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萌的做法存疑,但不得不說,提到了一個關鍵點。
查事就得從源頭查起。
當晚回到家呂青青就把這事給胡笳說了,哪知道胡笳早就有了這個打算。他當天下午就已經找過周韻,并已經查到了張航江的老家地址。
“我有點擔心。”呂青青已經很久沒見過胡笳這麼主地去查一個案子了。
“你是擔心我卷槍擊案?”胡笳很清楚呂青青的想法。
“這個張航江本就和槍擊案有關,萬一你七天之破不了案子,你腦子一直在轉,你會崩潰的。”前幾次,胡笳因為久久不能破案已經出現了暈厥頭疼的癥狀,無法想象如果超過七天會出現什麼意外。
“你放心,我只是想找到消失的張航江而已。”胡笳安道。
呂青青點點頭,也算是自我安。“你說他們兩個是雙胞胎,為什麼用同一個名字?”
“不,再糊涂的爸媽也不可能給兩個孩子取一樣的名字,我懷疑這是個案中案。”
“案中案?”
“在牢里的人應該是真正的張航江,而在獄外的人應該是他兄弟。但是好好一個人怎麼會放著自己的份不要呢?”
胡笳這麼一提醒,呂青青頓時反應過來:“因為他自己的份不能用!”
“對!所以,我才一定要找到消失的張航江,不僅僅因為這是你代給我的事,還有可能牽扯另一樁案件。”
呂青青長舒一口氣,怪不得胡笳不擔心陷槍擊案,因為他要查的本來就不是槍擊案。
……
周三。
呂青青趁著傳習所午休來到了特隊辦公室。
張航江的老家離城不遠,胡笳天不亮就出門了,如果一切順利,他應該會在中午時分趕回來。
可是,等了一上午,胡笳都沒回來,反而等來了他的電話:“找,找一個張航海的人,他是張航江的弟弟。”
胡笳說,張家兄弟就住在城西上土灣。他們的父母早在15年前就去世了,那時候張家兄弟才7歲。
據說,這兄弟兩人不僅長得像,連高型都差不多,唯一能區別二人的,那就是張航海左耳后有一顆黑痣。
張家兄弟在父母去世后便開始了漂泊不定的生活,經常狗,為此沒被附近人嫌棄。可是張航江屢教不改,甚至還教唆他弟弟去東西。
而就在三年前,張航江被捕了,而張航海最后一次面是兩年前。
而胡笳的猜測沒錯,張航海之所以不敢用自己的真實份,是因為他上確實背著一起命案。
在得知這一況后,胡笳便直接去了市警察局,當他說明來意,并且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張航海的存在后,張航江卻提出了一個條件。
“幫我弟弟洗涮冤屈。”張航江說,弟弟曾來探過監。那時候他才知道,張航海被卷了一起殺人案。
兩年前,張航海和村里一個集的小伙子一起喝酒,沒想到第二天這個集卻上吊死了。
當時大家都以為集是自殺,可后來才發現他脖子上有兩道勒痕。而張航海又是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加上他本不得人心,惡跡斑斑,所以便為警察懷疑的對象。
“可是我弟弟跟我保證過,他并沒有殺人。”張航江說,“我相信他,他不會騙我,而且沒有必要騙我。”
張航江說,為了保護弟弟,他便讓弟弟用了他的份生活。
“以前我從未覺得帶著弟弟出去搶有什麼不對,直到自己進了監獄后才明白,犯罪的代價太大了。”
張航江很后悔把弟弟帶上了一條彎路,但是現在已經回不去了。可是,他希弟弟張航海能生活在下。
“所以,你要是不能查出真正的兇手,我這里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這是張航江的威脅,也是求助。
“現在你弟弟都已經跑了,我們找不到他,聽不到他還原事發時的況,我們怎麼幫他?”不管胡笳有沒有相信張航江的話,但打聽王夏和牟繼宣的事始終是他的目的。
“就是,你既然想我們幫忙,提審了你這麼多次,你為什麼都不說?現在人都不見了才求助,當我們是神啊?”歐文也跟著附和。
“我并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查什麼案子,再說航海的份也沒暴,我為什麼要主提起他背負命案的事?”張航江反問道。
歐一怔,好吧,能理解。
“那你知道他的下落嗎?沒有當事人,這個案子進行不下去。”胡笳已經對那起上吊案產生了興趣,不過當前任務還是要先找到張航海。
“那是你的事。”張航江一點不松口。
胡笳無奈,“行!這案子我接了。但是我事先申請,萬一兇手真的是你弟弟,我不會徇私。”
“沖你神探這個名號,我就相信你的結論。如果兇手真的是他,我依舊遵守我的承諾。”張航江說道。
胡笳把這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呂青青,他希自己在偵辦上吊案的同時,尋找張航海的事能一并進行。
……
本來呂青青想參與一下案件的,但是歐文先一步提了出來,呂青青心想這正是他們通的好機會,加上自己學業繁重,果斷選擇退出。
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張航海。
由于張航海也是一個小小的人,呂青青第一個就想到去翻翻警察局的犯罪抓捕記錄。
果然,在警方的備案中,看到了張航海的名字。
據當時的資料顯示,這張航海就在兩路口討生活。而在翻看這些記錄的時候,呂青青發現幾乎每次張航海被抓邊都有一個“馮春”的人。
看來,曾經,他們是同伙。
很快,呂青青就找到了馮春,此時他站在一屋凌中收拾著自己的各種品。得知呂青青是來找張航海的,馮春頓時火冒三丈。“我還想找那小子呢,說好的在家等我,結果走得無聲無息,還把我的存款都給順走了。我呸!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呂青青眨眨眼:“你們合作過那麼多次?還不知心?”
呃……
馮春尷尬。
好像用詞是不太準確。
“他什麼時候走的?”呂青青問。
“不知道,我也剛回來,你看這屋給他翻得。”馮春還在氣。
呂青青環顧了一下四周,真的是太了,品扔得到都是,不碗盆還被砸得稀碎。
“你剛把屜鎖了?”呂青青看到墻邊的桌子完好無損,就連屜的u形鎖也是好好的。
“沒有!走前就鎖著的。”馮春說道。
一直鎖著?呂青青微微一思索,糟了。
這歐海并不是盜竊而逃,他是被人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