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舟卻看起來神坦然, “回來取點東西。”
說是這樣說, 但他那樣子分明不像是打算去取東西,反而直接坐在喬蕎側,加到兩人中來, 甚至沖林康耀抬了抬手:“您繼續。”
“既然聽到了,那也沒什麼好掩蓋的。”林康耀終歸是強勢慣了的人, 很快恢復如常,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為你好”是個非常完的借口,任何事一旦冠上這樣的理由, 如果對方還拒絕, 會顯得相當不識抬舉。
喬蕎看向林遠舟, 見他慢慢拉開了外套拉鏈, 完全放松之后才說:“難道不是,你以為的為我好?我真正需要的, 你從沒用心了解過。”
林康耀皺著眉頭,對他這番話很不屑,“你還年輕,現在覺得需要的,未必是對你好的。”
他說完深深看了眼喬蕎,那沒說出口的話也很明顯——喬蕎不適合他, 他早晚會明白。
林遠舟大概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已然沒有心在和他繼續, “算了,談來談去還是老一套。你慢走。”
被兒子下了逐客令,林康耀的臉開始掛不住,但又不甘心就這樣走掉,又說:“我懂你的抱負和追求,但你也要考慮一下家人,就算我們不重要,那喬蕎呢?有沒有為想過。”
“是單親家庭,而且將來你們還會有孩子。”林康耀總歸是生意人,如今知道喬蕎在林遠舟心里的地位,談判技巧升級,抓準了他的肋。
果然這話讓林遠舟的神稍稍開始搖。
喬蕎握了握他的手,發現他指間冰涼。
最后這場談話以林康耀的離開為結束。等人走了,林遠舟依然坐在原位沒有。喬蕎沒打攪他,只提議:“一起吃晚飯?反正,現在回隊里,也要吃。”
林遠舟點點頭,喬蕎就準備晚餐去了。
因為知道他還要回隊里,所以喬蕎只是簡單炒了兩個家常菜,又煮了一個湯,于是晚餐很快上桌。
喬蕎給他盛了一碗湯,“這個,能讓暖一點。”
林遠舟看著,本就熠黑的眸子閃著某種緒。
“辭職的話,他說過很多次,爺爺和舅舅都勸過。”林遠舟雙手疊,撐著下緩緩說道,“我以為你也會勸。”
畢竟他們結婚以來,因為他的職業問題確實冷落了喬蕎很久。
“讓你失了?”喬蕎還有心同他開玩笑。
林遠舟卻笑不出來,“其實我和他很像,都很自私。我不會考慮別人的看法,誰喜歡誰不喜歡,都和我沒關系。”
喬蕎認真聽著,覺得這樣自我的確是林遠舟的風格,“堅持,自己的想法就好。”
林遠舟心復雜地看著,“你覺得這是對的?”
“堅持的事,有意義。就是對的。”
“以前我從未懷疑過,但就在剛才——”
喬蕎心臟一,意識到他要說什麼,果然他語氣沉重地開了口:“我有你了,有了肋,居然也開始害怕。”
***
這番話,林遠舟或許并不懂,但在喬蕎看來無疑和告白差不多。他說自己是他的肋,比說最常見的那三個字殺傷力還要強,讓的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的不可思議。
餐桌并不大,所以喬蕎手便可以握住他垂放在桌面上的手,的語氣還是一貫地糯,“可是,我也想為,你的鎧甲。”
林遠舟的手不自覺微了下。
“你一直想做的事,我應該是勇氣,而不是累贅。”
喬蕎說的每個字都讓林遠舟心里充斥著一灼熱的暖流,這個平日里看起來文文靜靜,甚至有些慫的姑娘,這一刻卻給了他完全不同的。
仿佛相的越久,印在心上的痕跡就越重,對的認識越深,就越……想靠近。
他依然是想了便去做,起靠近,抱住,然后狠狠地吻了。
上好聞的氣息讓他不自覺想要更多,原本只是俯短暫地親-吻,后來卻漸漸無法自控。
喬蕎被他抱起放在沙發上,臉頰發燙,但還知道抗議,“喂,還沒吃飯!”
“我想先吃——”他眸轉深,連音調也變沉了許多,“你。”
并不給時間拒絕,林遠舟雙臂撐在側,將困在沙發一角,繼續腦海里想做的事。可十塊錢依然是最壞最八卦的狗子,歪著頭目灼灼地打量兩個人。
喬蕎捂住臉,“不要在這。”
他依言抱起,一起去了臥室,十塊錢被他踢上的臥室門板隔絕在外。
***
喬蕎想不通好好的一場談心,為什麼談著談著就從餐桌到了別。還著肚子,就被某人吃的很徹底,而林遠舟言出必施,連某個難言的部位也沒放過。
又一次刷新了在這件事上的認知。
林遠舟后來告訴,他選擇做刑警,不完全是因為他母親。
“對我并不好。生下我以后,林康耀對就開始冷淡,其實是他事業到了關鍵期,但覺得錯都在我。”林遠舟說這些話的時候,正在穿服,襯衫紐扣一個個從下往上扣著,目清冷,仿佛在和談論明天的天氣會如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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