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看一眼：“這重要麼？”

“不重要嗎？”蔣莞挑眉，趁著班級沒人說的理所當然：“考進前二十你就是我男朋友啦。”

“我就是為了這個努力的。”

賀聞朝沉默片刻，輕輕蹙眉：“你應該在意的是你自己績進步了。”

在不在一起什麼的，哪有自己績進步重要？看著茫然的眼睛，他著重強調了一下：“你這麼努力下去，就算期末沒考進前二十，也會有很顯著進步的。”

這就是一個不依附于外，也值得開心的事。

蔣莞領悟了他的意思，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我只要進步了，沒考進前二十也會對我網開一面嗎？”

……

這人還真能給別人的話做閱讀理解。

男生瞄一眼，冷淡道：“我沒這麼說。”

“賀聞朝，”蔣莞‘噗嗤’笑了下：“你知不知道自己耳朵紅了？”

嘖，好可。

蘇兮一開始還以為蔣莞是在較勁，兩三天新鮮罷了，可一兩周過去了，眼看著對學習這件事越來越用心，就真是覺得莫名其妙。

“至于麼？”坐在孩兒旁邊看著低頭寫題，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你就那麼喜歡賀聞朝啊？還為了他挑燈夜戰的，就差頭懸梁錐刺了。”

對于他們那個期末考試的約定，也約約有聽說。

蔣莞笑而不語，心想無論喜不喜歡，可不是做事半途而廢的人。

說了要嘗試一下談的滋味，那就要把賀聞朝追到手。

更何況年說的沒錯，就算最后沒考進前二十也不虧，學習是給自己學的，績進步了最重要。

雖然，現在的重點還是最想把賀聞朝勾到手。

有了一個為之努力的目標，蔣莞一下子覺時間過得飛快。

從前只覺得上課就是種折磨煎熬，現在跟著聽課，甭管能不能聽得明白，總之一節課一節課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逮到一個晚自習逃課的機會就跑去網吧找謝為——自從有了期末考那個約定后，都大半個月沒跑去網吧和臺球廳了。

周末的時候驀然想起，蔣莞愣了下，不自覺有種如若隔世的覺。

……好多天沒去找謝為了，竟然也沒覺得太空虛？真是奇怪。

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怎麼樣。

一有了這個念頭，蔣莞心里名為‘想念’的愫就如野草瘋長，想了想，拿起自行車鑰匙準備出門。

“快吃飯了，你又跑哪兒去？”在廚房忙活的老爺子聽到靜走了出來，瞪著正在換鞋的蔣莞，怒目圓睜：“你啊你，能不能消停兩天啊？”

“爺爺，我這段時間還不夠消停啊？都了三好學生了。”蔣莞調皮一笑，沖他歪了歪腦袋：“你自己吃吧，我找我哥去。”

說完不顧老爺子的跳腳，飛快離開。

蔣莞騎車直奔臺球廳，謝為是晚上才在網吧看場子，白天的時候大多數在臺球廳當助教。

來這兒，十有八九能找到人。

但蔣莞這次沒看到謝為，反倒瞧見了那個讓如鯁在的顧冉。

不知道為什麼哭得厲害，眼眶紅腫不斷泣，在下午沒幾個人的臺球廳里分外引人注目。

蔣莞不明所以，找到了臺球廳里比較悉的助教大胖，小聲問：“哭什麼呀？”

“還能因為什麼？”大胖和也認識長時間了，混得，一邊桿一邊說：“因為你哥把人家甩了唄。”

“老謝那家伙可能怕被纏上吧，好幾天沒過來了，這不，顧冉找不到人就在這兒等……”

蔣莞心里‘咯噔’一下，無意識看向坐在角落里梨花帶雨的姑娘，說不上是開心更多還是疑更多。

之前顧冉在網吧外攔住，信誓旦旦說自己是‘玩得起’的人，所以才能跟謝為在一起。

可如果真的玩得起，現在又哭什麼呢？

見不到謝為，蔣莞自然沒有在這兒多待。

推著車子去附近的烤紅薯攤買了個紅薯，剝皮吃了兩口覺得夠甜，就又買了好幾個。

然后，孩兒自信滿滿地給謝為打去電話：“哥，你在哪兒啊？”

“我給你買了烤紅薯——你不要的話我吃不完只能扔掉了。”

故意買很多吃的當借口去找謝為，是蔣莞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因為知道男生最討厭浪費糧食。

如愿以償，笑瞇瞇騎車去電話里聽到的公園。

中途還忍不住去想，謝為怎麼會去這麼小清新的地方的？

可等蔣莞騎到了附近的公園，轉了兩圈看到謝為時，就知道他為什麼來這兒了——

男生旁邊有個小小的影，正在一旁自己玩風箏。

蔣莞看到，眼睛一亮：“鳶鳶！”

“咦？”小孩兒聽到立刻回頭，一張漂亮的臉蛋上眼睛笑的彎彎的：“莞莞姐！”

蔣莞跑過去抱住，轉了兩圈。

八歲的小姑娘臉蒼白，子輕飄飄的，但眼神明亮，像一株弱不風卻努力生長的小草。

謝鳶很開心，‘咯咯’直笑。

蔣莞把人放了下來，從書包里拿了個烤地瓜出來，掰了一點點給吃，剩下的都塞給謝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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