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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歇》 第114頁

“一個人過,晚上去了海邊看星星。”段宵別有深意道,“手機放在旁邊,一整晚沒收到生日祝福。”

“你朋友這麼多,怎麼可能沒收到祝福…”

“你發了?”

“我——”夏仰噎住,窘紅著臉小聲說,“我們當時在吵架。你別翻舊賬,本來就是你不好。”

段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不好啊,那現在呢?”

里咬著顆櫻桃,順地問:“什麼現在?”

手過去,拽了拽那顆櫻桃的,等松口,黑眸落在被染紅的上:“我現在好不好?”

夏仰怔怔地看他,遲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門口的走廊那里,也能看到星星。”段宵突然扯開話,手抹了把的臉,惡劣地笑,“你今晚過生日還這麼干凈?現在順眼多了。”

臉上被抹了一層油,冰冰涼涼的

夏仰都懶得說他浪費糧食了,立刻回神地反擊回去:“你真過分!我今天和室友們拍照還特地化了妝。”

室友們都知道不能的臉。

誰知道保持了漂亮的一天,在他這里結束了。

段宵看指尖上沾這麼一點油撲了過來,躲都懶得躲。扣住手腕,就這麼懶散地看:“想抹我哪兒?”

靠得近了,掌心的溫熱,氣氛才別扭起來。

他眉骨高,臉窄又致,面無表時的視線有種冷戾的緒在。但此刻在橙黃的燈下,像是多了一層暖調的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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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深邃,居然給人一種深款款的錯覺。

夏仰稍稍往后退開點,回手,出其不意地點了點他鼻梁骨。迅速往后退,警惕地看他:“扯平了。”

段宵毫不給面地嗤笑:“膽小鬼。”

“…”

吃過蛋糕,夏仰把剩下的放回冰箱里。

還頂著個被弄花的臉,看見他鼻骨上的油才反應過來,把巾紙遞過去:“掉吧,回去路上會到人。”

段宵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翹個二郎,下頷微抬:“誰弄的誰。”

夏仰撇了撇,湊過去給他臉。時間過得久,油都有點干了。尾指屈起來的時候,到他扇的睫

“你這樓的人很多,晚上睡覺不吵嗎?”

“臥室客廳對著走廊會吵點。”收回手,“但臥室關上門就聽不到了。有點晚了,你該回去了。”

段宵起:“嗯,走了。別給陌生人開門。”

他故意用一副小兔子話里的家長語調,夏仰白他一眼:“知道了。”

打開門送他走。

看他影拐過走廊一角,才把門關上。

夏仰看了眼桌子上還沒收起的蛋糕盒子和拔下來的蠟燭,輕喃了一句:“現在好的。”

延遲了半個小時的話,在這刻給了回答。

一天總算閑下來,有了獨的空間。

夏仰回了幾條祝生日快樂的信息,把今天晚上和室友們拍的照片一起發了條朋友圈。

剛把換洗的服塞進洗機里,就聽見門被敲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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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幾分鐘過去了,難道段宵又回來了?

夏仰起去開門前,先看了一眼客廳的沙發和桌上,并沒落下東西。

腳步放緩了些,從貓眼那往外看。

但詭異的是,走廊空空的,并沒有人。

夏仰頓了頓,獨居一人,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

接著就聽見有人在喊“著火了”、“著火了”!樓道里的火警警報也隨之響起,只是分不清是樓上還是樓下。

嗆人的煙氣已經通過窗戶傳了進來,顯然著火點就在這棟樓里,不管火勢如何,先逃生總是最重要的。

回過神來,趕進了臥室拿起包里的貴重和手機一塊出來。

走廊上有斷斷續續的腳步聲,有人在問是哪著火,嘈雜不堪里,大家都在慌慌張張地跑下樓。

夏仰打開門的那一刻,卻被一道人影擋在面前。

鴨舌帽下,是一張面容扭曲的臉。他笑起來時,出一口黃牙:“好久不見,你長大了。”

幾乎沒有再給反應的時間,男人捂住的口鼻把往回拖,用腳把門帶上了。

深夜的市中心馬路上,車流依舊不斷。

有火警消防車、救護車和這條路上的私家車背道而馳,發出鳴嗚的警報聲。

前面開了急通道,正常通行的道路就有些堵塞。來了一隊警協助路面狀況,做手疏通。

車里沒開空調,晚風清涼里又帶了夏夜的悶,更別說還有排著長龍的烘熱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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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開著,能聽見周圍幾輛車里的人說話聲:“要死,這個點哪里著火了?我覺聞到煙味了。”

“原來是你在煙啊!我還以為燒到我車后邊來了。”

“那邊不是醫院嗎?現在都配了滅火了?怕什麼,一會兒就滅了。”

“喂媽,你和小寶先睡吧,我還堵在路上呢。哪兒發生火災了吧,消防車正好要走我們這條路。”

段宵腕骨搭在車窗口,打發時間般地敲了敲。看著那幾輛消防車過去的路線,莫名有幾分心神不寧。

他打開手機,給夏仰發了條信息。

【宵】:明天有節綜合大課,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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