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蕪玲跪在團上,都要跪麻了,不滿的抬起頭。
這殿中隻有幾人,除了講禪法的師傅就是虔心聽禪的老夫人和。
冷蕪玲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麽要在這殿中浪費時間,才不要聽勞什子的禪法。
冷蕪玲四下打量,見著薑嬤嬤的視線不在自己的上,便悄悄的往後挪。
“你要去哪裏?”
冷蕪玲還沒有挪兩步,前頭的老夫人就回頭看著,眼裏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冷蕪玲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
“老夫人,妾應該是吃壞了肚子,不好在佛祖麵前失了禮數。”
老夫人牙都快咬碎了,冷冷的掃過滿謊言的冷蕪玲。
“薑嬤嬤你跟一起去。”
冷蕪玲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機會,後卻還要跟著一個尾,還要想辦法甩掉這個尾,心中一點都不爽。
兩人一路朝著祥緣寺的後院走去,薑嬤嬤晦氣的看了一眼冷蕪玲。
“姨娘還是快些吧,莫要讓老夫人久等了。”
薑嬤嬤嫌棄的看了一眼出恭地方,就覺得有些不好聞的氣味飄進了鼻子。
冷蕪玲瞧著薑嬤嬤這般模樣,靈一閃。
“嬤嬤,不若走遠兩步吧,我不會走的。”
冷蕪玲越說,薑嬤嬤越覺得那味道上頭,出手揮了揮。
“姨娘還是快些吧。”
冷蕪玲見薑嬤嬤不為所,將門關上。
冷蕪玲過門觀察薑嬤嬤的舉,想了一下用模擬聲音。
薑嬤嬤聽到裏頭傳來的屁聲,隻覺得那味道已經衝上了天靈蓋。
“日不知道吃的什麽玩意。”
薑嬤嬤啐了一口,嫌棄的往後看了一眼那關著的門,往外走了幾步。
冷蕪玲見方法奏效,更加放肆了,聲音也比前幾聲還要大。
薑嬤嬤一口氣憋在嚨裏,惡心的怎麽都咽不下去,四下看了一眼,往外又走了幾步。
冷蕪玲小心翼翼打開門,又輕輕將門關上,趁著薑嬤嬤還沒有回過頭的時候,往茅房的後麵跑去。
一直跑到看不到薑嬤嬤的影,這才換了個方向往男子廂房去。
冷蕪玲一路小跑到廂房,隨手拉了一個小和尚,從荷包中出一兩碎銀遞給小和尚。
“師傅,我是國公府老夫人邊的大丫鬟,老夫人讓我來尋世子,但是我不知道世子住在哪一間廂房,師傅可以告訴我嗎?”
小和尚將那一兩碎銀揣進自己的兜裏,指著其中的一間廂房。
“那間便是,不過世子不在房中。”
“那世子去哪裏了?”
“這我不知。”
小和尚雖說不知,卻沒有直接離開,眼神瞥向荷包。
冷蕪玲立即反應過來,又從荷包掏出一兩碎銀遞了過去。
“老夫人找世子實在是有急事,不知師傅可知道世子去哪裏了?”
小和尚這才心滿意足。
“後山的景致不錯,想來世子去後山了。”
後山?
世子去後山幹嘛?
莫不是跟葉知笙一起去的?
“多謝師傅。”
一想到這個可能,冷蕪玲便顧不上太多,隨著小和尚指的方向小跑過去。
這邊溫如新帶著何吉到了後山,尋了半晌都未瞧見葉知笙的影。
“何吉,你確定夫人來了後山?”
“千真萬確。”
溫如新不滿的瞪了何吉一眼,兩人已經像無頭蒼蠅一般找了一刻鍾了。
葉知笙躲過熱鬧的人群,尋了一僻靜的山腳。
“夫人,這裏景致真好,不僅有漫山遍野的火紅的楓葉,還有各的花卉。”
“確實不錯。”
葉知笙攤開雙手,讓秋風吹過自己的臉頰,好久沒這般放鬆了。
“白芷,你小心一點,這裏地勢陡峭,別摔下去。”
白芷看到豔麗的花朵就像撒歡的兔子一樣,走來走去,這邊摘一朵那邊摘一朵。
“夫人,奴婢曉得,奴婢多摘一些,今晚放到夫人的房中。”
“好。”
葉知笙尋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將自己的帕子放了上去,坐下來看著白芷。
“夫人,有人來了。”
聽到聲音,青黛立即變得警惕,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白芷花也不摘了,直接護在葉知笙的跟前。
看清來人時,白芷角了。
真晦氣!
葉知笙的好心也沒有了,頓時覺得這後山的風景也不過如此。
溫如新剛爬上來,氣息還沒來得及勻。
“知笙。”
葉知笙收回視線,隻淡聲應了一句。
“世子。”
溫如新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裳,隨即走到葉知笙的跟前。
“這裏的景致真不錯,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溫如新還想再上前一步,可葉知笙的三個婢像防狼一樣,將葉知笙團團圍住。
葉知笙扶著蘇木的手起。
“我們回去吧,祖母聽禪法應該快回來了,不好祖母找我們。”
葉知笙看都不看站在一旁自以為俊秀的溫如新。
“知笙,那天的事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弄清楚。”
葉知笙瞥了一眼他臉上還未愈合的劃痕,心中有些猜測,但依舊沒有過多停留。
“無妨。”
誰對誰錯又怎樣?
又不在乎。
溫如新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張了張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白芷,將夫人的手帕撿起,否則不小心落到誰的手中,夫人就算有一百張也說不清。”
蘇木給白芷使了一個眼神,白芷立即會意過來。
“是。”
白芷應得十分大聲,小心翼翼的將那方帕子收回自己的袖中,最後又確保沒有下任何東西才跟上。
溫如新雙手握在一起。
心中突然有些悵然,葉知笙都不願意跟他同,真能如祖母所說將人哄回來?
直到葉知笙主仆的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中,溫如新才重重歎了一口氣。
“世子,我們要回去嗎?”
溫如新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
葉知笙下山的時候,遇到了迎麵匆匆而來的冷蕪玲。
“夫人。”
“嗯,冷姨娘。”
“夫人一個人嗎?”
冷蕪玲沒有看到溫如新的影,開口試探。
“不是。”
葉知笙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冷蕪玲分辨不出的緒。
“那夫人和誰一起?”
白芷白了一眼冷蕪玲。
“冷姨娘是看不到我們嗎?我們三個不是人?”
冷蕪玲的神僵了一瞬,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又不能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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