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想和你吵架和你生氣,可能我是不該怎麼樣,咱倆說清楚,以後有個評判的標準,我也知道下次該怎麼做。你別生氣了,咱倆都冷靜點,行嗎。”
想復盤,然而宋南津並不給機會,只問:“徵徵,你手機在嗎。”
文徵微愣:“怎麼了?”
“給我。”
文徵不太理解,但還是從口袋出來給了。
宋南津單手拿著,手指劃屏幕打開。
他右手還著,纖長手指被水包裹白皙又長。
文徵就看著他點進去通訊錄,撥出電話,張寄。
文徵人都驚了:“你幹嘛?”
下意識要搶,被他避過。
宋南津太高了,單是微微舉起手,就完全夠不到。
嘟嘟嘟的聲音自電話傳來。
文徵眼神都是著急:“手機還我。”
他置若罔聞,眉眼冷淡。
依舊是打。
文徵手都要發抖,看著撥出界面。
本不知道宋南津到底要做什麼。
“你如果是生氣我可以向你道歉,你別這樣玩我。”
那是前男友,文徵平時看都不想看到的,怎麼可能會給他打電話?
瘋了才會。
電話很快就通了,許是知道是文徵,張寄那邊特意等了會兒,接通時聲音還有些驚訝。
“……文徵?你打電話我幹什麼。”
悉聲音從手機傳出時,文徵渾發恨不得原地暴斃。
不回應,只盯著宋南津,有些冷地盯。
至於張寄,接到文徵電話時他心可微妙多了。
他們很久沒聯繫了。
一個多月?還是好幾周,反正只記得上次很不愉快,張寄為了他老師的事跟文徵攤牌,可事後,又還有些憾的不愉快。張寄心裡其實一直存著事,即使這段時間折騰什麼樣,即使他可能當初真正分手還和文徵說了一些話。
可其實文徵能主來找他,他心裡還是複雜。
還是想著會有什麼事。
文徵一直不說話。
“餵?”張寄的聲音又是試探著傳過來:“徵徵,你有事嗎。”
文徵手都攥,一直盯著宋南津:“你瘋了。”
宋南津挑單眉,示意說話。
他著手機湊到邊,眼就那樣看著。
“怎麼說?”他聲音很輕,要看表態。
文徵只能避過他視線,回應:“我在。”
聽到聲音,張寄那點忐忑也放了下來。
他在忙。
可忙中閒接到文徵電話又覺得匪夷所思,這會兒聽見聲音,心弦卻像被什麼撥了似的。
忽然有那麼點快意,只要一想到他們對峙後的第一次竟然是來找他。
張寄聲音和緩很多,卻又帶了點自如:“你工作出問題了嗎,我前兩天才聽人說你離職了準備考試,現在找我是幹什麼,需要我幫你問問專業和學校,還是?複習資料?”
宋南津手指開始玩手機殼上凸起的邊沿。
指尖漫不經心地弄著。
眼睫輕垂,像不在乎。
文徵看著,儘量平穩呼吸,控制著自己正常說話。
“嗯,是在準備,但不是為這個來找你,我不缺專業了解和資料什麼的。”
“那?”張寄緩了會,也不懂了。
文徵腦子裡得很,閉眼,瞎找話:“就是想問問別的,關於叔叔的,前段時間他生病住院,當時沒去看,現在想想或許我該問一下。”
“哦,其實沒關係,我爸那都是老病了,你也知道。但還是很謝謝你現在願意關心我們家。”
文徵抿,沒吭聲。
張寄著手機,許是這個話題拉近了點兩人距離,也想了想:“其實我這段時間都是一個人,我沒有和誰聯繫,上次說那些話其實有點氣話。要出來見一面嗎,吃個飯,或者,我們再好好聊聊。”
“嗯。”文徵還是只有這一個字。
“你想見我嗎,還是說,你只是想我了。”
文徵手指都開始發麻,腦袋裡瘋狂在轉,可怎麼轉也都只有怎麼把手機給搶過來。不想繼續和對方說下去了。
要手。
可那一刻他像有預判地一松,手機就這樣摔地板上。
砸兩人雙腳之間。
宋南津很淡地笑了笑。
文徵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文徵是真有點生氣了。張寄的聲音還從底下傳來,聽到靜疑問怎麼了,是不是人出事。
宋南津卻不再關註:“不是道歉麼,現在就是你表誠意的時候。”
“別瘋了,我們都冷靜點行不行。”
文徵要彎去撿,可手腕被他住,人就順勢被他到臺上。
水流還嘩嘩開著。
像干擾聲音。
文徵腰到臺邊,下被他住,他的呼吸和吻就那樣帶著潤咬到耳後。
靜電像從後背竄過的,文徵手腕都差點了力。
“有沒有很害怕,被張寄聽到。有可能他現在就知道我們這邊在做什麼。知道這兒不止你一個人在,還有另一個男人,你的新歡,歡,或者是,你無接軌跟別人做一些事。”宋南津聲音得很低,隨著他的:“天啊,我們竟然在背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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