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語凝歪頭苦惱道:“這樣不是就不能有小娃娃了。”
謝蘊清了的頭,笑道:“你還有一整本冊子呢,急什麼。”
蘇語凝想想覺得也是,大不了以后把秋千搭屋子里。
……
翌日。
謝府異常抑的氣氛連一項后知后覺的蘇語凝都覺到了。
顧氏坐在椅子上,臉憔悴蒼白,仿佛一夜蒼老了許多歲。
孟慧嫻坐在一邊,接著手絹,臉比顧氏還要差上幾分。
“母親,出什麼事了?”蘇語凝小聲地問。
顧氏哪里有心思應付,擺了擺手,沒有吭聲。
蘇語凝朝謝蘊清看了一眼,不安地握了他的手。
謝蘊清將的小手攏掌中,安似的輕輕挲,神平靜從容。
謝予安坐在兩人對面,垂著眸,一言不發。
謝承一夜沒睡,風塵仆仆的自外頭走來。
顧氏立刻迎了上去,“老爺,怎麼樣?”
謝承一時沉默,顧氏的心立刻沉了下來,“老爺,你倒是說啊。”
“這事恐怕蹊蹺,監察史起初還不愿意見我,我幾番打點他才肯見我一面。”謝承了眉心,“賑災一事本是由太子殿下在監辦,不料出了這事陛下震怒,現全部由寧王在徹查。”
顧氏聽得心里越發了,太子,寧王……
“我去見過岳父,他確實有監察不利,但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差錯本無說,恐怕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孟慧嫻臉一白,跌坐在了一起上。
顧氏握住謝承的手臂,“你的意思是,沒辦法了,我父親,和我大哥……”
謝承沒有把話說死,“一切都要等押送會京,徹查之后才能定奪。”
“還徹查什麼!”顧氏失聲喊道:“你都說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就算父親是無辜的,也逃不掉,太子能,我父親和大哥就是墊背的!”
“住口!”謝承喝。
顧氏掩面和孟慧嫻抱在一起哭。
蘇語凝被他驀然的一聲嚇得了,又不敢出聲,只能著子往謝蘊清那里挪了挪。
他們說得聽不太懂,但一定是不好的事。
謝蘊清拍了拍的手,淡淡道:“眼下最要的是蜀郡的災民,二十萬石的糧足夠讓災民再熬過一段時日,如果能補足這二十萬石,再打點一番,或許還能保下祖父和舅舅一條命。”
顧氏怔怔地抬起頭來,“對,起碼保住一條命,老爺你想想辦法。”
謝承皺眉,“你可知道二十萬石糧要多,我們謝家在整個江南四郡的糧行都能搬空了!”
“老爺,你不能見死不救,那我是父親啊!”顧氏苦苦哀求。
“母親。”謝予安皺眉道:“眼下況不明,我們貿然行事未必是好事,反倒有可能牽扯其中。”
如今只要是謝蘊清的話,他都不信。
“你住口!”顧氏指著他,“那是你外祖父,你的良心呢!”
謝予安低聲道:“母親。”
孟慧嫻捂著心口痛心道:“予安,你忘了你小的時候,舅舅待你有多好了?”
“行了。”謝承沉聲道:“這事再從長計議,也不是一句話的事。”
謝蘊清端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里膩的小手,眸涼薄地看著爭執不休的幾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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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謝蘊清牽著蘇語往傾云軒走。
看若有所思的樣子, 謝蘊清問道:“妧妧在想什麼?”
蘇語凝剛才懵懵懂懂的只聽懂了個大概,但是知道是很嚴重的事,顰眉道:“清清, 你們剛才是在說災民嗎, 蜀郡的災民沒糧食吃了, 是嗎?”
謝蘊清用指腹輕的眉心, “妧妧不用擔心,會好起來的。”
蘇語凝拉下他的手攥在手里,“還有你的外祖父,他犯錯了, 是很嚴重的錯。”
剛才聽到可能連命都會沒有。
看著略顯蒼白的小臉, 謝蘊清道:“做錯事的人就該接懲罰,不是嗎?”
命債……自然是要命償了。
顧平憑著他郡守的份將顧氏所犯下的罪行全部遮掩下, 可是他心還不夠狠,當初就該殺人滅口,而不是將三個山匪留了活口,讓他查了出來。
蘇語凝想了許久,才點點頭, “是該罰的。”
謝蘊清笑了起來, 連小姑娘也說該罰了, 他做的沒有錯。
隔天, 謝承就了他們兩兄弟一同商談,顧氏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 雙眼通紅, 顯然是哭了整夜。
“要補足賑災的糧食雖說不至于了謝家的本, 但也必傷元氣, 等于是將糧行近年來的存糧都掏空了。”謝承平靜的將利弊說與兩人聽, “此事還事關太子和寧王,幫了,那便是要賭上風險的,你們怎麼看。”
謝蘊清沉默聽完后道:“于,這個忙我們必然是要幫的,于理,我們更是要幫。”
謝承看著他,“此話和解?”
謝蘊清道:“二十萬石糧草不翼而飛,去了哪里,定是要查的,若定罪于外祖父,父親覺得朝廷最先查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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