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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神探》 第158章 塵封的故事

 半小時后,胡笳被室外的雜音驚,他知道,六爺到了。

 胡笳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扇房門,那扇門的外面正是他苦苦查了三年的兇手,是釀槍擊案的罪魁禍首,更是他的殺父仇人。

 終于,要見到那個幕后的真兇了。

 這一瞬間,胡笳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覺。仇恨、痛苦、煎熬、憤怒、甚至還有一點期待。

 門開了,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待胡笳看清楚來人時,臉控制地變了。

 面男。

 他竟然戴著面

 “你就是六爺?”看著眼前這個面男,胡笳不屑地一笑,“既然六爺已經來了,何不以真面目見人,難道你天生丑陋?”

 六爺發出嘿嘿的笑聲,可是他的聲音被理過,明顯不是真聲。

 果真謹小慎微。

 “你膽子倒是大,你應該明白,一旦你見到了我,那你就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六爺在胡笳對面坐下,翹起二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呵!

 胡笳冷笑,關于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猜到。

 “別為自己的罪惡找借口了,說得好像你們原本要放了我似的。”胡笳說道。

 “你說得沒錯,我還真打算放了你。”六爺的笑聲從面后傳來:“要不然你以為我的面是為何而戴?”

 胡笳一愣,六爺的面是為他而戴?

 只要沒見到他的真面目就用不著滅口。

 胡笳顯然不會相信六爺的話,鬼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當年給牟繼宣介紹業務的那個好哥們是誰?”六爺率先開口。

 胡笳看了六爺一眼,他沒有回答,反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先回答我,我父親的死是不是和刀人有關?和你有關?”

 沉默。

 不知道為什麼,六爺遲遲沒有開腔,仿佛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一般。可是胡笳卻覺六爺是在愣神。“怎麼?你想起了你犯下的罪孽?害怕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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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笳的聲音拉回了六爺的思緒,“我以為我們已經達共識,只聊牟繼宣。”

 “我就問你,是不是你殺了我爸?”胡笳的聲音中全是怒氣。

 六爺沒搭理胡笳,反而扭頭對手下人說,“去把牟繼宣做掉。”

 胡笳臉一變,“等等。”

 這老狐貍,用一條人命把胡笳拿得死死的。

 他再次認輸。

 看到對方停下腳步,胡笳這才松了一口氣。“好,我們就聊牟繼宣。說說吧,你抓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不相信牟繼宣值得你如此費周章。”

 “你還是一樣聰明。”六爺算是默認。“還是那個問題,中間人的名字。”

 “中間人?”胡笳瞪大了眼睛,“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六爺看著胡笳的眼睛:“想知道嗎?也不是不可以。那四句話的后兩句是什麼?”

 胡笳瞳孔一震,他連那四句話的事都知道?這個六爺不簡單,胡笳很好地藏住了心中的波。“什麼四句話?什麼后兩句?”

 也不知道六爺是相信了胡笳的表演,還是他早知道胡笳在說話,只能輕聞他一聲嗤笑:“不愿說就不說吧,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

 胡笳閉口。

 只聽六爺又添了一句,“珍珠太守亦可癡,十年結子向庭中。這句子啊,得不可拆卸。”

 此時胡笳心中就像有一個鞭炮炸開一樣,轟得他心久久不能平靜。

 六爺在面出一微笑,這人不管怎麼掩飾,但是他手上的小作已經出賣了他。

 胡笳有個小習慣,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他的右手拇指總喜歡去刮食指的第一個指節。

 譬如現在。

 胡笳確實很驚訝,“珍珠太守亦可癡,十年結子向庭中”這句話是父親留下的暗語,而這句暗語還是馮四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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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胡笳并不知道這句暗語的意思,更不知道它代表什麼,應該用于什麼場合,或者它背后藏著什麼不可公開的

 一直以來,胡笳都記得這句話,但他從來沒用過。

 聽馮四說,父親總共留下了四句話。

 “珍珠太守亦可癡”留給了馮四。

 “十年結子向庭中”留給了李振輝。

 但是另外兩句留給了誰他就不知道了。

 由于實在不知道這幾句話有什麼作用,后來馮四就把這兩句話變了一個見面的暗號。

 報上句,對下句。

 只有信得過的人才會知曉。

 為什麼六爺也會知道?

 誰走了風聲?

 六爺看到胡笳的小作,但他并未點破,做事要有耐心,心急是吃不到熱豆腐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牟繼宣的好哥們嗎?”

 “啊?”

 六爺把胡笳從他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他拿走了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胡笳很自然地問道,不過這次六爺不像對話那樣避而不談,相反,他還把板凳移得離胡笳更近一點,“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

 胡笳有種預,這個故事他會很興趣。

 “從清末到民初,從起義軍到軍閥,整個社會都于一種混狀態。這些你多多也了解一點。”六爺看著胡笳,“的社會往往會出現兩種極端,一種人極其有錢,一種人極其貧苦。競天擇,沒得辦法。”

 六爺說,十年前正是重慶軍閥興盛的末期,盡管明眼人都能看出軍閥統治即將為歷史,但總有些人不愿意接現實。于是,他們大量収刮民脂民膏,只為重新建立自己的勢力。

 朱軒和黃亞文就是負責収刮財的頭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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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有人站出來懲罰他們了,那個人,稱呼他‘俠’吧。黃朱從老百姓頭上薅,那俠就在他們頭上槍。”六爺嘆道,“為民除害,斬斷他們的運輸鏈,讓他們發展勢力的想法落空,間接拯救了那些尚未被収刮的百姓。”

 六爺說,實際那兩次槍擊案搶到的錢財很,后來俠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大寶箱”早就被朱軒等人藏。

 于是,俠想把這筆錢也給找出來。“不要給對方任何希,他們還沒事就學會欺百姓,要真事了,老百姓更沒好日子過了。”

 呃……

 胡笳越聽越不對勁:“你說的那俠,他是把搶來的錢財退回給被搶的百姓了還是拿來捐了修建福利社造福百姓了?”

 六爺沒回答。

 胡笳懂了:“果然,臉皮厚之無敵!”

 六爺就像沒聽到這一句罵,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他說,俠四調查那筆錢財的信息,在這個過程中被黃亞文發現了端倪。黃亞文找到了一個警察,這個警察當時正在調查朱軒被殺案。

 黃亞文把錢財的事都告訴了這個警察,他希能夠獲得保護。

 “只不過事與愿違,他還是死了。”六爺笑道:“壞事做盡,哪有一朝悔悟就可以安枕無憂的?”

 六爺說,黃亞文死了以后,俠才知道黃亞文曾經把藏寶地點告知了那個警察。

 說到這,六爺戛然而止。

 “所以,那個所謂的俠為了那筆錢財殺了那個警察?”胡笳聽到這,手上的拳頭了又松,松了又,他聽出來了,那個警察就是他的父親,胡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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