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有想過,但也還是會忐忑。
真的找到了,就會和想象中一樣麼。
可能早就組建了家庭,有了孩子,過得幸福滿。
我的出現,或許只會為打破安穩生活的石子。
再加上,兩年前把玉墜弄丟了。
真想找,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艱難。
未料,姜云舒主道:“我可以幫你,公開的尋找,或者私下的,都可以,看你想用什麼樣的方式。”
我意外,“真的嗎?”
“當然。”
姜云舒點點頭,看了眼在廚房榨果的姜初夏,眼神溫,泛著顯而易見的母澤,“如果以前,有人愿意幫一下初初,或許我也能早點和相認。”
“你和姜初夏……”
我微微遲疑,“以前失散過?”
如果是這樣……
我不得不懷疑,姜初夏的真實份,到底是不是姜云舒的兒了。
兩年前在沈家招搖撞騙。
現在,也不是不能來姜云舒這里坑蒙拐騙。
姜云舒沒有瞞我,笑容斂下,染著幾分悵然,“嗯,出生沒兩天,就被人換走了。”
“是什麼人換的?”
“還沒查到。”
姜云舒嘆了口氣。
我輕聲問:“那……換給你的那個孩子呢?”
“是個死嬰。”
聞言,我驚愕地愣了一下。
就聽姜云舒自責地開口:“再加上家里種種事,我就離開景城,去了北城發展。要是早知道,初初被人掉包了,我說什麼都不會離開景城,一定要找到。”
“也不知道你的錯。”
我寬道:“要怪,只能怪當初掉包孩子的人。”
“好了,不說我了,至,我和初初已經母相認了。”
姜云舒笑了笑,有些釋然,道:“還是說你的事吧,你家是景城,還是江城的?”
“景城。”
我抿了抿,“景城沈家的。”
“哐當——”
姜云舒手中的玻璃杯砸在地上,玻璃杯四分五裂,茶水四濺,有些慌,確認道:“沈,沈家?景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沈家?”
“……是。”
“你父親是沈文中?”
“對,是他。”
我見這麼清楚,不由問道:“你……和沈家認識?”
“不認識!”
干脆地回答,倏然起,蹲下去收拾地面。
卻不知道怎麼,一下就割傷了手指。
我連忙了幾張紙巾,幫按住傷口,“家里有碘伏和創口嗎?”
“不用了。”
姜云舒忽然變得疏離,往后退了幾步,“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家吧,禮服我試了后給你消息。”
我有些莫名,但也懂得識趣,“好的,那我先走了。”
只是,想到什麼,我又看向,“對了,姜老師,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知你一聲。”
“你說。”
我斟酌著開口,“兩年前,姜初夏曾……”
“阮小姐!”
姜初夏端著兩杯果過來,一杯遞給我,笑盈盈道:“你是不是準備和我媽說,我們兩年前是怎麼認識的?”
而后,另一杯遞給姜云舒,乖巧道:“媽媽,給你!”
我笑了下,“是啊。”
“這個,要是我媽媽興趣的話,我和說就好了。”
姜初夏眨眨眼,靠在姜云舒的肩膀上,狀似開玩笑道:“阮小姐可不要剝奪我和我媽聊天的話題。”
話已至此,我一個外人,不好再說什麼。
并且,姜云舒聽說我是沈家人后,似乎也有些排斥。
再多說,也未必會選擇相信我,去懷疑姜初夏這個“親生兒”。
我將果放到茶幾上,拎起包,“姜老師,今天打擾你了。”
……
待姜初夏離開客廳后,姜云舒才倏地放松下來。
心底的憎惡,又席卷上心頭。
可是,冷靜下來,又直覺有哪里不對,拿起手機,打給了晶姐。
“阿晶,你想辦法幫我查一下,兩年前,初初和南枝之間,有沒有什麼恩怨。”
看南枝剛才的模樣,不像只是要隨口聊點什麼那麼簡單。
更像是,要提醒自己什麼。
“行。”
晶姐答應得很快,又好奇,“怎麼了,怎麼突然要查這個?”
“還不知道。”
姜云舒也說不準,又繼續說,“還有……查一下阮南枝生日是哪天。”
一時半會也理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系。
但直覺,讓查。
晶姐那頭安靜了一會兒,給出答復,“這個我已經查過了,和初夏是同一天。”
每一個和姜云舒,有可能深接的人。
晶姐都會先把人大概資料查一下。
了解多一點,沒壞。
聞言,姜云舒狠狠一愣,“同一天?”
“對。”
姜云舒思緒越來越,忽然道:“那你查查看,當年是在哪家醫院出生的。”
“是南城人啊,查這個干嘛?”
“不是。”
姜云舒搖頭,“只是養父母是南城的,出生,是在景城。”
“阿晶……”
說著,姜云舒語氣稍沉,“是沈文中的兒!”
……
傍晚,周家公館。
每逢家宴,家里都還算熱鬧。
周放一腳急剎,黑帕加尼一個甩尾,穩穩停在門口。
顯得來勢洶洶。
隨著他下車,出現在一樓大廳,和諧的氣氛就此破碎。
大家都心思各異。
周老夫人最是開心,一把揪住周放的耳朵,“臭小子,終于舍得回家了?!”
“!”
周放笑了下,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周父和周彥,扯了扯,故意道:“我想不想回來是一回事,有些人愿不愿意讓我回來,又是另一回事。”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周父不悅,“這是你自己家,你想回來,誰會攔著你不?”
“哦?”
周放挑眉,覷向周彥,聲線散漫地開口:“既然是我家,我讓他滾,沒問題吧?”
知道的,他是被人設計,險些喪命,兩年來頭一次回家。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里就是他說了算。
一如既往的張揚強勢。
周彥推了推眼鏡,并不介意,“哥,都是周家人,何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周放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只和周父對話,“他滾了,周氏ai智能的項目,我負責盤活。”
也就是說,周彥滾蛋。
周家可以損失十幾億!
對周父來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左右不過是個私生子,舍了就舍了。
未料,周父卻冷哼一聲,“你拿什麼盤活?而且,這個項目,阿彥已經有辦法繼續做下去了。”
周放勾了勾,“什麼辦法?”
“和rf集團合作。”
周彥直接開口,“想來,rf的傅總,現在應該比誰都希,馬上弄死你吧。”
畢竟,搶人老婆,與打人耳無異。
順利的把別人老婆搶到手,就等于每天反復打人耳。
傅祁川,不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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