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走之前，有沒有特別代過什麼？”秦桑問。

靈玉搖頭道：“上次青靈之氣之爭，琉璃獨自阻擋長右族族長，判斷此人功行大進，已經有沖擊空境二重的能力。長右族傳承久遠，還能從其他異族那里換取到寶，我們不敢賭他突破失敗，一旦賭輸了，結果是我們無法承。但我們被困在這個彈丸之地，師妹想要追尋煉虛之道，僅靠閉關是不的，此次外出尋覓機緣，也是懷著孤注一擲的心思。我一直很擔心琉璃，正所謂速則不達，不過琉璃的心最是堅韌，應該能夠渡過這一關。”

秦桑嗯了一聲，“沒說過何時回返？”

“下次青靈之氣出世時，或許會回來。其實我之前并不想看到及時趕回來，若是那般，說明可能找到了突破機緣。如果不能突破煉虛，留在外面也好過回來和大家一起沉淪，這些本不應該由來承。”

靈玉看了眼秦桑，臉上出輕松之，“當然，現在有秦道友，一切都不再是問題，琉璃和我們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秦桑心里清楚，接下來未必是月明，他并不能從本上改變風暴界被異族環繞的局面，以后每一個舉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風波。

現在看來，琉璃沒有留下任何指引，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污濁之氣漲落的時間不定，按照以往的經驗推算，至還要幾十年。

見秦桑沉默不言，靈玉忍不住問道：“秦道友，外面是什麼樣的世界？”

“很大！”

秦桑想了想，似乎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他走過三大天州，但只是一個過路客，走馬觀花，只在坎州結識的修士多一些，并未深接三大天州的大勢力。

因為他冥冥中有種覺，每一個天州上空似乎都籠罩著一團神的影，驅使著他不愿停留，所見所聞都非常片面。不到萬不得已，甚至連仙城都不想出，只有一個念頭——盡快離開這里！

這力可能來自天州的霸主，也可能是不為人知的暗流涌，了解太多，對自己未必是好事。

“人族的勢力很強，占據八大天州，是大千世界的霸主之一。”

秦桑道。

“是麼？”

靈玉目變得悠長，似在想象秦桑描繪的景象，臉上出向往和期待的表。

“真想親自去看看，”嘆道。

“肯定會有機會的！”李玉斧堅定道。

“只能依靠秦道友了，”靈玉嫣然一笑，繼而神肅然道，“接下來，我們要怎麼配合道友？”

“一切如故！就當我沒有來過，”秦桑道。

靈玉若有所思，猜出幾分，輕點螓首。

秦桑取出一枚玉簡，給靈玉，“宮主先行參悟這枚玉簡中的陣，這些可以用來布置一座法壇，布置法壇的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

雷壇越早建越好，現在就要開始建壇計劃了，其中最難的是主壇，分壇的難度遠遜主壇。

主壇肯定要秦桑親自布置，待建造到一定的程度，再開始籌備分壇也不遲，那時想必已經將風暴界部理清了。

此次外出，其一是看一看風暴界的變化，其二便是尋找建造主壇的地方。

靈玉應了一聲，掃了一眼便將玉簡謹慎收起。

不多時，秦桑和李玉斧辭別靈玉，離開日境，飛無盡汪洋。

‘唰！’

秦桑上劍乍現，裹住李玉斧，旋即劍和人影一起消失。

高空之上，劍氣破空，向東飛遁，去往污濁之地。

因為風暴消散，諸般危險隨之消失，也沒有兇游，即使化神修士也不用像在下界之時，耗費那麼長時間。

秦桑心中一直默算著距離，直至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抹影，仿佛云籠罩著那里。

離得近些，便能看到一堵黑的幕墻擋在前方，組幕墻的是無窮無盡的霧氣，黑的霧氣洶涌澎湃，霧流呼嘯來去，攪天地，靈機逆。周圍亦到這種波影響，巨浪在秦桑腳下翻涌。

“果然是孽河！”

親眼看到霧氣，到霧氣中傳來的波，秦桑瞬間便能確定，異人族口中的污濁之氣就是道庭所說的六天故氣，前方正是孽河！

秦桑曾跌孽河，不可能認錯，不過這些霧氣和孽河深似有些區別，泛著淡淡的灰白，秦桑懷疑可能是融了霧海里的霧氣，也可能是孽河映大千世界后又出現異變。

他現在只看到這一段孽河，不確定孽河是流淌在大千世界里的一條特殊‘河流’，還是從莫名空間映現實。

這些都不重要，秦桑凝神應孽河里的波，不如預想的那麼激烈，化神修士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但必須在靈氣耗盡、神智到影響前離開孽河。

事實上，這才是正常的，如果連化神修士都無力抵擋，那些孽河里小千世界出來的‘飛升者’，瞬間便會被孽河吞沒，本撐不到擺渡人前來營救，不可能活著從里面出來。

可琉璃他們卻要等孽河落，才敢進去取青靈之氣，說明里面肯定發生了不為人知的變化。

李玉斧尚未箓，秦桑給了他一些丹藥，帶著他進黑霧之中。

黑霧遮天蔽日，但不算濃郁，昏沉的天投下來，眼尚能視。

孽河部也是無邊無際的汪洋，而非秦桑當年跌落孽河時看到的那種景象。

‘嘩！’

‘轟隆隆！’

浪迭起，形一座座黑的尖峰，海水仿佛被染了墨水，到充斥著森恐怖的氣氛。

即使跟在師伯邊，李玉斧仍到一陣不安，表嚴肅。

“你們在哪里收取青靈之氣？”

秦桑問。

李玉斧略微辨認，手指東南。

秦桑便調轉劍，破空飛去，一段時間后，他忽然停了下來。

“就在前面！”

李玉斧確認道。

秦桑凝目去，暗道果然有古怪，這里明顯存在迥異于別的奇異波，范圍似乎很廣，秦桑尚未進去便能覺到此地大不簡單！

“你在這里等著。”

留下李玉斧，秦桑獨自向那片區域飛去，穿過外圍，影微微一頓，遁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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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恐怖的風暴橫掃而來，秦桑孤立于天地間，就像一個渺小而脆弱的生靈，面對天地之威的，瞬間便要化為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