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溫是著頭皮問的,“那自然不是,但顧書是頭一次早退。”
“今天還遲到,嚴重點,我都能算曠工,按照我的慣例,我能把開了。”
陸聞檀放下手裏的文件,重新拿了一份,“你隨意。”
叢溫眉頭了,看了他一會兒。
然後點了點頭,“明白了。”
等叢溫出了辦公室,大概過了兩三分鍾,陸聞檀終於拿起桌上的電話。
先是顧言桌上的線響起。
自然是沒人家。
然後陸聞檀打了的個人手機。
接了。
“喂?陸總。”聲音不大,聽起來和平時差不多的和。
“打線沒人接,這個時間,你曠工?”男人不疾不徐的嗓音,又著幾分毫無徇私的威嚴。
顧言愣了一下。
請假了啊,叢溫總不能健忘吧,怎麽就曠工了?
當然,顧言不可能當著陸聞檀的麵吐槽叢溫。
隻是解釋了一遍,“我沒曠工陸總,我跟叢部長請了假,跟他說了要去醫院的,他可能沒來得及和您匯報。”
電話那頭沉默著。
顧言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看,確定電話通著沒有掛斷。
這才又放回耳邊,“喂?陸總您在聽麽?”
陸聞檀涼薄的聲線傳來,“遲到,請假,你是覺得這個轉正申請能過了?”
顧言抿了抿。
之前聽說陸集團很人化的,怎麽沒看出來?
肚子疼,還不能請假。
那會兒,肚子又開始一陣陣酸疼,扭著扭著的疼,都不敢使勁兒,一使勁兒,小腹就跟杵了一針一樣。
偏偏,陸聞檀那冷冰冰的聲音過聽筒,“說話。”
那聲音冷得更是讓顧言覺得疼痛加劇。
多有點兒不耐煩和破罐子破摔的分,“您要是覺得過不了就不批。”
說完就後悔了。
可是打算在陸長期呆下去的。
可是話都出去了,隻能咬著,不說話了。
陸聞檀那邊也沒有掛斷,就僵持著。
最終,是顧言開了口:“我先掛了。”
到了醫院,去掛泌尿科。
然後人家讓去婦科。
一來一回的折騰,小腹酸得走路都稍微弓著腰。
總算到了,醫生問了一下況,確認沒來例假。
“服掀一下,我小腹。”醫生一邊戴手套一邊吩咐。
顧言很上醫院,之前檢查懷沒懷孕那一次經曆了讓覺得恥的檢查,這會兒,卻顧不上那麽多。
疼。
所以,直接開服。
男醫生四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倒是和藹。
給了小腹,“這兒疼?”
顧言點頭。
醫生像是大概有數了,“給你開個B超,現在過去直接隊看一下。”
一聽這話,顧言張的點點頭,也不敢多問。
這次做B超和之前也差不多,問了相關問題,然後讓躺下。
做的倒是比之前那次快。
顧言又拿著B超報告,走回那個醫生的診室。
還在門口呢,醫生大概是過門看到了,“來,你進來。”
顧言趕忙往裏走,把手裏的單子遞過去。
手心都出了汗。
醫生掃了一眼的B超單子,一副“果然”的表。
看了,倒是依舊溫和,“結婚了嗎?一個人來的?”
顧言搖頭,又點點頭,手心的汗加劇。
一般問有沒有家屬,是不是比較嚴重?
咽了咽張,“醫生,有什麽事您直接說就好,我能承。”
醫生笑了一下,“你別自己腦補,不是那回事,隻是你這個需要跟你男朋友說。”
顧言不明所以。
“我……沒有男朋友。”
醫生這才多看了兩眼,“也不一定男朋友,就是伴的意思。”
顧言抿,“醫生,我目前單。”
醫生便推了推眼鏡,有那麽些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道:“輕度黃破裂。”
那會兒,顧言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醫生為什麽會有那麽晦的表。
然後結合自己剛剛回答說沒有男朋友,沒有伴的話。
黃破裂,聽過,之前華裏裏和講的,有演員被潛。
玩得太狠,被撞得黃破裂了,第二天新戲開拍都沒能到場,直接角被頂替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
醫生豈不是以為,自己用東西,滿足自己了?
那醫生終究是沒忍住責怪了一句:“你們這些小姑娘啊,生理需求可以理解,但是選擇工的時候,不要一味的追求理想化,什麽大了長了的……”
說著,醫生還看了顧言那迅速漲紅的臉,“不用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的事,我經常遇到。”
“這會兒給你講,是讓你以後注意保護自己。”
顧言臉上已經燒得不行了。
不知道醫生問有沒有男朋友是因為這個,以為是什麽宮頸病之類的。
隻能胡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您!”
醫生還是和藹的,“你這個不嚴重,今天多休息,明天要是還不舒服,你再來。但一般是沒問題。”
顧言點著腦袋。
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我有伴。”
總比被醫生誤會是用什麽黃瓜,茄子的好吧。
醫生也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擺擺手,“行,知道了,長這麽漂亮,有男朋友才正常。”
顧言張了張口,算了不解釋了。
拿了單子出去,直接往包裏塞。
走路的時候,是稍微弓著腰的,視線低,沒太注意前麵的人。
剛走出去,拐個彎就撞了個人。
陸聞檀。
顧言是被他握了手腕帶回跟前了。
一抬眼,對視陸聞檀的視線。
他低眉看著剛塞進去的單子,薄了,“怎麽說的。”
顧言抿了抿,搖頭,“沒事。”
陸聞檀沒那麽好糊弄,長挪了一步,攔下,“給我看。”
顧言隻猶豫了一會,覺得他反正也看不懂,還是給了他。
陸聞檀一眼掃過。
落在診斷意見上。
之後把紙折起來,還給,沒說什麽,直接把抱了起來,從醫院大廳離開。
他的車停在側門。
顧言看他上車的時候,說了句:“我沒控製好力度,假給你批了,休息兩天。”
他為什麽能看懂?
他有過經驗。
這念頭,讓顧言握著安全帶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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