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面不改，直接當著全場面喊他名字：“宋南津。”

聲音吸引了所有人。

宋南津側目，看過來。

人群都在等。

只見他把保齡球放回去，手套摘下來，眼皮也沒一下：“怎麼了?”

大家訝異，他竟然回了。

文徵看了眼周圍，說：“有空麼?聊聊。”

宋南津沒聽。

周圍人又笑：“妹妹，有什麼不能直接在這聊的，沒事，公事或是私事都可以，我們可以當聽不見。”

文徵置若罔聞：“宋南津，都親了，不能這樣吧。”

大家愕然，話像被堵回去，又看回去。

宋南津沒否認。

那人自覺不妥，也忽然不敢調侃了。

什麼親的，能親到宋南津的?那這人不一般。

他把手套丟邊上，跟人說：“我去一會兒。”

出去一路沒怎麼講話，文徵跟宋南津旁邊。

過道時邊上有人頷首點頭示意，宋南津抬抬手，算是跟人打過招呼。

文徵跟他後，也不怎麼講話。

直到他轉頭看過來。

“聽說你空跟張寄見了一面，聊了會天?”

文徵抬眼回視，當然知道，宋南津哪裡會不知道。

“你那麼喜歡切別人的行程?”

宋南津笑笑：“不好意思，習慣使然，想關心你。”

“那倒不用這樣關心。”

“最近工作怎麼樣?”

“還好，總歸都是那樣，混日子過生活的。”

宋南津應一聲，沒繼續了。

到了餐廳，這兒是法式格調，西裝革履而金髮碧眼的男人心幫文徵拉開椅子。很來這兒，有些不能適應。

因為聽說這種地方規矩很多。

可看宋南津神態自然，也就跟著坐下了。

“上次和張寄就是來的這兒，他找我，說跟我有事聊，和我講了蠻多關於你的。”宋南津把菜單遞過，淡道。

文徵意外：“來這?”

“嗯。”

“講的些什麼。”

宋南津口吻自然：“學習，生活，人生想法，也沒什麼。”

“他子有病，你不用管他。”

“很見你對別人說這種話。”

“有嗎，你很了解我?”

他扯扯：“怕是沒誰比我更了解。”

菜單點好，他遞迴給服務生。

他們之間也歸了一段時間的沉默。

文徵在想要不要現在表達來意，說事，還是說，先寒暄一點兩人之間的。

正想著，那邊過來一行人，男男，聊著天，也是剛剛保齡球室的。

文徵不認識，只看到裡頭有幾個生，過來就笑著朝宋南津抬手打招呼說嗨。

宋南津禮貌彎，算是應了。

其中領頭的那人看了眼文徵，說：“宋先生伴模樣不俗。”

文徵聽得懂，不懂法語，中文還是懂的。

當即朝對方看過去一眼。

生沒什麼惡意，朝笑笑。

宋南津說：“怎麼?”

“沒，就想說一下。”對方看了眼他們桌上良多的布置：“今晚宋先生約會對伴用心良苦啊，上次去酒會想約你，愣是半天找不到空。”

宋南津說：“生意場際顧不過來，沒什麼想法談私事。”

對方笑著：“嗯，還是宋先生品味好。”

宋南津依舊淡然手邊東西玩，突然側過頭問文徵：“不?”

一直等他們聊天的文徵稍意外。

不解。

他還在問：“今天喝點什麼，白葡萄酒，或是朗姆，這兒都有。你怕冷，還是別喝酒了，喝點熱的吧。”

菜單又拿起來。

視線沒再往旁人上去，這麼幾句，意思表達得也很明顯。

閒聊自然結束了。

那幾個人有眼力見地走了。

文徵說：“其實你不用顧及我緒跟我講話，就當生意場著人聊天，這種時候旁邊當然要有人充當不講話的那個。”

“那怎麼能行。”他笑笑，解釋：“不好意思，平時出門是老有人上來說話，其實我也不是每個都認識。但應酬際要回應。”

“我知道，不用解釋。”

“不。”他說：“說還是要說的，畢竟孩子容易誤會，要是讓人覺得我是什麼濫的，那怎麼行。”

文徵沉默半晌，說：“你要真有心，那就聊正事。”

他招手，來服務員。

“要杯熱飲，還有，”宋南津垂眼想了想，說：“套房的地暖可以先預熱，待會兒溫度會低。”

文徵在旁聽著。

做完這一切，他說：“講吧，你要說的正事。”

文徵坐直了點，說：“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說上次工作上的。”

“嗯，說。”

“上次的事，很謝你。我們領導為人不正，謝謝你幫忙擺平，他革職後，這段時間我們辦公室風平浪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