航親。
許霓給的答案出乎意料:“一次朋友和長期伴的區別,我還是能分清的。阿宵是第一次帶孩出來玩,肯定不是普通友啊。”
梅雅茉當時還默默接話:“而且我以為你那會兒對阿宵搭不理是在擒故縱,心想終于來了一個聰明伶俐有手段的孩!但沒想到,你是對他真不屑一顧啊…”
在船艙里和幾個孩聊了會兒天,夏仰還喝了幾杯自制的凍檸茶。
許霓突然推推:“是你老公在上面開船,要不要去看?”
夏仰不興趣,也不想逢人就說自己和段宵之間的那些糾葛,只沉默地抿了一口冷飲。
“你在想什麼?”
許霓看興致缺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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