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倒也沒有。”這一點向荷倒否決得快：“我哥他還是努力的，你是不知道，他雖然不學習，可出來社會早，做的事也多的。我有時候真討厭他，可又很謝他，我討厭誰，他總會幫我還回去，誰欺負我，他也要幫我欺負回去，他看不慣我人欺負，所以一有事，我只找他，因為就他對我最好了。”

宋南津看著慨的那樣，只是沒什麼波瀾地笑。

“那我過段時間給他升升職怎麼樣?”

向荷微愣，隨即驚訝：“這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合規矩，您在開玩笑吧。”

“怎麼會，我從不說謊話。”他道：“我和你哥哥的領導很，關係上，我能做到。”

向荷心提了提，有點像做夢，多年來職場打拼的經驗告訴，這不現實。

可實際想法又和說。

想。

如果真有機會，真想。

說：“算了算了，我們還是靠自己，不用宋先生你這麼麻煩。”

“不麻煩。”宋南津面不改，把旁邊本子和筆拿過來，放面前：“你現在寫，給你半小時時間，職業方面有什麼想法規劃的，你寫出來，我肯定辦。”

向荷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現實。

一個商界的大人，過來說可以給哥提職。

這就算了，如果是給升，確實覺得不太可能，因為有些事只是的私人想法，可牽扯到哥，這就怪不得心。

試著拿筆：“那，我就當和您隨便聊聊我的想法。”

宋南津道：“嗯。”

向荷寫了，的人生未來，的想法，有關哥的事。

說：“知道宋先生應該不了解我們這行，多的就不說了，我哥，他去臺里兩年才升了一次職，我為他不值，我覺得他有大前途，那該是做很高的管理層才行。我希他能漲薪、升職，好嗎，大是這樣了。”

“對了，還有，宋先生沒想到您竟然認識臺長啊，那您知道電視臺分很多頻道和部門嗎?我哥他們部門實在算不上什麼很頂級的，比不上大臺，他們做的頂多就是財經頻道再加民生新聞報，我覺得這可沒前途了。”

“要是可以，宋先生，我希有一天他可以去更遠的地方，實現更遠大的理想。”

為人廉潔的老師，經的薰陶，卻也能講出極為私心的話。

到最後，一步步加深。

著筆，想到了自己。

“宋先生，不怕你笑話，我好幾年前離婚了，前夫糾纏我很久。還有個兒子，以前生了一場病，我這輩子除了兒子有指，那就是自己，我不在意男人，我只希自己和兒子能有好未來。您有錢，那……您能讓我出國嗎?我想出國深造，學習，我不想僅僅拘泥於國的教育行業。”

向荷眼抬起和他對上。

卻只看到男人沒什麼神的視線。

宋南津盯著。

眼前只出現一個畫面。

只屬於他的。

文徵考上南都大學時，的輔導員曾問：“進這一行，你有考慮過未來為這一行做奉獻，隨時賭上一切為國家做獻嗎?”

那年文徵才十八。

盯著面前的老師。

肩膀直，認真說：“老師，我隨時做好準備。我的人生，我的未來一輩子，隨時都會為國家我的行業做準備。”

的家人，的親友，皆是因病過世。

意外，疾病。

文徵小時候想過以後或許去做醫生，可醫生也分好多類，不想。

仔細想了想，竟然想去搞科研，能做為國家奉獻的科學家最好，若是不行，要是能參與一些重要醫藥的研製，或是生基因研究。

都是的夢想。

隨時保持熱忱，對事保留新鮮。

認定只要努力，沒什麼是做不到的。

可那一年有一些事崩塌了的價值觀。

作風清廉的老師，心真的如外表一般廉潔嗎?

事事待好的人，對笑，對方的笑下面是否藏著刀?

關懷要加信任了十多年的人，對方又是否心懷鬼胎?

文徵放棄了的夢想，和自己慪氣，跟旁人慪氣，把自己放到最普通平庸的崗位。

不在意，因為本一無所有，便再不害怕會失去一切。

腳踏實地，做什麼都行。

可總有人不是這樣的想法。

文徵最喜歡的大學就是科技大，最想考的校區就是科技大的研究生，沒有讀，可知不知道，傾心已久的大學知名導師，表面溫婉善的皮下面，又是怎樣的一顆心?

如果知道這些人，表里不一，言行不軌，會不會更加失，對這個世界失。

他們有親人，就像，有哥哥護著。

張寄，再不濟也有他的學歷、他的文憑守著。

可文徵呢?

文徵什麼也沒有。

沒有親兄妹，親父母。

甚至，連向荷所說的這份溫，也沒有。

盯著眼前人，宋南津眼前所未有的冷。

也令向荷一直平靜的心有一瞬過電般的波瀾，忽然清醒，眼前清明，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哪，跟誰說話，正在做些什麼容易被人拿著把柄的事。