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確實很凌，但是這很明顯就是打斗的痕跡。要不然為什麼上鎖的屜還完好無損呢？

 “被人帶走了？”馮春一臉不可思議。

 “也有可能是和人打了一架，跑了。”呂青青推測。

 “嗯，那小子真的是個惹禍。”馮春想了想，他告訴呂青青，幾天前張航海過來找他時就曾說過，他被人盯上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麼事，只是他滾出重慶。

 “只是讓他離開重慶？”馮春的話讓呂青青百思不得其解，一本來說真的遇到什麼惡人，哪還有讓你離開的可能？可對方卻偏偏讓張航海離開。那現在張航海失蹤，會不會就跟他沒有離開重慶有關？

 為了搞清楚這一點，呂青青還專門去找了周韻。

 可是周韻說，盡管張航海手腳不干凈，平常在外也惹事，但并沒有招惹到什麼大的仇家，更別提嚴重到要被趕出重慶。

 為了能找到張航海，呂青青又趕通知后方，嚴查各個碼頭和關卡。只要張航海經過，一定會有線索。

 ……

 再看另一邊，胡笳和歐文已經趕到了上土灣村，這還是他們兩兄弟多年后的首次單獨合作。

 為了搞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首先找到上土灣村的村長。

 那是在兩年前，也就是民國17年，上土灣村正在辦一場殺豬宴。一般來說，這樣的筵席村里人都會去幫忙。

 不為別的，就為圖個熱鬧。

 當然，這樣的場合也不了一些混吃混喝的人。張航海就是其中一個。

 事沒怎麼干，飯還吃了不。

 不過，因為是筵席，即使村里人心里頭明白，也不會那這事來說。張航海吃完飯后閑得無聊，就和墻角的幾個同樣來混吃的閑人聊天。

 一個“趙娃”的小伙子著吃得圓滾滾的肚子，不住地打飽嗝。這讓張航海很不屑，便嘲諷了他兩句，哪知道那個趙娃惱怒，大聲吼道:“怎麼？嫌我沒見過市面？我見的市面可大了去了。別的不說，殺人，殺人你們見過沒？我就見過。”

 眾人一聽這話，笑得更厲害了。

 吹牛誰不會？

 于是張航海便故意激他:“喲喲，還見過殺人？在哪？誰殺誰了？你也是張起就說，也不怕下頓飯風。”

 這趙娃見大家嘲笑聲更大，急得口齒都不利索了。“誰說我胡說？我就問你們，你們有多久沒見過陳雜皮了？”

 所有人一愣，誒？對啊，陳雜皮人呢？今天這種場合他不到場說不過去啊。然后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后竟然發現陳雜皮最后一次面竟然是去年春天的事。

 這下可徹底勾住了大家的好奇心，不斷地詢問趙娃有關陳雜皮的況，可是趙娃很滿足大家圍著他轉的覺，閉得的，就是不說。

 最后大家問得煩了，也就慢慢散了。

 可是張航海卻沒走，他倒不是非要追問陳雜皮的事，他只是無可去。

 于是當晚，兩人又去向主家討了點酒喝。

 可讓所有人沒料到的是，趙娃第二天早上就死了。

 被人發現吊死在家中房梁。

 而當地警察據他脖子上的兩條勒痕判定他并非自殺。

 于是，所有人懷疑焦點都集中到了張航海上，第一他和趙娃前一天是發生過沖突，第二，他是最后一個見到趙娃的人，第三，張航海本就是個閑人懶漢，雖說沒有大孽，但也不是啥守規矩的貨。

 就在當地警察準備抓捕張航海時，張航海跑了，從此再也沒回過村。

 所以，張航海到底是真兇還是怨種，無人說得清。

 “調取當年的卷宗了嗎？”

 “調了，而且上土灣巡捕房害還派了個警察過來，還是當年的經辦者。”

 聽到還來了個幫手，歐文心里松泛了不。

 有人幫忙是好事，免得案子拖太久。

 可讓兩兄弟沒想到的是，來的人一見到胡笳臉就變了。一口一個“胡隊”喊得可熱絡了。

 胡笳不著痕跡地給歐文遞了個眼:這誰啊？

 歐文也只有搖頭。

 “我一聽說是特隊來的人，還以為是青青呢。后來一想，還沒結業，但沒想到是胡隊親自來了。”對方一開口，胡笳和歐文就愣了一下。

 這人還認識呂青青？

 也許這時對方才發現胡笳似乎對他沒什麼印象，趕做了自我介紹。

 “我曹！剛從傳習所回來。”

 一聽說對方是傳習所的人，胡笳的態度親昵了不，只要是未婚妻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不過，從傳習所出來的人一般都會進一個好一點的單位，這個曹怎麼還在巡捕房？

 “鬼知道，運氣不好唄。結業綜合評定我只是剛好及格。”曹說，他的考試績不高不低，估計是平時表現的一般，所以教輔這一塊得分不高。

 胡笳和歐文忽視一眼，教輔這一塊今年是話在主導，不知道這個人得分低是不是因為他和呂青青識的關系。

 不過，不重要。

 這次一起共事，如果他表現可以，到時候可以照顧一下。

 胡笳把歐文介紹給對方后，曹就開始介紹起這宗案子。

 “這趙娃就是個窮蛋，整天游手好閑，家徒四壁，房里連塊都拿不出來。”曹是在告訴胡笳，劫財的可能太小。

 “但他這個人平常雖然懶，但是做事也有分寸，不不搶，只是有些小無賴。所以，為仇，也不大可能。”

 曹說，當時是他勘察的現場，沒有任何發現，加上村民們都湊熱鬧，所以現場破案很嚴重。

 簡而言之，就是沒有證、沒有人證，唯一的可疑就是張航海曾和被害人接過。

 “那我們就去找當時那些人聊聊。”歐說道。

 很快，當初一起蹲墻角的人都被聚在了一起，聽說城里來的警察又是調查趙娃上吊案，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別查了，就是張航海！”

 “如果不是他，他為什麼要跑？”

 “肯定是做賊心虛！”

 胡笳示意大家靜一靜，他知道張航海這種落跑行為確實很可疑，但是正如張航江所說，他沒有必要騙他。

 更何況，胡笳本就是一個見不得懸案的人。

 “我想了解一下當天張航海和趙娃都起了什麼爭執？有沒有手？平常兩人關系如何？”

 眾人七八舌，很快就把當天的事復原了一遍。

 可是聽著聽著，胡笳覺得不對勁。“你們剛才說有9個人打賭趙娃是不是在說謊，那怎麼今天只來了6個人？”

 除去死掉的趙娃，加上不知蹤跡的張航海，應該來7個人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