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啊哈”，嚇了呂青青一跳。

 這是胡笳能發出來的聲音嗎？

 “想到什麼呢？”歐文問。

 胡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興中，手舞足蹈的，“你說張航海能變張航江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們長得像！”歐文回道。

 “不，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長得像。”胡笳一臉神。

 “因為外人不認識張航海，所以你報什麼名字，我就信你什麼名字。”呂青青說道。

 “哇哦，不愧是我家青青，就是比那高個子聰明點。”胡笳眼閃金星，夸了呂青青順帶還踩一下歐文。

 “來來來，所有人起來開會。”

 “現在？大家都睡了。”

 “睡什麼睡，起來開！我要布置一個大作！”

 胡笳眉飛舞地囂著，呂青青白眼，恰好看到歐文看過來，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想看二哈嗎？這不就來了？

 “你要布置啥作？”歐文擔心胡笳因為犯病折騰大家。

 只見胡笳趴在歐文耳朵邊上低語了一陣，歐文臉上的表由驚訝變了恐懼，里喃喃自語:“四年前，三年前，天哪，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駭人了。”

 ……

 接下來的兩天，胡笳把所有人的了出去，就連“剛生了娃”的羅文武也沒放過。特隊就只剩下余悅和呂青青。

 呂青青照常上學，余悅則天天去牟春芽家坐坐。

 牟春芽很清楚余悅來的目的，但是余悅這妮子也是付出了真實意，不僅眼里有活，話里有，心中還有意。

 是真心在和牟春芽做朋友，這一點牟春芽是覺得出來的。要不是胡笳三番四次給打招呼不要弟弟的事給余悅知曉，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牟姐，你家弟弟不在了，以后就把我當你妹妹吧？過年過節你一個人也孤單，要不去我家，我們包大湯圓吃。”

 余悅幾句話說得牟春芽很是唏噓，的確好多個春節都是一個人過了。看到余悅那誠摯的眼神，牟春芽笑笑:“哎，不曾想我到了這個歲數還能有個妹妹，好。”

 牟春芽想了想:“我記得六年前，那是一個夏天，好像是過端午吧。繼宣說他不回來過節，害得我連粽子都沒舍得吃。”

 “他怎麼不回來呢？”隨著接的變多，牟春芽很多事也不再瞞著余悅，告訴了自己有個弟弟牟繼宣。

 “他說他要去潛水，穿山。”牟春芽說道。

 潛水？

 穿山？

 啥意思？

 余悅不懂。

 牟春芽只是笑笑，“我也不懂。”

 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

 ……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看著聚齊的所有人，胡笳一臉興。

 “我這統計到兩個名單。”

 “我這有一個。”

 “我這沒有，唯一一個失蹤的人不符合年月份。”

 大家七八舌，把各種調查的況進行了匯總。

 這兩天，胡笳他們以下街子村為圓心，走遍了附近了所有村落，重點調查了民國14年到民國15年3月的失蹤人口。

 最后大家通過層層篩查，把目聚焦到一個“袁山”的人上。這個人年約30歲，平常也沒個正經營生，時常和周邊村落的小混混混在一起。

 胡笳邊聽邊點頭，“走，再去一趟下土灣！”

 曹一臉興，他都不知道胡笳讓他們查這些信息有啥用，但是他就是相信胡笳。

 神探做事必有他做事的道理。

 可讓曹大跌眼鏡的是，他原以為胡笳到了現場就會“啪”地一下，丟出一大串證據，然后指著對方的腦袋列數各種罪狀。

 可沒想到胡笳站在楊樺門口就開了。“劉宏儒，你個頭烏，你有膽子做沒膽子認，我都替你家祖宗到愧。”

 曹張大了。

 神探辦案就是這樣的嗎？

 靠罵街？

 不出所料，劉家沒有開門。可是胡笳不管不顧，大概覺得一個人罵不過癮，還讓李洋、文武也一起罵。

 曹也被點了名，可他本就張不開口，思考了很久，才冒出一句:“啊，烏！”

 “劉宏儒，你別以為躲在里面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在家。開門啊，開門啊，開門開門開門啊！”李洋上躥下跳吼得最兇。

 “劉宏儒，你個王八蛋，上廁所不帶紙，也不怕激起群糞。今天你不出來給大爺我把事講清楚，我就砸了你家門。”羅文武的聲音本來就獷，加上他那大塊頭，把劉家大門砸得哐哐響。

 曹有點懵，剛想問問胡笳到底要干嘛，只見胡笳轉就跑，一個眨眼就躲在了大樹后頭，順便還把自己也拖了過去。

 “怎麼了這是？”曹一臉莫名其妙。

 “噓……”胡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吱嘎……

 劉家大門開了。

 楊樺拿著高粱掃把就沖了出來，咔的一下，直接朝李洋打去。“哪里來的小兔崽子，跑老娘家里鬧騰，不想活了你。”

 李洋臉都氣綠了，還好自己躲得快，鬼知道那掃把掃過什麼地方。

 見自己一擊未中，楊樺叉著腰就罵開了。“說，你找我家宏儒干什麼？他哪里惹到你了。”

 “你們宏儒在我這借了50元錢不還，你還有理了？”李洋第一個跳出來。“他是你兒子是吧？他不換就你還。”

 楊樺一聽就炸了。

 50元呢，夠他們一家子用一年的了。

 “放你娘的屁，你也不好好打聽打聽，我劉家方圓十里最有錢，我家宏儒找你借錢？恐怕你都沒錢燒了，他還有錢當零花。”

 這真毒啊，李洋要不是為了演好這一場戲，說不定都想手了。

 “閉！”羅文武一聲大喝，“他有沒有欠錢，你喊出來問問就行了。”

 羅文武一塊頭，楊樺很識趣地沒有罵回去。

 “就是，把你兒子出來問問就曉得了。”胡笳他們鬧這麼大的靜，自然引來不村民圍觀。

 大家紛紛拱火，搞得楊樺下不來臺。“好，你等著！宏儒，宏儒，你出來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楊樺不愧是個當母親的，兒子的時候語氣一下子和好多。

 不一會兒，一個男子走了出來。

 他高在1.75米左右，穿得一好棉襖，頭上戴了頂帽子，盡管帽檐得很低，但是胡笳還是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這哪像一個20出頭的小伙子，看年歲和歐文差不多嘛。

 嗯，有點老！

 哎，這自小流浪的孩子就是過得苦，保養真差。

 “你就是劉宏儒？”李洋問。

 這下楊樺不樂意了:“你不是說我兒借了你錢嗎？你連我兒都不認識？”

 李洋一哼鼻子:“媽的，居然找錯人了。”

 眾人:……

 一句找錯人就完了？

 曹好像明白過來，為什麼胡笳要跑去躲著了。

 敢挨罵的永遠是純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