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段時間里面,胡笳又記起了呂青青的影,他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對呂青青的意。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兩人又手手了。
這次,呂青青算是清了這失憶又閃回的規律,總的來說,就是他們不能可以去牽手。
只有在無意間手手,才能刺激胡笳閃回畫面。
自從對呂青青再次心后,胡笳一下子又變了那個讓呂青青甜甜的未婚夫。
得知呂青青正在查焚燒案,他好幾次想出手一起分析案,但都被呂青青拒絕了。
名其曰:我要贏得明正大。
雖然岳博的蹤跡沒有找到,但是胰島素被盜卻有了新線索。因為醫院倉庫保管員任蒼龍拿出了一份出庫記錄,從前年6月份到今年2月份,倉庫里面總共調出去上百盒胰島素,但是其中有十盒都是岳博在領取。
一個跑銷售的怎麼會領取藥品?
這讓大家疑叢生。
難道這岳博就是盜走藥品的人?
可是憑借他的份,任蒼龍也不會批準藥品出庫啊。
聽到警方的疑問,任蒼龍卻說,每次岳博來領藥都是拿著程前看的審批單。
那審批單呢?
燒了!
就在那個被蒙面人燒毀的屜里。
“所以岳博和胰島素失蹤有關系?”事后,呂青青和關勁松對這一問題進行了復盤。
“還有程前,也是個關鍵人。”關勁松說,岳博用自己的名字去領取胰島素本就是很蠢的行為,因為太容易事后被查。而他又是拿著程前的簽名去領的藥,程前還保管著那些簽名單子,恰好這些單子在岳博失蹤后就被燒了。
只能說明一點,程前有問題。
至于岳博是被人利用,還是主犯罪目前尚不能判斷。
“所以岳博目前只有兩種可能!”呂青青分析,那就是岳博聯合倉庫管理程前把藥品賣后已經攜款潛逃,要不就是岳博發現了胰島素丟失的真相,遭到人滅口。
“所以,查程前!”呂青青萬萬沒想到,自己是去查河邊焚尸案的,最后卻差錯介了醫院盜竊案。
可是通過對程前的盤問,程前依舊喊著冤枉,他說自己從來沒有簽字審批讓岳博去提過胰島素。
這是栽贓,這是陷害,這是岳博偽造了他的筆跡!
“你們憑什麼說岳博死了或者逃了?他就不能出門旅游?還有那胰島素?你們找到贓了嗎?我還可以說是被倉庫保管員打壞了呢。”
面對程前的指紋,呂青青和歐文氣極,卻又無法反駁。
程前說得對,只要岳博一天沒找到,就不能證明岳博已經遇害,其次,黑市上沒有發現胰島素的蹤影,相當于連最基本的證都沒有發現。
一時之間,不管是文菲雪的焚尸案還是康復醫院的盜竊案都陷了窘境。
但是轉機卻在3月14日那天來了。
警察局又接到一起報案,說是一伙人拉著板車去了荒郊野嶺。后來荒野中便升起了白煙,同時還有一非常刺鼻的臭味。
結果等那伙人離開后,當地村民便上前查看,哪知道真的是一男尸。他大約1.75米,看起來就是個中年人,估計30歲左右吧。
聽報案人的描述,呂青青聽到了兩個關鍵詞:男尸,焚燒。
且害人的高,年齡都和失蹤多日,又杳無音訊的嫌疑人岳博有些相似,報案人所說的拋尸地點距離河邊焚燒案只有15公里左右,兩起案子的作案手法又極其相似。
難不死者就是岳博?他已經遇害?
呂青青一聽到這個消息便坐不住了,趕跑到現場查驗。
果然,現場況和村民們所說無差,只是暫且不能確定死者就是岳博。好在這次焚燒尸的人被大多數村民所看到,所以要找到那群人并不難。
很快,關勁松就把人帶到了呂青青的面前。
可是,當他看到這幾人時,心里卻疑了。這伙人有男有,有老有。他們肩膀上還帶著黑紗,特別是那個小男孩,完全就是一副正在服喪的裝扮。
“你們燒死的人是誰?”呂青青問。
“哎呀,警,冤枉啊。我們怎麼可能燒死人,我家棒槌是摔下山崖橫死的啊。”呂青青話音剛落,跪在第二排的一個中年婦就哭了起來。
你家棒槌?
呂青青怎麼聽著,這死者和這人的關系匪淺啊。
“對啊,我男人,李炬,人們也喊他李棒槌。”人答道。
呃,呂青青心下一空,預這是個誤會。
原來,李棒槌前些日子摔下山崖無辜枉死,而他們這一家祖籍在川西,按照老家的風俗,橫死的人是沒有資格葬的,只能用火燒。
李棒槌橫死的事當地人都知道,而被關勁松帶來的幾人正是他的父母和妻兒。
呂青青無力扶額,忙活了半天結果只是個誤會。
“真的是太巧合了,搞得我白興一場。”中午,呂青青還在跟胡笳吐槽這事。
“確實,這種風俗我也是聞所未聞。”胡笳安呂青青:“你也別急,就當是長見識了。要不然你怎麼知道這遙遠地方的風俗?”
呂青青點點頭,“是啊,就當長見識了。還好他們帶的火油不多,也沒朝著人頭上淋,要是想文菲雪那樣看不清面容,還真要耽擱我不時間去確認死者份。”
呂青青只能自我安。
嗯?
胡笳一偏頭,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
呂青青見他那樣,立馬明白胡笳可能想到了什麼重要信息。
“別說、別說……”呂青青急忙捂住胡笳的:“讓我自己想。”
胡笳無奈的笑笑,他也沒打算說,既然呂青青想贏得明正大,那就不要給添麻煩。
火油不多、文菲雪、不耽擱時間……
呂青青腦子一直在回憶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既然胡笳能從這些話里得到啟發,那麼也一定行。
沒把火油澆在頭上、面容清楚、好辨認……
呂青青突然抬起頭,“尸的焚燒重點不一樣?”
胡笳微微抿,輕輕點了下頭。
呂青青猶如醍醐灌頂。
俗話說,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棒槌的家屬想燒的是丈夫的,但是他們卻保留了丈夫的面,不忍破壞他的面容。
可是在文菲雪的案子中,兇手的做法則完全不一樣。文菲雪的尸過火面積看起來比較廣,但是的雙手、雙等地方都尚存完整皮,反倒是的面部,完全被燒毀,不能辨認。
這說明什麼?
說明兇手的目的是不想讓人知道死者的份。
一下子,呂青青被困擾多時的破案思路被打開了,為什麼要一直糾結岳博在哪里?我們只要給兇手造一種假象,警方尚未確認河邊尸的份,就會得那個兇手主找上門來。
你不是要藏尸的份嗎?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