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著鼠的手微微一僵。

大三。

這之後宋南津應該已經在國外，他在芝加哥，他們兩年沒有聯繫。

他如何得知這些事。

察覺到邊同事已經有離得近的好奇側目。

文徵偏過視線，可看到門口有外部的人巡視經過，子稍微了，裝作正常。

“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我也只是想問問你。問問你當初為了你那好男朋友，都做過些什麼事。”

文徵眉眼靜置半分，說：“該吃吃，該喝喝，該過過。”

“是麼?你難道沒有為他做過一些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

文徵忽然有種不好預。

突然有點不敢繼續聽下去，甚至不敢和宋南津電話對峙。

聲音變得倦怠：“我掛了。”

宋南津卻已然繼續：“你是真的喜歡他嗎，你真的他嗎，你願意為了他一直陪伴，為了他的真心一直接他?”

“文徵，你喜歡他什麼啊，喜歡他的上進，還是喜歡他只看著你一個人。還是他足夠誠懇?那他和別的人也可以有悸，你不介意嗎。”

“你是真心的嗎，你想和他遠走高飛嗎，你想這輩子也和他在一起，以後結婚嗎。”

“你辛苦準備了那麼久，你從十歲那年就開始埋頭苦讀，你不想限於那張書桌前，你想出人頭地，可所有一切全止步於此。”

他聲音到此開始變得冷冽。

“我想問你，為了一個張寄，值得嗎。”

他層層的話語令文徵著手機快要冒汗。

邊同事都要注意過來，說：“不知道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我在工作，掛了。”

“文徵。”他最後名字。

像最後那年，那個夜晚一般，揪的心。

“你能不能回答我，最後一次。”

“你他嗎?”

文徵閉了閉眼，像很不忍繼續聊下去。

“事過這麼久，我不知道你突然打這個電話給我是什麼意思，值不值，有沒有，重要嗎?宋南津，我和他已經分手，這些對我都已經不重要了，你那麼在乎幹什麼。”

宋南津垂眼，輕笑了聲。

“我為什麼在乎。”

他聲音低，像極度不忍，卻又心緒難平。

“你要我怎麼不在乎?我請問你，你一年多前自己主向上面提出要把研究生唯一名額讓給分數並排在你之後的張寄，這事你還要瞞人多久?”

說到這宋南津自己都笑了。

“你那年研究生錄取，他筆試分數確實和你差不了多，最後的面試也讓很多導師非常滿意。可你們所在的特殊專業，國家級導師特別帶人，名額只限三個。你是其中一個，如若錄取，你直接保送中科大，你拒絕了，在最後一刻和你的導師舉薦張寄，把最重要的名額讓給他。”

他閉眼。

像自己也很難接這件事，聲線努力平和。

“文徵，誰都以為他能去北上是靠他老師，你要什麼時候才會告訴別人，這一切的初始其實都是靠你!”

“你要瞞別人嗎，要瞞我嗎?”

“你瞞得了我一年，還能瞞我多久?”

他清冷的聲線清晰傳辦公室每個人耳中。

不止電話這頭的人震驚了。

連帶著那邊的向荷也是。

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盯著拿著電話講話的宋南津。

心遲遲不敢信這個答案。

宋南津所說的導師，是他們最敬重的教授，他們行業可不可即的元老級教師。

打死沒想到當初退出名額讓張寄補錄上去的生。

就是他朋友，文徵。

辦公室，許久沒人再出聲。

大家都停住了手裡作，悄無聲息地打量。

而文徵，放下已經掛斷的手機。

心發涼。

手指也是。

許久沒吭聲，抑心那錯愕，驚詫，以及……被宋南津知道這件事的難以平息。

掛了電話，宋南津把手機丟桌上，視線已經完全充斥冷意。

“向老師，你現在還想針對文徵嗎，還會心疼張寄，想給穿小鞋嗎?”

視線抬起，卻是人再不敢面臨的滅頂冷漠。

向荷真的開始慌了，如果說不知道這些的還能保持淡定、高傲、作為一名大學老師的面。

那麼此刻，徹底慌了。

從來不知道這些。

那個孩。

那個在節目臺上，用一個小實驗打所有人的孩。

有這樣的過去。

這樣不為人知的事。

不僅僅是張寄的小朋友。

還是得他們元老級導師青眼的優異學生，能勸導師收舉薦的人做學生的人，肯定非同一般。

向荷只知道對外是有人退出名額，那人不是頂尖的，但非常優秀。

退出，有人補錄，補錄的人正是張寄。

在向荷眼裡，張寄是個很努力上進的人，因為如此，當初也會打，才會全力用自己的關係，才會欣賞他，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