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綰綰笑了笑:“妧妧與謝公子還要繼續逛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蘊清道:“一起吧。”
柳綰綰詫異地看著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話從蘇語凝口中說出來還正常,可是由謝蘊清說出來也太不對勁了。
蘇語凝倒是半點不覺得奇怪,附和道:“一起吧。”
不給柳綰綰拒絕的機會,蘇語凝一把挽住了的胳膊,歡歡喜喜道:“前面還有許多有趣的呢,我帶你去。”
柳綰綰不忍心掃了的興,猶豫再三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兩人逛的累了就坐在一家茶水攤子上歇腳,此刻夜已經深了,長街上的人卻一點也不見,依然熱鬧。
“清清,我想吃糖葫蘆。”蘇語凝指著一個扛著草把子的小販,眼饞道。
謝蘊清看著面前的甜湯,無奈道:“吃這些甜的,回去拿楊枝好好刷上兩遍才行。”
蘇語凝滿口答應。
謝蘊清遞給攤主兩個銅板,從草把子上拿了一串糖葫蘆,想了想又拿了一串。
兩人年紀相仿,妧妧喜歡的應當也喜歡吧。
柳綰綰看到他拿了兩串糖葫蘆回來,起初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當他把另一串遞到自己面前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謝蘊清見不接,皺眉道:“不喜歡?”
柳綰綰看了看一旁被山楂酸瞇了眼的蘇語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蘇語凝自己被酸的不行,還睜大了去眼睛唬,“可好吃了,你快嘗嘗味道。”
柳綰綰接過糖葫蘆,心里各種思緒胡猜測。
謝蘊清替蘇語凝去上的糖渣子,笑道:“慢點吃。”
蘇語凝將糖葫蘆遞到他邊,“好甜,你快嘗嘗。”
謝蘊清一看那眼珠子閃的樣子就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了,隨著的高興咬下來一顆到里。
蘇語凝抿著地看著他,直到他皺起眉頭才大笑了起來。
謝蘊清吃下口中又酸又的山楂,了一把的腮,寵溺道:“越發調皮了。”
柳綰綰見兩人這般親昵恩,暗道應該是自己多想了,但也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尋了個借口就跟兩人道了別。
謝蘊清提出要送,嚇得連連擺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謝蘊清看著柳綰綰走遠的背影,并未做多想,見蘇語凝還在與酸掉牙的糖葫蘆對持,從手里出竹棒,“酸就不要吃了。”
蘇語凝道:“不能浪費。”
自從去蜀郡見過災民,才知道吃不飽飯是多可憐,不用挨,想吃什麼有什麼,要更加珍惜才行。
謝蘊清咬下一顆來,“我吃也是一樣的。”
蘇語凝道:“那一人一半。”
謝蘊清看著笑,小姑娘的話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他暖到心窩里去,他緩緩道:“好。”
分著吃完一串要用糖水就下去的糖葫蘆,兩人對視一眼皆笑了起來,謝蘊清只是揚了,蘇語凝卻笑得淚花都出來了。
等笑夠了,蘇語凝挽著他的手臂起道:“我們再去前面看看。”
茶水攤的攤主剛收了桌上的碗,就又有一桌人坐了下來。
“二位客要來些什麼?”
謝予安看著他手里的碗,道“和這個一樣的。”
蘇菀煙攥了手心,心底直發,以為謝予安是陪著自己來廟會,原來他是蘇語凝而來!
他就這麼視若無,甚至還要看著他發瘋,要親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夫是怎麼癡別的人的。
蘇菀煙想笑,他要真這麼深,當初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就被蠱。
攤主端了糖水過來,“二位慢用。”
蘇菀煙再也呆不下去了,站起就要走。
謝予安斜眼朝看來,“坐下。”
蘇菀煙凄婉地咬著,聲道:“子衍,你非要這麼對我。”
非要這麼辱,已經百般遷就了,他就不能與好好的相?
“坐下。”謝予安又重復了一遍,“我怎麼對你了,你不是要我陪著你拜禾仙,逛廟會麼,坐好了。”
……
柳綰綰本以為乞巧廟會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不想隔了兩日謝蘊清竟親自來了珍翠齋。
心里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起來,莫非他們謝家兩兄弟是一個德行?
人都來了,柳綰綰也不好將他往外趕,請了他雅座,招待道:“謝公子可是來替夫人買首飾的。”
都這麼說了,總能警醒著他一點。
謝蘊清不是來買首飾的,不過聽柳綰綰這麼說,就也想要挑些小姑娘喜歡的。
柳綰綰松了口氣,拿出畫冊遞給他,謝蘊清翻頁看著,忽然道:“賀敬之常來煩擾你?”
柳綰綰言又止,最后道:“來者皆是客。”
謝蘊清選了幾個圖樣的,合上冊子道:“他要是再敢來,你就來告訴我,不過他現在恐怕沒這個心思了。”
“或者我給你打點幾個護衛丫鬟,你一個子孤在外也需要人照顧。”
柳綰綰越聽心里越是慌,謝蘊清這是什麼意思?他莫非也打著家中一個,外頭養一個的齷齪主意?
虧還覺得蘇語凝嫁給他是嫁對了人,沒想到他和謝予安就是一路貨,不,他比謝予安還要裝的人模人樣,還要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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