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英從曙客棧離開后,阿梁才沒好氣地看向阿蟒。
“說說吧,臭小子,在潭州這段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蟒將最后一塊糕點扔進里,皺著眉頭在本子上寫。
阿梁連忙湊過去看。
“太甜了?”
阿梁無語:“誰讓你說糕點的事兒?”
阿蟒起,拍了拍襟上的糕點屑,走到桌案前闃然不的男子跟前。
謝識瑯看著對方,半晌才開口:“愿意告訴我嗎?”
阿蟒皺眉頭,像是猶豫,又遲疑地抓住筆頭。
謝識瑯垂下眼瞼,“不愿意說也沒關系,你聽從的命令,這樣也很好。”
阿蟒瞳子轉了轉,于是拿起筆在小本本上寫了四個字遞過去。
謝識瑯抬起眼皮子,只瞧見“如你所見”四個大字。
阿梁見了都氣壞了,“你這是說了還是沒說?臭小子,你這吃里外的功夫是越來越深了啊。”
阿蟒慢悠悠轉回去,又在紙上寫:想知道曉真最近干了什麼嗎?
阿梁了,瞅了眼自家主子,低了聲:“做了什麼?”
阿蟒抿一笑,很乖巧地將小本本收回懷里,沒有再筆的打算。
“你!”
阿梁真是覺得這小子年歲越長骨頭越了,除了謝希暮的話誰都不聽。
“天快黑了。”
謝識瑯起走到窗前,見傍晚時分,街上百姓都行匆匆,就連小攤販都加快步伐收攤。
想來是因為潭州最近出現的連環殺人案兇犯。
謝識瑯的視線在街景和即將暗下來的天空之間久久徘徊,眸底深暗,“這個時候,不知道回去沒。”
“……”
謝希暮從玄買的宅子出來時,已經快到戌時,玄說什麼也要起來送。
“好了,你才喝完藥,快些回去躺著休息。”
謝希暮輕輕拍了下玄的手,催促離開。
“這麼晚了,梁鶴隨也不見來接一下你。”玄皺著眉頭,抱怨起來。
“他哪里有時間,最近都在忙兇犯的事,百姓們可都盯著他,若是案子辦不好,百姓們也寢食難安。”謝希暮道。
玄跟著嘆了口氣,又挽住的手,“希暮,我這宅子這麼大,
要不你今夜還是留在我府中歇一晚再回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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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也說了兇犯的事,我不放心你這麼晚回去。”
其實謝希暮本來也有留在玄家中的打算,只是出來后發現沒有將藥帶出來。
“賀姐姐給我開的調理子的藥,叮囑過我一日三餐都得按時吃,不然就沒效果了,
我若不是得回去吃藥,肯定就留在你這兒了。”
謝希暮朝笑了笑,安:“不過你放心,肯定沒事的,哪里就這麼巧,
我每日都從梁家進進出出,那兇犯的膽子是有多大,才敢對我下手。”
玄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好歹梁鶴隨是知府,那兇犯怎麼也不會和府走得近的人。
故而最后只啰嗦了句:“那你早些,這個時節不安穩,到都在打仗,別在外頭晃。”
謝希暮點了點頭,目送著玄回去,才上馬車。
“姑娘,方才玄娘子沒說錯,咱們不如今夜就在這兒歇息吧。”
馬車往前行,街景一片漆黑,瞧得阿順都有些害怕。
謝希暮掐了下小姑娘的臉頰,“別怕,你家姑娘在呢,
若是咱們今日不回去,恐怕鶴隨那邊也不放心,不如早些回去,而且賀姐姐開的藥也不能斷。”
阿順也瞧見過賀容瑜寫來的信,的確叮囑過謝希暮不能斷藥,這樣才能徹底除了病。
“……”
車窗外風聲很大,摻雜著凌冽寒氣,吹得車簾被卷起來啪啪作響,在黑夜里顯得格外詭譎。
“姑娘,不好了,有人跟著咱們!”
車夫忽然出聲。
阿順頓時正襟危坐起來,連忙詢問:“是什麼人?”
馬車夫回頭看了眼,表很張,顯然也是被殺人兇犯名聲所嚇,抖著聲音說:“看、看不真切,
但確實跟了一路了,起先我以為是湊巧,后來發現我一下,他就跟著一下。”
謝希暮蹙眉,“換路。”
馬車夫連忙說好。
調轉車頭往另一個方向疾馳。
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外頭就傳出馬車夫一道驚聲,接著馬車一個趔趄急停,謝希暮和阿順重心不穩,接連滾出馬車。
謝希暮還算幸運,摔在馬車板上,只覺膝蓋一陣火辣辣的鈍痛,當下就起不來了。
而阿順就倒霉多了,直接摔出了馬車外,滾到了青石板地磚上,發出一陣痛呼。
“姑娘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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