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回公司以後,陸舒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上蓋著江淮的毯子蜷在那裏的時候突然到了很奇特的安全,是一種在和江淮在一起之前從來沒有過的安定。
原本約定好下雪的時候再相見,然而思念令人熬不過時間。
江淮不在,陸舒百無聊賴地在偌大的房子裏轉圈圈,拖著行李箱來到臥室,走的時候沒有帶走太多東西,的一部分服還掛在江淮的櫃裏。不在的這段時間,江淮一直住在主臥,打開櫃,就看到自己的服和江淮的服混雜著掛在一起。就是這樣平凡的夜,這樣平凡的時刻,陸舒無端地想起從前許多個不到盡頭的深夜,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過的煎熬與難過,也曾經以為那樣的生活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就在此刻,或是許多個如此刻一樣的時刻,陸舒都深知,再也無法回到過去,再也沒法忍沒有江淮的每一個時刻。
陸舒打開手機,小心而鄭重地對著櫃裏兩個人的服拍下了照片。或許連自己都沒發現,就算在確定自己正在被江淮著的瞬間也極度缺乏安全,這才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遠渡重洋去留學的真正理由。
陸舒此刻的寧靜,慢慢地收拾行李,拿出自己的服和江淮的服掛在一起,收拾完之後又從櫥櫃裏拿出收納好的床單枕套,將臥室從裏到外地收拾了一遍。
江淮的住有保潔阿姨會定期來打掃衛生,就算是陸舒之前住在這裏的時候也沒有打掃過衛生,但今天實在無聊,於是抱著床單扔到了洗機裏,江淮回來的時候正在臺上索洗機的用法。
江淮打開門沒看見人,於是喊了一聲,"?"
陸舒專注於洗機,沒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江淮換了鞋,邊往裏走邊喊,"寶貝?"
陸舒這回倒是聽清了,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聲應道:"這裏呢。"
江淮循聲走過去,見正蹲在洗機前發愁,於是笑道:"在這裏做什麽?"
"我想洗東西來著,但是實在不會用你這個高科技洗機。"陸舒哭笑不得地說。
江淮無奈地笑著湊過去,手在頭頂了,說:"起來吧,我來。"
陸舒趕起騰地方,隻見江淮從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洗機瞬間亮起顯示屏幕,陸舒訕訕道:"原來這麽簡單啊。"
江淮看了一眼,笑著將要洗的東西放進去,說:"好了,下次再要洗東西你就等我回來,或者留著給阿姨洗就好。"
陸舒以為江淮是在說笨,於是沒什麽底氣地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不悉嘛,下次我就會了。"
江淮攬著往客廳走,笑著說,"大攝影師不用學這個,攝影師的手可以按快門就行,不需要會洗服。"
陸舒被他說得臉上發熱,於是問,"那我什麽都不需要學嗎?"
"你還用學什麽?"江淮反問,"什麽都不學就已經很完了。"
陸舒陪他坐在沙發上,笑著靠在他口說:"你這評價也太不客觀了。"
"是嗎?"江淮自然地牽過的手放在手邊吻了吻說,"我以為我夠客觀了。"
陸舒笑著說,"那我還得學駕照呢。"
"不學也可以。"江淮說。
陸舒笑著抬眼看向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江淮突然吻上來。
人在私空間裏會更放鬆,陸舒比在辦公室和江淮接吻時更加放鬆,兩個人不知怎麽,相擁的姿勢變了江淮把人在下,強勢而猛烈地侵略。
這個吻漸漸就變了味道,江淮的呼吸漸漸變得重,陸舒無意間到他的變化,有些不知所措。
江淮驀然結束了這個吻,將頭埋在的鎖骨,泄憤似地在薄而明顯的鎖骨咬了一口。
陸舒下意識向後了一下,就聽見江淮用發悶卻強勢的聲音,"別寶寶。"
陸舒紅著臉,這種事一回生二回,在B市的時候已經經曆過一回,這次倒沒上次那麽慌。
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很小的聲音,說:"如果你想的話,我......"
然而江淮本沒給說完的機會,又在的下咬了一下,然後迅速從沙發上起,道:"收起你腦袋裏有的沒的,我去洗個澡。"
江淮說完就留下陸舒一個人呆呆地躺在沙發上不知所措,著自己的鎖骨被江淮咬出的痕跡默默想:兔子急了會咬人,原來江淮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隻是陸舒有些不明白他,他分明知道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拒絕他的。甚至陸舒自己都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麽大不了的事,人們和相的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就算沒有結婚。
陸舒不明白江淮的堅持,也並不覺得他是那種傳統迂腐的人。然而江淮忍著,無非就是兩種原因,一個自然是珍視,另一個原因,陸舒不願去想。
或許是江淮心裏對他們的結局也沒有底氣,所以才如此珍而重之地對待,以防有一天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想回頭時也不至於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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